距離拉近,溫景宜只好仰起頭, 不自覺想往后退,又覺得夫妻間這樣太生分,生生站在原地。
他自然察覺出了剛剛的意圖, 也沒拆穿, 把手里的巾拿了過來,目落向的長發,蹙眉:“有這麼著急?頭發沒吹就出來接電話。”
溫景宜幾乎沒思考:“我以為是你的電話。”
“嗯?”
笑了下:“沒想到不是你。”
謝津南眸底多了分笑意:“是我才接?”
原本剛出公司,謝津南就已經把溫景宜的號碼翻了出來, 想著告訴一聲自己回來了, 又覺得回個家而已, 還給打個電話似乎太黏糊, 于是把手機收了起來。
溫景宜愣了下, 好像不是這個意思。張了張口想說什麼, 謝津南的影已經進了浴室。
溫景宜只當他要去洗澡,正要繼續頭發, 目向自己的手,里面空空如也。這才想起來,巾被謝津南給順走了。
他拿巾做什麼?
見浴室門沒關,溫景宜猶豫了會兒,還是覺得可以先把吹風機拿出來。
然而剛到浴室門口,里面的男人又出來。
兩人正面對上,目匯時,男人漆黑的眸宛若帶了莫名的力量,溫景宜有片刻的怔住,才小聲說:“我拿個吹風機。”
話落,注意到了他手中的吹風機。
“進來吧。”他又返回。
溫景宜差點沒反應過來,吹風機他不是都拿出來了,怎麼又拿回浴室了。
但還是遲疑著跟了進去。
謝津南站在梳妝臺前,打開了吹風機,用手試著溫度。
看著他這副架勢,溫景宜心中有了猜測。
他不會……
要幫吹吧?
這個想法才剛從腦海中劃過,謝津南的目已經落在上,眸底的意思不言而喻。
溫景宜頭皮發麻,連忙去拿他手中的吹風機:“我可以自己吹的。”
謝津南拿著吹風機的手偏開,躲過了的作,另一只手握住肩頭,輕松把人轉向鏡子,嗓音很低:“別。”
溫景宜一下就不了,呆呆著鏡子。
鏡面上映出兩人的影,他就站在后,高大拔的影幾乎高出了一個頭,雙眼專注,目溫和地看著漉漉的頭發。
堪堪及他下頜。
在浴室空間里,吹風機的聲響很沉悶,“嗡嗡”地充斥著耳。
垂下眼眸,著自己的腳,心中涌起不知名的覺。
又漸漸恢復平靜,抬眸看向鏡子。
應該是沒給人吹過頭發,他作很生疏,也沒什麼手法,但卻很有條理,從發開始吹,又慢慢往下移,最后才吹發尾。
像是做什麼實驗,從頭到尾,一不茍。
他修長手指不斷穿梭在自己發間,偶爾又會調節溫度,以保不會被燙到,細心到令人很意外。
溫景宜也很不習慣。
相敬如賓是這樣嗎?
看著男人那正經的模樣,似乎只是在做一件稀松平常的事,忽然就有些迷茫了。
或許,是現在相敬如賓這個詞的意思已經不一樣了?
還是說,謝津南口中的謝太太應有的尊重是指,他會讓到作為一個妻子都可以擁有的待遇?
腦海里百轉千回,時間已經過去了差不多十幾分鐘。
謝津南關掉吹風機,手指了頭發,確定都吹干了,才把吹風機放下,著蓬松的長頭,目里約出滿意。
“好了。”
溫景宜也下意識了下頭發,因為他吹得很仔細,作又輕,的頭發都沒,吹干后就這樣順的垂落下來,幾乎都不用梳了。
雖然花了很長時間,但效果還不錯,溫景宜轉過想要道謝,卻忘了自己本就離他很近,突然轉過,整個人像是要撞進他懷里。
溫景宜也是突然才反應過來,及時往后退,整個后背驀地就抵上了洗漱臺,冰涼的,讓整個人忽地就清醒了,連忙抬頭,對上了他沉沉又帶著深意的目,像是要將整個人都吸進去。
他明明什麼都沒做,甚至都沒出聲,可那帶著熱度的視線,讓溫景宜覺得有些燙人,心跳也莫名加快起來,下意識想躲開。
然而在剛有這個意圖的時候,男人深邃的眼眸有了些
許變化,大手了過來,輕輕替開擋住眉間的碎發,別到耳后。
溫景宜呼吸了半拍,被他到的耳朵莫名發熱,下一秒,就察覺他的手又落在了臉龐,掌心覆蓋住了半張臉,帶著熱度,不同于細膩的皮,有微微的磨蹭。
他的目太燙人,溫景宜莫名有些張,手不自覺扶向后的洗漱臺,攥得很。
他的手往下,輕輕抬起了下,隨后俯首,吻了下來。
這是溫景宜意料之中的吻,謝津南吻上來的時候,條件反地抬手,攀住了他手臂,因為高的差距,只能仰著腦袋,只覺得脖頸都有些發酸。
好在謝津南的吻很溫,不同于昨晚還略帶生,他含著瓣,一直在慢慢試探,緩解了的張,直到察覺放松,著臉龐的大手才移向后腦,穿過烏黑的長發,把人按向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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