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輕輕地說道:“怎麼會有人不怕疼呢?”可是說完之后,我心里卻覺甜滋滋的,跟那天吃了棉花糖的覺很像,一直甜到了心里。
嚴叡不說話了,他又輕輕地把我的手給放下,然后說道:“去校醫院包扎一下吧。”
我下意識地了一下自己的子,然后搖頭:“我不想去,你給我包一下好嗎?”
嚴叡嗯了一聲,說:“那你等我一會,我去買點東西。”
我說好,接著嚴叡就往外走去。
等到嚴叡走了,我把那個包給拿出來,把里面的紗布啊什麼的,凡是我等會要用的東西,全都給拿了出來。
拿出來東西之后,我不苦笑了一聲,好像我最近的確是經常傷,其實我是屬于那種傷不會留下傷疤的質,但盡管是這樣,我現在上隨便找找,還是能找到好多傷疤。
額頭上的傷疤也并沒有完全消掉,不過也已經很淺了,只剩下一道不易察覺的痕跡。
這一次我的手的確是慘不忍睹了一點,剛剛我下手太重,現在看,手上有很多不必要的傷口,還有一個傷口是直接削掉了一小塊。
下次我不能再那麼傻了。
就在我胡想著的時候,嚴叡回來了,他手上拿著一個小瓶子。嚴叡坐到我面前,用棉簽蘸著小瓶子里面的藥水,涂在我手上的膠水上。
神奇的是,原本已經干了的膠水,被這麼一涂,居然變了,用手一,就掉到地上去了。
嚴叡把我手上的膠水弄完了,接著用消毒水清理我的傷口,最后給我的傷口包上。
因為我手上的傷口太多了,嚴叡索直接把我的手全都給纏上了,包的像是一個大粽子一樣。
給我包完手,嚴叡又出去了,我也沒問他去干嘛去。
我有些無聊地盯著臺球桌發呆,想著自己等下回去該怎麼找到那個在椅子上抹膠水的人。
這實在是太過分了,我完全沒辦法假裝什麼事都沒發生過。
更讓我想不明白的是,為什麼我已經證明了自己的清白,可還是會有這樣的事發生?
會是誰干的?
我第一個想到的是韓穎,但是我去的時候,韓穎并不在。
會是誰呢?
外面傳來門被打開的聲音,進來了好幾個人。不過我也懶得去看是誰,他們也不會過來打擾我。
關鍵是我現在子上都是漆,我不想這個樣子出去見人。
可是外面沒有傳來打臺球的聲音,相反的,響起了一個人的慘聲。
聽這個聲音,他應該是在被打,而且被打的慘的。
我有點奇怪,誰會在這里打人,想到這里,我還是打開門,看了一眼。然而看見了外面的人,我卻愣住了。
正在打人的是嚴叡,他的表異常冷酷。他打人,跟我以前看見的那種街頭混混的打法不太一樣,以前我看見的都是那種胡打的,打到哪算哪,但是嚴叡卻好像看定了要打哪里之后才打的一樣。
他下手一下比一下重,被他打的那個人現在只能哀嚎跟求饒了。
嚴叡提起那個人,往自己膝蓋上狠狠地砸了一下,那個人里立刻吐出來摻著胃酸的沫。
我咽了咽口水,心里雖然有點疑,但是我缺也不打算管這件事。嚴叡他這個人是相當冷靜跟理智的,他打人肯定有他打人的理由,而且他會理好一切。
可就在我想關上門的時候,卻聽見嚴叡開口:“東西呢?”
旁邊站著三個經常過來玩臺球的男生,聽見嚴叡的話,其中一個人拿出來一個白的塑料瓶:“在這里。”
“把他的給封上。”
“好嘞!”
說完,他們三個,兩個人按住手腳,另外一個人把瓶子打開,瓶口對準被打的人,把里面的東西往外倒。
而這個時候嚴叡轉過,要往里面的屋子走。這一下,他正好看見了我。
我稍微有些尷尬,畢竟剛剛我做的事是看,看還被嚴叡抓到了,我當然尷尬。
誰知道嚴叡沖我招了招手:“過來。”
我疑地走到嚴叡面前:“什麼事?”
嚴叡指著躺在地上的人:“你想把他怎麼樣?”
我有些懵懂:“我……我不想把他怎麼樣啊。”
嚴叡看了他一眼,道:“他就是那個往你椅子上倒膠水的人。”
我怔了一下,低下頭去仔細看他,雖然他的臉現在青青紫紫,還有,但是我還是能勉強看出來,這是以前錢予函的同位。
他什麼我不記得,畢竟我認識班里面的人不多。不過大部分同學我還是能出來名字的,他……似乎很說話,存在不強。
他就是往我椅子上倒膠水的人?為什麼?
“你為什麼要往我椅子上倒膠水?”我開口問他。我想不通,我跟他也沒什麼仇怨啊,還是說是錢予函指使的?
他嗚嗚了兩聲,卻沒有說話。
這個時候我才發現他上下粘到一起去了,張不開。
我轉看向嚴叡:“剛剛倒在他上的東西是什麼?”
“膠水。”
嚴叡蹲在我邊,手問旁邊的人要了一把匕首:“你想問話?好。”
說著,嚴叡沖那個人比了比匕首:“你自己弄還是我來?”
他看著匕首,一臉恐懼。
嚴叡臉上的表云淡風輕,但我也能想到在眼里,嚴叡是怎樣嚇人的惡魔。
“那是我來?”
他瘋狂地搖頭,最后沖著嚴叡出手。
嚴叡勾了勾角,把匕首遞給他。
他巍巍地用匕首劃上自己的,匕首很鋒利,上的皮又很薄,他只要稍微手抖一下,上立刻就多了一個傷口。
他還沒在上開出一厘米的隙,整張臉上,就已經都是了。
那可是啊,我看著都覺得疼,他上全是,肯定更疼。
我承認,我有點心了。
我轉臉看向嚴叡,猶豫著該怎麼說:“要不然……”
“不行。”嚴叡像是知道我想說什麼一樣,在我還沒開口之前,就直接打斷了我。“我不會放了他,你也不許給他求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珠珠,你心了啊?”旁邊站著的一個男生說道,他丁峰,平時喜歡說笑話的的,我跟他還算是。
我沒有說話。
他哈地笑了一下,說:“你不用心,這也就看著疼,其實一點也不疼,也就是相當于平時干的時候破點皮那麼疼,要我說啊,還不如直接給他下面來一點……”
“丁峰!”嚴叡打斷了他的話,另外兩個人拍著他的肩膀笑,也不知道笑些什麼。
丁峰嘿嘿嘿地笑了一聲,沖我稽地拱了拱手,說:“珠珠我錯了,我賤,你別怪我。”說著,他打了自己的兩下。
這時候嚴叡對我說道:“你先進去,這里給我們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嚴叡無聲地看著我,我就了下來,乖乖地回屋去了,等到回到屋里,我才回味過來,剛剛丁峰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。
霎時間,我的臉頓時跟火燒的一樣,不用看都知道,肯定通紅通紅。
我是沒有想到,丁峰居然在我面前說那樣的話,而且我第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,要是剛剛我反應過來了,肯定直接回屋。
一想到剛剛那個尷尬的場面我就有種想找個地鉆進去的覺,剛剛我到底是在想什麼啊,怎麼會沒有反應過來呢?
沒過一會,我聽見嚴叡他們說話的聲音,丁峰他們三個走了,只剩下嚴叡跟那個錢予函以前的同桌,我到現在也還沒想起來他的名字什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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