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珊將茶杯往桌子上一放,用肯定的語氣說:“云溪,看來你是真的失憶了。”
云溪這才反應過來林珊匿名發短信給,把到這里來,就是為了試探是不是失憶。
“對,我的確是失憶了。”云溪也不再藏著掖著,直接了當地說:
“既然大嫂你已經試探出結果了,要是沒什麼其他的事,我就回去了。”
“等等。”林珊喊住,“你不是想知道你自己失憶前發生過什麼嗎?”
“怎麼,大嫂你想告訴我嗎?”云溪反問。
也不等林珊回答就繼續說道,“就算大嫂你愿意告訴我,我又怎麼知道你告訴我的是真是假?”
被當面質疑的林珊,冷笑一聲:“呵~云溪,你是怕我說的是假的,還是害怕記起以前的事?
你失憶之后,難道就沒想過去找自己的父母親人?就沒想過要是他們還活著,該有多擔心你?還是你潛意識就不想去找自己的親人,因為你知道你的親人都已經死絕了!”
“你閉!”云溪厲聲打斷林珊,雙手撐在桌子上,大口著氣,頭又開始作疼起來。
林珊皮笑不笑地站起來,繞到云溪后,俯在耳邊輕輕地說:
“怎麼,不是你自己想恢復記憶的嗎?我不過才剛開始說,你就怕了?”
“我……我沒……”
云溪臉發白,話還沒說完,林珊突然一把揪住的頭發,將從凳子上拽起來,將拽到了窗子邊。
茶舍建在半山腰上,窗戶外面是全是懸崖峭壁。
林珊拽著云溪的頭發,將的腦袋往窗戶外面拽。
力氣大的驚人,云溪拼命掙扎,卻怎麼都掙不開。
很快,云溪半個子都被拽到了窗子外面。
幸好,窗外有護欄,否則這會早掉下去了。
山風吹過云溪的臉上,留下蝕骨的寒意。
全的放在在那一瞬間全涌到頭上去了,云溪一張臉都憋了豬肝紫。
“林珊,你想干什麼?快……快點趕放開我!否則我可就喊救命了!”
“怎麼,怕了?”林珊指著不到底的懸崖,著云溪的臉讓往下看:
“看到下面的懸崖了嗎?人跳下去必死無疑!而三個多月前,你媽就是從跟這個懸崖差不多高的樓頂跳下去的……‘砰’的一聲,整個腦袋都摔開了花,四肢被摔斷一節一節的,連抬尸的人都抬不起來,最后還是用布抱起來抬走的……”
“別……別說了……”云溪雙眼赤紅,頭疼裂,眼前似乎出現了一些破碎的畫面,每個畫面都足以令痛不生。
痛苦地哀求林珊,“求……求求你不要再繼續說下去了……”
云溪越痛苦,林珊就越興:
“不說怎麼行呢?你媽可是為了你才跳的樓,你怎麼能把這麼重要的事給忘了呢?難道你晚上睡覺的時候,你媽沒來找你算賬?
對了,你還記得你媽為什麼會跳樓嗎?是因為你當小三!要不是你當小三,你媽就不會跳樓自殺,這一切全都是你當小三的報應!”
林珊扯著云溪的頭發,一口一個小三,一口一個報應在云溪耳邊反反復復地說。
“不!我不是小三!”
云溪簡直快要瘋了。
“你不是小三是什麼?!”林珊惡狠狠地說,花容扭曲,猶如惡鬼,
“你就是個小三!你媽就是因為沒把你這個小三教育好,才會去跳樓的!該死的是應該是你!”
林珊用言語不停地刺激著云溪敏脆弱的神經。
眼前破碎的畫面逐漸拼湊一幅畫面:
一個面容慈善的中年人站在高高的樓頂,沖微微一笑,縱跳下天臺……
“媽——”
云溪慘一聲,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,猛地推開林珊,向茶舍外跑去。
剛離開茶舍不久,就有人推開門走進來,恭敬地問林珊:“小姐,我們要把抓回來嗎?”
“不用了。”林珊整理了下跟云溪糾纏時弄的服,走到那個人面前低聲吩咐了幾句。
那人吃驚地看著林珊,有點為難:“小姐,這樣不好吧,萬一……”
林珊眼神一冷:“放心吧,出了事有我擔著,你怕什麼?還不趕照我吩咐的去辦!”
“是的,小姐……”
云溪沖出茶舍后,慌不擇路地在山里往前沖。
腦袋一陣陣鉆心的疼,跟針扎的一樣。
那個中年人跳樓的影仿佛反復出現在腦海里,跟倒帶的電影一樣。
云溪邊跑邊痛苦地嘶吼道:“不!不是我害死你的!不是我的害死你的!不是我——”
山路崎嶇不平,腳下一個不小心絆倒在一塊石頭上,重重地摔倒在地。
上口袋里的藥瓶子一下子滾了出來。
云溪看到藥瓶就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樣,撲過去抓起藥瓶擰開蓋子,看也不看就把藥片拼命往自己里倒。
直到將藥瓶里的藥全都吃完,才松了口氣,張開雙臂躺在了地上。
吃完藥之后,漸漸冷靜下來,腦海中像有塊橡皮,將那些破碎的畫面一點點清除……
顧亭將云溪正在吃的藥,拿到了他在帝都醫學實驗室的朋友那里去化驗。
化驗結果很快就出來了,藥里含有忘憂草和曼陀羅的分,既能抹去人的記憶,還能讓人出現幻覺;
最可怕的是由于曼陀羅有讓人上癮的分,所以這種藥吃多了會上癮。
霍琛給云溪吃的居然是這種藥!
難怪云溪對他言聽計從。
顧亭二話不說,直接撥通了霍楨的電話,將藥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霍楨。
坐在辦公桌后面的霍楨,一手著手機,一手生生地斷了手里的鋼筆。
他怎麼都想不到,霍琛竟然會給云溪下藥。
“現在在哪里?”
霍楨一刻都無法忍,邊跟顧亭打著電話,邊大步向公司外走。
顧亭回道:“我出門的時候好像看到也出了門……”
隨后,忍不住勸霍楨:“霍總,你先冷靜點。就算我們現在拿著藥跑去跟云溪說吃的藥有問題,以云溪現在對霍琛的信任,本就不會相信我們的話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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