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書在辦公室一直豎著耳朵聽外面走廊的靜。
舒渺沒有刻意的低聲音,外面又格外安靜,只要仔細聽,自然是能聽到腳步聲。
向書聽到聲響立刻跑過去開門,覺到一陣風,舒渺徑直從面前走過。
“舒小……”
還沒喊出口,人已經快速消失在樓梯口。
向書將還未說完的字又咽了回去。
看舒渺同志這氣勢,況不太樂觀啊。
向書心里暗自慨,看來不管位于什麼位置,天下男人所要面臨的共同問題都逃不掉啊。
就算是縣長,面對自己心的姑娘生氣,也是束手無策。
向書無奈的搖了搖頭,回了自己的辦公室。
舒渺氣沖沖的拿著文件袋下樓,一路沒有停頓的直奔大門口。
到了門口才停下來氣,回頭著三樓某個窗口,小臉憤怒。
心里堵了一口氣:這個混蛋,每次都打著工作的幌子逗玩兒似的。
舒渺打了輛車又趕回了單位,把簽了字的文件給了劉康明。
劉康明臉上笑的跟朵花似的燦爛,樂呵呵地問縣長有沒有提什麼要求之類的。
惹的舒渺心里一陣無語加反。
能替孟聿川辦事,劉康明自然是一萬個愿意。
只要一個電話,他就會鞍前馬后的忙來忙去。
舒渺應付完劉康明就回了辦公室,沒一會兒就下班了。
在外面隨便吃了點東西就回了家,洗完澡就上床躺著去了。
正津津有味的看著電視,突然聽到敲門聲。
舒渺看了下時間,微微皺眉,九點多了,這個點來敲門的?
帶著疑問,舒渺下床走到客廳,通過貓眼一看,果不其然,孟聿川站在門外。
舒渺心里頓時就火了,用力拉開門,直接一頓劈頭蓋臉:“孟聿川!你大半夜上這兒干嘛?”
不同于舒渺的滿臉怒容,孟聿川一臉平靜,只不過臉有些許憔悴,下有些青的胡渣。
整個人看起來有點頹靡,舒渺從未見過這樣的孟聿川,心中閃過一異樣。
見他一直不說話,舒渺更來氣了:“你到底有事沒事?沒事就趕快走。”
孟聿川依舊沉默,舒渺也不再理他,準備直接關門。
這時候他終于開口:“渺渺,我真的沒有對不起你,你別生氣了。”
舒渺停止了關門的作,盯了他好一會兒,輕飄飄的開口:“你來就是為了說這個?”
孟聿川點點頭:“不止,我還想見你。”
舒渺卻不吃他這套:“我說過了你怎麼樣已經跟我沒關系了,再見。”
說完就要關門,孟聿川大手抵在門上,力道不大,但是舒渺也關不上門。
“孟聿川!”
孟聿川依舊自顧自的說道:“這次是我不對,你原諒我。”
舒渺果斷拒絕,語氣堅決:“不行!”
兩人又僵住了,最后孟聿川慢慢的收回了手。
舒渺毫不猶豫的關上了門。
孟聿川盯著閉的大門,黝黑的眼眸深邃如玉,仿佛在思考著什麼。
過了好一會兒,他轉離開。
舒渺靠在門上,又通過貓眼往外看了一下,看見孟聿川高大的背影正朝電梯口走去。
第二天上班一切正常,沒有任何“突發事件”。
舒渺下了班直奔家里,到了小區門口,見到了一位不速之客。
“嗨咯,渺渺妹妹,好久不見。”段森浩一不普通的穿著,往面前一站,笑嘻嘻的打招呼。
舒渺一臉詫異,對他的到來有些意外:“你怎麼來了?”
說完轉頭看了眼周圍,像是在尋找什麼。
“別看了,川子不在,就我一人。”段森浩笑呵呵的直接阻斷了尋找的目。
舒渺心里大概明白了段森浩是為何來找。
面上仍舊若無其事:“你找我有事?”
段森浩聽到這話臉上閃過一歉意:“是有些事,這事兒吧,不解決好,我心里還真過意不去。”
“所以只能親自來找你說了。”
舒渺沒說話,靜靜的等著他的下文。
段森浩有些不好意思:“那個,這里說話不方便,要不我請你吃個飯?”
舒渺沒拒絕:“還是我請你吧,你遠道而來,是客人。”
段森浩見總算是沒拒絕,心里松了口氣,笑呵呵的:“好,那我就不客氣了。”
舒渺帶他去了一家不遠的餐廳。
面積不大,但是環境比較好,兩人找了個包廂,比較安靜。
剛坐下段森浩就麻溜的一字一句代了“H”事件的所有經過。
其中還特地重點突出了一點:是他攛掇著孟聿川用這個法子的。
并且在最后給舒渺進行了真誠的道歉,希不要生氣。
“渺渺妹妹,這事兒真的全怪我出的餿主意,川子他一開始是堅決不同意的,是我非要攛掇著他。”
“你要怪就怪我,可千萬不要因為這件事和川子分手,別傷了你們之間的,不然我的罪過可就大了。”
“這俗話說,寧拆十座廟,不毀一門婚。”
“你們要是因為我分了手,我這良心怎麼過得去啊。”
“再說了,川子對你的心意,我們幾個都明白的很,除了你,他不會找別的人的。”
……
段森浩連續說了好多,都是為自己道歉和為孟聿川說好話,后者居多。
話里話外一直重點強調孟聿川有多喜歡。
說他們那邊兒玩的好的朋友現在都知道有這麼個人,是孟聿川的心頭。
說來說去,中心主旨就是一點:希不要和孟聿川分手。
舒渺沒有當場立即表態,安靜的聽完以后神依舊沒有太大的變化。
吃完飯段森浩打了個車先送舒渺回家,然后自己又坐車去了另一個地方。
晚上孟聿川和段森浩在一起喝酒,孟聿川心不佳,也提不起來興趣。
段森浩見兄弟這樣心里實在過意不去,這一切都是他惹的禍。
只能出口安:“川子,你也別太悲觀了,該說的話我今天都說了。”
“你媳婦兒雖說沒有當面表態,可我瞧著,已經不怪你了,現在你只需要等氣消就可以了。”
孟聿川眼神掃了過來,惻惻的盯著段森浩。
后者被他直愣愣的眼神盯的有些發。
孟聿川端著酒杯,一點不信任他,嘲諷道:“你瞧著?你什麼時候瞧對了?要不是你自以為是出的餿主意,怎麼會變現在這樣。”
段森浩無法反駁,這事兒確實他占主要責任。
所以為了負荊請罪,他特地從家坐飛機趕來這里去跟舒渺當面解釋,就是為了替兩個人做個和事佬。
若是兩人真因為這個事掰了,他的罪過就大了,他自己也良心難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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