“我有我的安排，需要你的同意？”

郁霆冰冷的聲音不耐煩地說完，忽然察覺到后有人靠近，倏然回頭，當看到站在后的是沉畫，眼底殺氣瞬間淡去，墨瞳得不可思議。

“行了，就這樣。”

郁霆直接掛斷電話，站起黑眸沉沉地注視著沉畫：“是不是吵醒你了？”

沉畫搖頭：“你……”

“是司馬長的電話，打探我最近在做什麼，催我對你下手。”郁霆主解釋。

剛才沉畫確實聽見和他說話的是個人的聲音，只是沒聽見容：“為什麼不睡覺，心不好麼？”

“沒有。”

郁霆看著說：“就是睡不著，出來煙。”

他真沒有心不好。

雖然沉畫對他不冷不熱的，時不時刺他一句，但是至還愿意允許他在邊，比一見面就要趕他走好太多了。

郁霆目深深地注視著沉畫，手摟住纖細的腰，把人帶進懷里抱著，怕被推開還找了個特別合理的理直氣壯的借口：“有風，你會吹冒的。”

擔心冒不是應該進房間麼？

沉畫有些無語，不過男人溫熱的膛確實很暖和，便沒推開他。

沉畫潔的額頭抵著郁霆溫熱的膛，夜風裹挾著他上清冽的松木香沁鼻尖，微微垂頭，雪白細的脖頸在月下泛著瑩潤人的。

郁霆等了幾秒，見沉畫沒有推開自己的作，懸著的心頓時落到實，下輕輕蹭了蹭懷里人的發頂，好像已經很久沒有這樣乖乖讓他抱了。

郁霆結滾了滾，沒有說話，生怕出聲打破了這份難得的溫時刻。

“郁霆。”沉畫輕聲他的名字，小刷子似的睫輕輕栗：“關于諾亞的事，你是怎麼看的？”

不管他們怎麼鬧，總是要說正事的。

人溫的聲音在夜風中散開，溫熱的氣息穿服布料，像把小刷子似的掃在郁霆心尖上。

郁霆心里得一塌糊涂，收攏手臂將圈得更些，下頜蹭過發頂：“岳家查不到的金屬，他在南部那通關于長生的電話，諾亞的野心比我們想象中更瘋狂。”

他結滾：“這三年諾亞排除異己，除了岳家那邊的一些人，其他人都已經被他清算的差不多了。”

沉畫瞳孔微微收，抬起頭黑眸直勾勾地看著他：“三年前你為什麼會來到諾亞邊？”

“我沒有來到他邊，當年我以為自己死定了，離開你后本來是要回華國，可是在海關被人打暈了，再醒來后我就變了諾亞的養子，他給我植的記憶沒有一點，我從未對自己的份產生過懷疑。”

月將郁霆冰冷的目里的殺氣照亮：“他讓我當了三年棋子，這筆賬我不會算了！”

沉畫一點都不意外，如果被人利用了都不還手，那就不是郁霆了。

“你不記得他是怎麼幫你清除里的蠱蟲的麼？”

“我依稀記得自己好像在手臺上躺了一段時間，細節記不清楚了。”

當時連媽咪都救不了郁霆，可諾亞卻救了他。

沉畫秀氣的眉皺：“諾亞已經有了一定的控制蠱蟲的辦法，最棘手的是，在某些方面甚至可能是超越我們。”

若有所思地說：“我一直在想諾亞到底通過什麼辦法來控制你們的？”

郁霆黑眸微微一：“他沒有控制我，這點可能是你多心了。”

“沒控制你？”沉畫皺眉：“他怎麼可能不用手段控制你們這些養子，你們都知道他見不得的！”

不控制不是諾亞的風格。

郁霆黑眸微：“也許他也給傅宛錦和言錫植了錯誤的記憶。”

郁霆的記憶都能被篡改，這麼說倒也不是沒有可能。

沉畫清澈的眸子若有所思，郁霆看著道：“要想查諾亞研究長生的事，其實也沒那麼難，從你實驗室里的人下手。”

沉畫一怔：“你懷疑他們背著我幫諾亞做實驗？這不可能！”

“不是他們背叛你，你仔細想想，諾亞有超過你們的控制蠱蟲的辦法，尋求長生，還搞出了超越目前科技的子彈材料，他在背地里做了這麼多事，幫他做這些的都是在這些方面的頂尖人才，說不定和你研究室里的人認識。”

沉畫眼睛一亮：“對啊，我怎麼沒想到這點！”

別的不說，研究長生這件事的人說不定和的實驗室里的人還認識，也許能找到一些線索！

郁霆輕笑了聲：“你還沒完全恢復，所以才沒想到。”

沉畫勾了勾，沒說話。

郁霆黑眸深深地注視著，低頭用冰涼的鼻尖了潔飽滿的額頭，開口道：“畫兒，三年前我因為被篡改記憶，沒有第一時間認出你，做了這麼多傷害你的事，對不起。”

他突然認真鄭重地道歉，沉畫一時愣住，心里五味陳雜。

“畫兒，對不起。”

郁霆深深注視著，再次道歉。

沉畫仿佛被他低沉的聲音燙到了，回過神抿了抿，心里酸苦悶的緒翻滾的厲害，需要一個突破口。

沉畫視線落在小茶幾上的煙盒上，眼神一閃，手拿過煙盒，從里面拿出一煙，拿起打火機。

郁霆黑眸微，靜靜地看著，沒有阻止。

沉畫咬著煙去點火，點燃后吸了一口，沒吸過煙猝不及防被煙嗆到了，發出激烈急促的咳嗽聲。

郁霆黑眸一，抬手輕拍纖薄的背，為順氣。

沉畫咳了會才停下來，深吸了口氣，緩緩吸了口煙，沒一會便找到了要領，不再被嗆得咳嗽了。

淡淡的白霧溢出人的，致的臉龐仿佛多了幾分迷離，猩紅的煙頭在雪的手指間時明時滅，莫名多了幾分妖嬈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