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來季川有時候會想,姜至到底是什麼時候住進他心里的?
在超市里,姜至說是他先往心里鉆的,但其實不然也。
或許最初,姜至于他就是特別的,一開始就悄無聲息地鉆進了他的心里。
他不是不自知,而是因為一些顧慮,自忽視掉了。
可現在,他已經完全沒辦法忽視了。
兩人到家后,季川直接進了廚房,準備晚飯。
而姜至,則把買回來的零食一一放進冰箱里。
季川看著往冰箱收拾零食的舉,一眼看了的心思,無聲笑了笑,沒說話。
收拾零食的過程中,姜至瞟了季川好幾次,生怕他讓自己把零食拿回自己家。
可不想回自己家啊,想和季川待在一起。
只要零食在這,隨時都能過來找季川。
姜子收拾好零食后,拿著一包薯片嘎嘣吃著,懶散地倚靠在冰箱邊上,欣賞男人做飯的樣子。
男人高大的影雖然與這廚房有點格格不。
但你別說,你還真別說。
這男人做飯的樣子是真的帥。
廚房的頂燈照在他上,模糊了他鋒利的五廓。
他微低著頭,后頸弧度順著后背線條一路向下,看上去著一種宜家宜室的覺。
姜至吃著薯條“嘖”了一聲,毫不掩飾自己的欣賞。
“不愧是我看上的男人,可真帥啊。”
季川瞥一眼,語氣輕佻,著尾音問:“帥?”
姜至挑眉,拿了一個薯條遞到他邊:“你還想聽什麼?”
季川張接過薯條,鮮蝦味的口蔓延開來,低頭專注于手中的排骨,“你說,我聽。”
接下來就是姜至彩虹屁的時間,說著,季川聽著。
不大不小的廚房里,除了做飯的聲音,就是姜至纖細又溫靈的嗓音,季川時不時搭幾句腔。
其實季川也不是真的想聽夸什麼,他跟姜至在一起的時候,并沒有面對其他人的冷酷無,更多的是做自己。
帥不羈,放浪形骸才是他的本質,只不過因為職業的原因,他很顯自己的這一面。
然而每每面對姜至,他確實會無意識流出真實的自己。
帶著一些小男生才有的壞心思,想欺負,也想挑逗。
沒多久,飯菜的香氣氤氳在整房間里。
吃飯期間,季川隨口問了句:“今天夏菲有沒有找過你?”
“嗯?”姜至不解,咽下一口,回道:“沒有,怎麼了?”
聞言季川點點頭,“沒事,也可能是我多心了。”
姜至問:“今天找你了?”
季川不想騙,如實回答:“嗯。”
姜至拉著碗里的飯,猶豫了下,還是決定遵從本心,問:“……找你干什麼呀?”
季川:“問我還能不能做朋友。”
姜至頓住,“那你怎麼回的?”
季川喝了口水,眸子盯著問:“你想讓我怎麼回?”
“我?”姜至有點詫異。
咽下食,慢條斯理地著手,努力措辭,“只要你不喜歡,我這邊是沒什麼介意的。”
季川仍然直直看著,角挑著不羈的弧度,“喜歡我,我和做朋友,你不介意?”
姜至:“……”
問這麼直接,這讓怎麼回?
他跟一個喜歡他的人做朋友,怎麼可能不介意!
那可是存在的巨大安全患呀!
哎,算了,不裝了。
姜至一秒幽怨,小聲吐出幾個字:“非常介意。”
季川輕笑出聲,莫名被這幾個字取悅了。
他止住笑聲,又給夾了塊翅,“快吃飯,不會和做朋友的。”
季川說完,姜至正想說什麼,接著又聽他說:“你離遠一點。”
“啊?”姜至反應了一會兒,才明白他的意思。
笑著說:“放心吧,我又不是什麼白蓮花小圣母,欺負不了我的。”
末了,又補充道:“也不會讓人把你搶走的。”
飯后,季川在收拾殘局,鑒于姜至胳膊上有傷,沒肯讓幫忙。
姜至站在一旁,斟酌了許久,才下定決心問:“季隊長,這周日你有什麼安排嗎?”
紀錄片估著再兩天就能結束拍攝,也想和季川有一個新的開始。
季川正在著桌子,回了句:“怎麼,要表白?”
姜至:“嗯。”
“???”季川桌子的手一頓,面變得正經起來,起直視:“真的?”
面對他的詢問,姜至心底一暖。
雖然是追的季川,但這個男人始終都在尊重的意愿,跟著追人的節奏走。
姜至又加重力道“嗯”了一聲,出手指了他的心口位置,說:“睡都睡了,我得負責。”
季川笑著握住的手,把人往面前拉近了一點,語調又不正經起來,“嘖,這是良心發現了?”
姜至撓了撓他的掌心,瞇著眸子回看他,“嘖,主要是等不及了。”
被姜至的直球驚了一瞬,他沒忍住笑出聲。
季川胳膊用力一拉,懷中便多了一副的。
他指尖著的耳,嗓音魅又低沉,“巧了,老子也等不及了。”
周日,是姜至約定要跟季川表白的日子。
但是姜至像個渣一樣,不僅沒出現,還玩失蹤了。
周日晚上,姜至電話不接,微信不回,家里也沒人,差點把季川急瘋了。
事轉變得太突然,令他措手不及。
事是這樣的——
周五一大早,姜至便請假了,說要回家,季川也沒仔細問,便讓人回去了。
周五下午,季川提前下班了,準備回臨安。
周六,臨安市烈士陵園。
今天是季川的父親季銘的祭日,臨安市局不領導以及親朋好友紛紛來祭拜。
季銘,曾經就職于臨安市刑警大隊,因公殉職,犧牲時42歲。
季川與往常打扮不一樣,他一警服,神肅穆,眉梢眼角帶著莊嚴的鋒芒,筆直拔地站著。
清晨的明耀眼,穿過萬里微風,照著翠綠的樹木、堅的大地,最終聚焦在神圣的警徽上,暈出和平、安定的微。
送走前來祭拜的親朋好友,季川和母親唐詩也準備離開。
唐詩,季川的母親,現任職于臨安大學,任職教授。
離開時,唐詩不停地關注手機,還在回復著什麼消息。
“媽。”季川喊了一聲,唐詩沒有回應。
他湊過去,胳膊虛虛搭在唐詩肩膀上,帶著人往外走,“看什麼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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