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枕月剛趾高氣揚地離開咖啡廳不久,姜稚晚接到了來自陸硯書的電話。
這會兒他暫時走不開,陸硯書便派司機將接去自己工作的地方。
沒過多久,司機趕到。
坐上車后,姜稚晚著窗外,前不久姜枕月說的話浮腦海。
‘別做夢了,還是早些認清自己的份吧,那陸硯書是何種人,你以為你憑什麼能留住他?’
‘等陸硯書厭倦你的時候,有你好的。’
姜稚晚還沒有那麼蠢,蠢到連姜枕月挑撥離間的話都能相信。
但的話,也確實是點醒了姜稚晚,自己要提前做好準備才行。
——做好關于被陸硯書拋棄的準備。
再好的夢,也終會有醒來的一天的。姜稚晚只希能慢些,再慢些……
車在地下負一層剛停下,就有人從車門外將車拉開了。
“夫人,您好。”
“我是陸總派來接您上樓的。”
一名扎著低馬尾,穿著干練的站在門邊上,恭敬道。
姜稚晚低聲道謝后,跟在后上了二十七樓。
將姜稚晚送到陸硯書辦公室門口就停下了腳步。
沒有陸硯書的允許,任何人的不允許隨便進出這里。
姜稚晚獨自一人推門而。
里頭的格局和陸家書房的格局大致是一樣的。
這會兒已經臨近傍晚。
二十七層擁有極佳的視野,從寬大的落地窗看去,外邊晚霞似火,形狀像是一只只潦草的小羊團。
沙發邊上還擺著一份致的切角蛋糕和一份水果拼盤,只不過現在姜稚晚沒什麼胃口。
辦公室角落中也放置著燃燒安神香的。
聞著淡淡的香味,面對著晚霞的姜稚晚不知不覺就蜷在沙發上睡了過去。
這一覺,姜稚晚睡得并不實。
所以在到外面晚霞的亮被什麼東西擋住時,姜稚晚一下子就睜開了眼睛,正好對上那雙溫的雙眸。
陸硯書半跪在沙發前,原本還在思索著為什麼姜稚晚什麼都沒吃,見到醒來還驚訝了一瞬。
“哥哥……”
含著睡意的嗓音黏黏糊糊的。
像一塊甜滋滋的小粘糕。
“嗯。”陸硯書應了一聲,又問道:“今天下午的課很難嗎?”
之所以陸硯書會這麼問,那是因為這會兒的姜稚晚看起來像是很累的模樣。
姜稚晚搖搖頭,輕聲回答:“沒有,可能是今天中午的午覺沒睡好吧。”
陸硯書很認真地看著一會兒后,結微滾:“那今晚早點睡。”
“好。”姜稚晚回答。
其實姜稚晚不知道的是,陸硯書對的所有微表都了如指掌。
剛才,陸硯書輕而易舉地就看出了姜稚晚是在說謊騙他。
但陸硯書并不打算拆穿。
今天的重要事務都已經理完畢,剩下一些不太重要的,就留著明天再說。
離開辦公室之前,陸硯書還去辦公室最里側的休息室里拿了一件外套給姜稚晚披上。
這會兒還沒夏,早晚的溫度還是有點低,稍不注意就容易冒。
陸硯書的量比姜稚晚大得多,外套披在姜稚晚上,襯得像是一個穿大人服的小孩。
下樓的期間,姜稚晚一直乖乖被陸硯書拉著手。
除去十指相扣外,陸硯書還喜歡另外一種牽姜稚晚手的方式。
那就是連著姜稚晚的手腕一起握在手中。
就算是上了車后,陸硯書還是沒放開姜稚晚的手,不過比上車之前握得要松一些。
姜稚晚心中藏著事兒,整個人緒也蔫蔫的,不知不覺就開始玩弄起陸硯書的手指來。
他的食指戴著一只紅寶石戒指,造型古樸低調,生涼。
由于姜稚晚整只手都被暖得有些發燙,就格外貪圖這抹涼意。
陸硯書還以為姜稚晚是喜歡這枚戒指,干脆就摘了下來,替姜稚晚戴在了大拇指上。
等徹底戴上后,姜稚晚才反應過來,懵懵地向陸硯書。
陸硯書的腦袋:“一個小玩意兒而已,安心收下。”
在陸硯書日復一日的不懈努力下,現在的姜稚晚已經能坦然地收下他送來的一些‘不太值錢’的禮。
但陸硯書本人似乎對這樣的程度還是有些不太滿意。
陸硯書致力于讓姜稚晚養‘如果哪次沒收到禮,姜稚晚還要反過來理直氣壯地詢問詢問自己的禮呢’的習慣。
戴在陸硯書食指上微的紅寶石戒指,戴在姜稚晚的大拇指上卻不松不,剛好合適。
回到陸家后,姜稚晚徑直去樓上臥室換服。
拎著今天姜稚晚背的挎包一同進屋的陸硯書,目送姜稚晚上樓后,轉去了茶水間。
他稔地將姜稚晚的挎包放在臺子上后,打開來,將水杯和點心盒子一起拿了出來。
水杯里的水還剩一大半。
點心盒子也是沉甸甸的,估計也只吃了一點點。
今天后廚準備的點心是咸口的蛋黃芋泥。
為了解膩,在中午的時候,陸硯書就給杯子里裝的是檸檬茶。
是不喜歡蛋黃芋泥和檸檬茶,還是因為其他什麼原因?
陸硯書眸暗沉,心頭緒翻涌……
.
姜稚晚想了許久,還是想將有關陸家為陸硯書培養的完妻子那件事弄清楚。
不想糊里糊涂地過下去。
想著徐管家在陸家做事多年,又是陸家的重要人,想來很多事他都清楚的。
趁陸硯書忙工作,姜稚晚找到了徐管家。
誰知剛問出這件事,徐管家的面陡然就冷了下來。
“夫人,這件事你是聽誰說的?”
當初陸母做這件事時,也沒藏著掖著,知道的人也不算數。
可之前徐管家是很明確清楚姜稚晚是不知道的。
現在陸硯書已經將自己與姜稚晚的關系公開,識趣的人自然也不會再跟姜稚晚說這些的。
那麼,那個告訴姜稚晚這件事的人,可見用心是多麼歹毒了。
姜稚晚抿了抿,含含糊糊道:“只是無意間聽別人提起的。”
這爺好不容易才將夫人哄到手不久,兩人正是濃意時,可千萬不能起隔閡啊。
事可大可小,但有關姜稚晚的每一件事,徐管家都必須嚴陣以待。
“宋先生,已經夠了,再繼續下去我怕夫人會堅持不下去。”“繼續抽,她身體吃的消。”等到失去她以后才知道真相如何,但為時已晚。再次回歸,她已不再是當年的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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