錢秀秀死了。

回到住的云皎接到言暖的電話。

想起回來路上偶然見證的那場通事故，心想:不至于這麼巧吧？

言暖的話打破了的自我懷疑。

這個世界上真有這麼巧合的事。

“我剛路過事故現場。”云皎著太，惋惜道，“應該下車去看看的。”

“熱搜說當場死亡，你下去也看不到什麼。”

言暖不想從最壞的角度去揣測錢秀秀的車禍，可這事太過巧合。

“真的只是普通車禍嗎？我看視頻里錢秀秀的車本沒減速……酒駕？還是自殺？”

“我這邊調查一下，別急。”云皎安，“你現在最重要的事是準備十五號的晚宴，暖暖，王芝不會坐以待斃，保護好慕言。”

“嗯。上次定下的禮服全部送來了，王蓉兒看到以后說很喜歡，還問我要了設計師的聯系方式。”

“喜不喜歡無所謂，你喜歡就好。”

“我很喜歡，謝謝你，皎皎。”

“……”

凌晨十二點零三分，和平路發生嚴重車禍，一輛歐陸GT以130碼的速度闖紅燈撞上直行車輛，造三人死亡，十四人傷。

歐陸車主很快被網友了出來。

錢秀秀，，二十六歲，M國留學歸來，目前在一家互聯網公司上班。

“一個小時前，趙新聯系了的父母，老家金林縣，十六年前，父親因為一起意外事故雙殘廢，母親在一家餐廳做工，家境不是很好。”

徐音把重要信息寫在白板上，關鍵人畫上圈。

“男朋友方遠游，兩人在M國認識。方遠游自己開了個公司，做得還不錯。他目前不在國，電話里說已經買了最近的機票回來。”

男人的照片被在名字下方。

“這人……”趙新轉著筆，盯著那張照片左看右看，“我想起來了，方遠游是振興科技的老板！”

徐音轉寫下“振興科技”四個字，用記號筆敲了敲。

“這個振興科技……”

趙新雙拉一下，屁拖著椅子過去，在白板上補充了一個名字。

“逐星文娛”。

“據我和楊哥的調查，這兩個公司的老板是好友，逐星文娛的大東里有方遠游的名字。”

而他們正在調查的案件害者是逐星文娛下面的一個練習生。

男生名張林邈，十九歲，簽逐星文娛一年時間，還沒正式出道。

張林邈死在租住公寓的客廳里，第一個發現尸的人是房東太太。

“他電費好久沒了嘛，電話打不通，我只能親自去找他，告訴他再不就斷電了啊，結果一進門就看到他……”

看到男生躺在沙發上，早就停止了呼吸。

警察趕到現場時，地上扔滿了褐小瓶，桌面上還有用過的注。

尸檢結果表示，張林邈死于毒品注過量引發的心梗死。

現場查到另外兩個人的指紋，抓到后發現是警察局的常客。

“我們在酒吧認識的，他跟我們玩好幾次了。我們是去過他家，是他邀請我們去的！我們可沒殺人！”

小混混的話似乎更加印證張林邈的死是意外導致。

然而，張林邈的姐姐張林思卻一口咬定他是被人害死。

“他上次回來就有點不對勁，戰戰兢兢的，和我說話也心不在焉。

“送他上火車前，他忽然抱住我，說了很奇怪的話。

“他說他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，有人要殺他滅口。如果有一天他出事了，讓我報警，堅持他是被人害死的。

“林邈是個好孩子！警察同志，他不會那些東西，肯定是有人害他！”

張家父母去世得早，張林思千辛萬苦把弟弟拉扯大，怎麼也不肯接弟弟死于一場自作自的意外。

“一定有人害他！”

發現尸后，警察走訪了張林邈的公司和親朋好友。

周圍人對他的評價出奇的一致。

“林邈是個好孩子，很努力，訓練的時候比別人刻苦，舞臺表現力也很不錯，我本來以為他今年可以出道的。”

“邈哥人特別好！去年我家里急著用錢，找他借三萬，他想也沒想就借給我了，上個月我還錢給他，給的利息他沒要。”

“張林邈？我和他不，不過聽說他人很不錯，我們練習生群里有句話有麻煩就找張林邈，誰都會推辭，他肯定不會。”

“……”

諸如此類的評價，數不勝數。

“是個熱心腸的大好人啊。”趙新翻看筆錄，有些郁結，“音姐，你說這麼好的人，干嘛要去那玩意兒呢？”

徐音盯著筆錄，指著一:“那兩個小混蛋說，張林邈從三個月前就和他們一起玩了？”

“對啊。說三個月。”

“可是，他這個同事還錢給他，利息他沒收。”

“啊？”

“訓練生工資低，張林思說他從來沒找家里要過錢。試想，一個不找家人要錢、不催同事還錢、還不收利息的男生，是個癮君子？他還有道德底線？”

趙新也發現其中的詭異之。

“難道真的另有？可是不對啊，我們拉了張林邈的流水，他那些大額支出的確是從三個月前開始的。”

先后五次大額取款，掏空了他本就不多的存款。

兩人回到警局后把想法跟顧為溪說了，顧為溪直接把混混們挨個拎進審訊室。

熬了幾個小時，其中一個終于撐不住，老實代他們說了謊。

“我和張林邈就見過一次，是我們纏著他跟去他家的，那天我們什麼都沒做！后來有人打電話給我，他說只要我按照他說的話告訴警察，他會給我一大筆錢，足夠我出去后的生活！”

會議室里。

顧為溪的筆記本電腦彈出一則郵件。

“錢秀秀的尸檢報告出來了。”

趙新和大楊立刻湊上來一起看。

“什麼玩意兒？”

開放顱腦損傷、創傷休克、多骨折、失過多、肺部挫傷……無論哪一條都可能要了人的命。

但讓趙新驚呼出聲的卻是另一則報告。

“死者在車禍前注過冰吻。”

趙新喃喃:“錢秀秀打完藥以后直接開車上路了？”

這麼一來，飆車的原因似乎找到了。

短短幾天，先后兩個命案，死者都和冰吻扯上關系。

一個是逐星文娛的練習生，一個是振興科技老板的朋友，這其中真的毫無關聯嗎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