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的沈家也是燈火通明的一片。
“砰——”
一個水晶制的水果托盤猛地被姜枕月砸到了沈離的額頭上。
隨著托盤落在地上碎裂開來的聲音響起,沈離的額頭也往下流淌著鮮。
傷口的位置差一點就砸到了沈離的眼睛。
姜枕月也沒有想到沈離連一點躲避的作都沒有,怒氣沖沖地僵在原地。
全程沉默的沈離了一把額頭上的傷口,冷眼看著,沉聲問道:“你鬧夠了嗎?”
這話聽得姜枕月怒火再度飆升:“什麼我鬧夠了嗎!”
婚前月出發當天,為未婚夫的沈離拋下和一個長相酷似姜稚晚的人鬼混。
在自己的婚禮上,姜枕月出了那麼大的丑。
婚后,沈離更是夜夜不著家,好不容易回來一趟,還是睡得書房。
這一樁樁、一件件,都姜枕月了整個京的笑話。
怒不可遏的姜枕月沖上去就手扯沈離的服。
服本就單薄,兩人爭執之間,服直接被扯爛。
“你已經是我的丈夫了,居然還要為姜稚晚那個賤人守著貞潔,到底……”
話都還沒說完,沈離一個掌就扇了下來。
掌聲在寂靜的空間顯得異常清脆。
“你敢打我?”
“你居然為了一個外人手打自己的妻子?”
憤怒、不可置信、恨意充斥著姜枕月整個腦海。
這一掌沒收著力,導致沈離剛扇完姜枕月的手還知得到點點麻意。
“這也是你自找的。”沈離也是被氣昏了頭:“但那畢竟是你同父異母的親妹妹,你怎麼能那麼罵?”
姜枕月卻笑了:“沈離,你真讓我覺得惡心。”
“當初姜稚晚苦苦求到你們家,想讓你們救母親那個賤人一命,卻被你們掃地出門時,你沒想著和青梅竹馬的誼。”
“現在卻守著貞潔,你真以為你比得上陸硯書?”
“實話告訴你吧,你連陸硯書一手指頭都比不上!”
沈離氣得額角青筋暴起,一字一句咬牙切齒地道:“閉!”
姜枕月偏不,自被寵慣了,從來不知道低頭的滋味。
不僅不閉,還要往沈離肺管子上。
沈離又怎麼可能說得過姜枕月,當即憤然離開家。
這場爭吵看似是姜枕月贏了,實則輸得一無所有。
姜枕月將邊能砸的東西全部砸了個干干凈凈。
看著整個書房都了廢墟,一口氣仍是堵在姜枕月心頭上不去、下不來。
“姜稚晚,你個賤人,你的命怎麼能這麼大啊!”
姜枕月好恨。
早知道當年把姜稚晚推下樓梯后,趁昏迷之際,就該再用刀狠狠劃傷的臉的,免得姜稚晚像個狐子一樣勾引沈離。
.
早上七點。
今天沒有早八,姜稚晚在早起和賴床之間果斷選擇了后者。
就讓墮落一會兒吧。
就一小會兒。
被窩真舒服。
沒過多久,西裝革履的陸硯書捧著一大捧玉蘭花推門而。
這些玉蘭花是最早的那那幾朵,剛被剪下來不久,潔白的花瓣上似乎還帶著早晨的寒意。
他把玉蘭花放在了最顯眼的位置后,悄無聲息地來到床邊蹲下。
如綢緞般的長發鋪了半個枕頭,姜稚晚睡得臉頰的,看上去毫無防備的模樣。
“小寶……”
陸硯書輕聲喊道。
姜稚晚很快被喚醒,著眼睛看向床邊的陸硯書,嗓音黏黏糊糊的:“哥哥。”
“水杯和點心盒子都裝在背包里了。”陸硯書嗓音溫得不像話:“記得要多喝水。”
姜稚晚迷迷糊糊地應著他的話。
“我要走了。”陸硯書又道。
明白他話中的意思后,姜稚晚支起腦袋,薔薇的瓣輕輕落在了陸硯書角。
“路上注意安全。”
得到想要的早安吻后,陸硯書終于心滿意足地為姜稚晚掖好被子,離開上班去了。
又睡了兩個小時,姜稚晚才不得不起床洗漱。
隨便吃了點早飯后,姜稚晚拎起書包就匆匆離開。
從宿舍搬到陸家住后,每天姜稚晚的背包都不用自己整理。
當天的課本、水杯、點心盒子或零食、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小件都會提前妥帖放好,不用姜稚晚心。
直到現在,姜稚晚都不知道這些瑣事都是陸硯書親自在做。
連傅寶珠都發現了,不管是了還是了,只要拿起姜稚晚背包一翻,問題就可以迎刃而解。
姜稚晚剛到階梯教室,傅寶珠的手就了過來。
“好。”
傅寶珠肚子咕咕著,起得遲,為了不遲到就只能舍棄掉吃早飯的時間。
這要是被池琛知道了,估計會被罵得狗淋頭。
一邊填飽肚子,傅寶珠一邊慨:“他真的好你啊。”
池琛從來不會做這些事。
倒不是池琛不愿意或者沒時間,而是他從來不會擔憂傅寶珠會著自己那張獨生。
一天到晚,他就一眼沒看著,傅寶珠就又開始往里塞些七八糟的東西。
不是滿課的況下,中午的時候,姜稚晚和傅寶珠都是中午一起的午飯。
偶爾是在學校吃,當然大多數況下,都各自家里會送來由專業營養師配比好的飯菜。
今天也不例外。
比午飯先來的是陸硯書和池琛兩人的電話。
“小寶,記得好好吃飯。”電話那頭傳來陸硯書輕聲的叮囑。
姜稚晚還沒來得及回答,就被旁邊同樣在接電話的傅寶珠說話聲打斷了。
“你說的什麼屁話……”
等掛了電話后,傅寶珠撇撇:“池琛跟你男人學壞了。”
一天到晚管天管地的,吃飯也要打電話來問,等吃完飯也要拍張照過去,就連去哪兒玩也要打電話來問。
這臭病!
不管從傅寶珠里聽到‘你男人’三個字多次,姜稚晚都還是有些適應不了。
傅寶珠又看向姜稚晚,認真建議道:“你也別太慣著陸硯書了。”
男人是不能慣的。
姜稚晚眨眨眼睛,十分不解:“我沒慣著他啊。”
傅寶珠言又止,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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