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連忙過去開門，門一打開，嚴叡果然站在門外。

他神有些疲憊，眼角帶著一塊創可，臉上也有傷痕。

“怎麼你舅舅對你下手那麼重啊？”

嚴叡不在乎地說道：“沒什麼，我已經習慣了。”頓了頓，他問我，“你沒事吧？我媽到底跟你說了什麼？”

我努力地出笑臉：“煙姨真的沒說什麼，你也太張了吧。只是說我們年紀都太小了，不適合早。”

嚴叡松了口氣：“那就好。”

“我覺得阿姨說的對的。”

嚴叡的神僵了一下，他看向我，說：“你說什麼？”

我不敢看嚴叡，低著頭說道：“我說我覺得阿姨說的對的，我們倆都太不理智了。不然還是當我沒答應吧。”

嚴叡沒有說話，他沉默著，只是目死死地盯著我。

我接著說道：“而且蔡媽不愿意走，我也沒辦法扔下不管。”又一次對嚴叡說謊了，我心復雜，但是卻奇怪的沒有以前說謊的時候那種讓人難的負擔。

嚴叡終于開口：“你說的，是你 心里真實的想法？”

我嗯了一聲。

嚴叡忽然上前，住我的下，強迫我抬頭看著他：“那你為什麼不看著我？你心虛了嗎？到底是什麼事不能我們兩個一起解決的？你告訴我？”

我掙開嚴叡的手，皺著眉說道：“真的沒什麼事，我就覺得我們倆不合適，你真的喜歡我嗎？”

嚴叡肯定地說道：“我當然喜歡你，我不喜歡你我為什麼要告白？”

“那你能不能解釋一下，為什麼我跟你前友朱長得那麼像？”我終于還是說了出來。

嚴叡開口道：“這件事我能解釋。”

我打斷他的話，說：“不用了，我不想聽。”

就在這個時候，門口停下一輛車，打斷了是嚴叡接下來想說的話。車子里面走出來臉不是很好看的岳云坤，看見嚴叡，他微微楞了一下，接著就出笑臉，說：“小叡來了啊。”

嚴叡嗯了一聲，說：“我過來看看珠珠。”

岳云坤手放在他肩膀上，說：“那正好，晚上我們去喝兩杯去。”

嚴叡搖搖頭：“晚上我還有點事。”

岳云坤的眼睛一亮：“是西南協議的事嗎？”

嚴叡臉上出疏遠的笑容：“不是，是我家里的私事。”

岳云坤又有點失：“我也就是隨便問問。”

嚴叡看向我，沒說什麼，就走了 。

岳云坤這才問我：“他為什麼要過來看你？”

我看了他一眼，說道：“因為他看見我上的傷痕了。”

岳云坤臉更不好看了，他煩躁地解開領口的第一顆扣子，對我說道：“你為什麼會被他看見你的傷痕。

我說著也不是我能控制住的，但是他聽不進去，大概是在外面也遇見了什麼不順心的事，手又往皮帶去。

我看他又想打我，于是說道：“你先別上皮帶，有件事我要跟你商量一下。”

岳云坤住了手，狐疑地看著我，說：“你要跟我商量什麼？”

我諷刺地勾起角， 道：“你不是要賣了我嗎？如果我愿意配合你呢？”

岳云坤上下打量了我兩眼，臉上終于帶上了笑容：“珠珠，你怎麼忽然變得聰明了。你早該這樣的，上回你壞的事就算了，我再去聯系一下老劉。”

我住岳云坤：“別著急啊， 你覺得我 能值多錢？咱們先談好價錢，再說別的。”

岳云楞了一下：“多錢？”

我點點頭，說：“怎麼，你還想我給你干白工？別提你這幾個月在我 上花得錢了，我們都知道，那些錢就不算什麼。你想讓我給你掙前途，那至要給我一點好吧。”

岳云坤雖然說有些驚訝，但還是豪邁地點頭：“好，你說吧，你要多錢？”

