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一件連,紅的,是最喜歡的。
自從云家破產后,就再也沒穿過紅的連了。
霍楨為什麼要送連?
還是最喜歡的紅。
他昨晚明明很生氣……
云溪看著管家手里的連沒有接。
管家看沒有接,公事公辦地將霍楨的話轉述給了云溪:
“云小姐,霍爺說了,雖然昨晚你惹他很生氣,但卻讓他很愉悅,所以這是他賞給你的。”
賞?
就像賞給能讓他發泄的人一樣嗎?
云溪杏眼黯然,心頭暗暗苦。
管家卻還在一五一十地復述著霍楨的話,“霍爺還說,既然他花錢買了云小姐你,那你現在就是他的東西。你要是不好好打扮打扮,在外人面前會丟他的臉……”
他不但嫌臟,還嫌給他丟人。
都說人眼里出西施。
一個人,不管對方做什麼,都會覺著好。
只有不了,才會挑病。
看來,霍楨是真的不了。
他把買回來也全都是為了報復。
本來,昨晚霍楨給他生孩子時,還覺著霍楨是不是還有那麼一點點在乎。
現在看來,是癡心妄想了!
管家看一副傷心絕的樣子,實在有點不忍心。
他不知道自家爺跟這個人之間到底有什麼恩怨。
但,早上自家爺將子給他,讓他把子給云溪時說的那些狠話,很明顯就是在賭氣。
管家從小就照顧霍楨,對他的個也算是有幾分了解。
想起自家主子早上那副既生氣又別扭的樣子,管家猶豫了一下,忍不住開口想要提點一下云溪:
“云小姐,我家爺雖說個冷漠了點,脾氣也不好。但只要你能稍微對他示示弱,順著他一點……我想,不管是對你,還是對他都好。”
云溪知道管家說這些話是為好,認真地向管家道謝:“謝謝你,管家伯伯。”
只是自己心里明白,跟霍楨之間的誤會太深了。除非將當年的真相說出來,否則本解決不了,霍楨也絕對不會原諒。
向管家道完謝后,又禮貌地說了一句:“對了,管家伯伯,您我小溪就好,不用我云小姐。”
乖巧懂事又有禮貌的樣子讓管家很有好。
哪像那個林珊,每次對他們下人都是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,還老是不客氣地使喚他們,稍有不順心就會罵人。
不管怎麼看,管家都覺著云溪跟他家爺更般配。
“對了!”他像突然想起了什麼一樣,兩手一拍,“霍爺早上沒吃飯,我剛好煲了一鍋湯,你給霍爺送過去吧。他看到你去公司給他送湯,一定會很開心的。”
說完,也不管云溪是什麼反應,直接將子往手里一塞,把往樓上推:
“小溪,你趕上樓去換上霍爺送你的子。我去把煲好湯裝到保溫桶里,你趕快給霍爺送過去。到時候你再說幾句話,相信霍爺一定會跟你和好的。”
云溪不忍心拂了管家的面子,只好上樓去換子。
上樓后,看著自己花了一晚上粘起來的紫羅蘭,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理。
想了想,從靠墻的書柜里出一本厚厚的英文書,小心翼翼地將花給夾了書里,就好像將的也給小心翼翼地埋藏了起來一樣。
將英文書重新放回書柜后,換上那件的連,站在落地鏡前看著自己,突然有種是人非的覺。
以前的,羊脂般細白皙,每次穿上的連,霍楨就喜歡戲謔地笑稱為小公主。
而現在,經過五年的歲月洗禮,再加上每天都打好幾份工,皮早就變得造不堪,臉更是蒼白憔悴,就算穿上再漂亮的子,看起來也很丑吧……
云溪苦笑著抬手了自己的臉,心里生出濃濃的自卑。
想起昨天在婚紗店里,穿著婚紗的林珊高貴麗,優雅大方,著長年養尊優而培養出來的大家小姐的氣質。
跟林珊一比,人家是天上月,而就是地上的淤泥,完全就是天壤之別。
“小溪,你準備好了嗎?湯我已經裝好了,你趕給霍爺送過去吧。”
樓下,管家在喊。
云溪本來不想去了,見管家這麼積極,不想讓他失,只能穿著子下了樓。
見到,管家眼睛一亮,對大拇指比了個贊:“霍爺的眼真好,小溪你穿紅真的很好看,霍爺看到一定很喜歡。”
得到管家贊賞的云溪突然又有了自信。
一咬牙,接過保溫桶,出門打車去了霍楨在海城的分公司。
云溪抱著保溫桶,心忐忑地坐電梯上了頂樓。
霍楨總裁辦公室的門沒有關。
云溪剛走到門口,就一眼看到了坐在辦公桌后面,帶著金邊眼鏡正在批閱文件的霍楨。
都說認真做事的男人最帥,霍楨也不例外。
他上穿了件黑的襯,襯袖子卷到了手肘,出了一截流暢的小臂,骨節分明的手指握著一支黑的派克筆,行云流水地在文件上簽著字,看起來認真自信又強大。
而最吸引云溪的卻是他帶著眼鏡的樣子,斯文俊秀,仿佛又回到了他們的大學時代。
那時候,英語不好,老是過不了四六級。
霍楨每次給補課時,就喜歡帶著眼鏡,云溪還調侃過他帶著眼鏡的樣子,就跟個斯文敗類一樣……
“你來干什麼。”
正在批閱文件的霍楨看到云溪進來,不咸不淡地說。
云溪心里一陣失。
還以為霍楨看到穿著他送的連,多會有點反應呢。
結果,他連看都懶得多看一眼……
局促地站在霍楨對面說:“我……我是來給你送湯的,管家伯伯說你早上沒吃飯就來上班了,你以前不是胃不好嗎?每次早上不吃飯就會胃疼……”
“你也說了是以前!”霍楨冷冷地打斷了,“我的胃現在已經治好了,不會再因為一頓飯兩頓飯不吃就胃疼。”
“治……治好了就行……”云溪喃喃地說,忍不住又多說了一句,“不過就算治好了,也要好好吃飯,萬一要是再把胃折騰壞了……”
話還沒說完,就聽霍楨‘啪’的一聲把手里的鋼筆摔在了桌子上。
“行了,別在那里假惺惺的關心我了。要是等你來關心我,我早就在拘留所里死了好幾次了!”
見又讓霍楨想起了以前不高興的事,云溪閉上不說話了。
房間里,氣特別低。
過了一會,云溪實在忍不了這種氣氛,訕訕地開了口:“你……你要是不喝,那……那我就拿走了……”
哪知道,霍楨卻突然說:“誰說我不喝了?反正這湯也不是你做的,是管家給我做的,我為什麼不喝?“
不管他說什麼,只要他能把湯喝了,云溪就開心的。
趕走過去將保溫壺放在桌子上,然后擰開了蓋子。
湯濃郁的香味一下子飄了出來,引得人食指大。
云溪將湯放到霍楨面前,霍楨卻沒有。
一雙杏眼不明所以地看向霍楨。
霍楨把臉一板,冷冷地說:“你杵在那里跟個木頭似的干什麼!還不快過來喂我——“
那一夜,我終於嘗到報復的快感。 卻不想,卻惹到了一個不能惹的人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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