“三百萬。”

岳云坤挑了挑眉，像是在看一個瘋子一樣地看著我，說：“你覺得你值那麼多錢嗎？”

我反問他道：“那你覺得你的前途值那麼多錢嗎？”

岳云坤沒有說話。

我接著說：“如果你還想像上次那樣給我下藥，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。就算你功了，你要麼能一輩子讓我永遠睡過去，要麼我就直接咬舌自盡，死在他床上。你猜猜，你到時候還會有前途嗎？”

岳云坤的臉變得有點難看了：“你威脅我？”

看見他的臉，我快意地笑了一下，說：“對啊，我就是威脅你啊。不過你想想，反正我也不能按著你的脖子讓你點頭，決定權還在你手里啊。”

岳云坤不說話了，在原地不停地來回踱步。半晌才停下，說：“三百萬太多了，我不可能給你那麼多錢。”

“兩百六十萬？”

“不行。”

“那你說多？”

“八十萬。”

我知道這個價位已經是岳云坤的底線了，說實話，在這個家里，有錢的并不是岳云坤，而是陳悅。

如果現在還像是以前那樣，岳云坤風無限前程的好，那岳云坤肯定是不差這點錢，地位也比陳悅高，但是現在不一樣了，岳云坤一朝落下來，想再爬上去，要用的力氣，比以前大了不知道多倍。

岳云坤不可能不急，他的人生經不起浪費，一旦在這個位子上多耽擱幾年，以后的形式跟現在不一樣了，他估計就沒有爬上去的機會了。

原本大好的人生，最后只能混吃等死，他怎麼可能甘心呢？

“這樣，我不要錢了。”

岳云坤皺了皺眉，還以為我是不滿意這個數目：“最多一百萬，你別得寸進尺，一百萬夠你花的了。”

我搖搖頭，道：“我不是嫌錢，我是想要別的東西。”

“什麼東西？”

“欠條。”

“欠條？什麼欠條？”

“蔡媽他兒子欠錢的欠條，我知道他欠錢的賭場，里面有陳悅的關系，我要把借條拿過來，我要看見欠條燒掉。”

我本來以為這個要求對岳云坤來說不是什麼難事，誰知道他卻躊躇著說道：“這個恐怕有點問題。”

“什麼問題？”

我不解了，對他們兩個來說，只是一張欠條，說不定欠條就在陳悅手里，讓把欠條給我，這有什麼難的。

岳云坤先是沉默了一下，接著說道：“你姐現在沒辦法給你拿欠條。”

我問：“為什麼？不就是一張欠條嗎？我的 要求都降得那麼低了，你還想怎麼樣？”

岳云坤從口袋里面掏出煙，點上，說：“今天凌晨生的。”

一瞬間，我失去了聲音。

現在我總算是明白了余秀珠是去干什麼的了，雖然不知道昨天發生了什麼，但是比我想象的，顯然聰明的多，也狠得多。

我沉默了一會，忍不住說道：“你不去陪嗎？”

岳云坤冷漠地說道：“是個孩，我去干嘛？”

聽見他的話，我的心狠狠地收了一下，聽見他的話，我好像就能看見這個孩兒以后要面對的命運了。

可這個時候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：“我記得，當初不是做了B超嗎？”

岳云坤有些不耐煩了，說：“我怎麼知道，反正已經生下來了，不帶把的。”他吸了一口煙，說，“我現在去醫院問問，你要來嗎？”

我心復雜地點了點頭，跟岳云坤一起去了醫院。

到了醫院里，我終于看見了那個可憐的孩兒。

大概是因為月份不足，很小，比起其他足月生的孩子，反正算小的。

其實條件也不差，顧姨在旁邊照顧著，還有早就請好的月嫂護工，但是我去的時候，孩子正在哭。月嫂問陳悅要不要喂一點母，陳悅厭惡地轉過臉：“快點拿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