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跪下!”
霍北念狠狠地把往地上丟,重重地跪在大理石地板上,仿佛膝蓋骨裂開了般地疼。
霍北念冷冷地掃一眼跪在地上的人,沒有憐憫,就連惻之心都只在眼底一閃而過,換來的是無盡的恨。
他恨不得,將這個人挫骨揚灰!
“既然你還記得今天是檸檸的忌日,就該對著磕頭懺悔!”
霍北念居高臨下的看著,如同地獄使者般地冷漠:“說,該死的人是你!”
“我、憑什麼說?”簡穆抬起布滿的雙眼對上霍北念的雙眸:“害死的人不是我!”
“事到如今你還要替自己開罪?那條短信證明,約到海邊的人可是你啊簡穆!”
霍北念彎扼住的脖子:“你明知道當初為了救我落下怕水的后癥,你卻用最狠的方式殺死!”
“不、不是我!我沒有害!北念你相信我!”
該如何解釋?
當初救了霍北念的本就不是白檸,而是。
落下怕水后癥的也不是白檸,而是。
可簡穆斗不過死人。
簡穆的掙扎沒有任何意義。
霍北念一把揪起的頭發,著昂起頭面對著正前方的中央——上面儼然立著白檸的照!
“簡穆,懺悔吧!”
霍北念如同垃圾一般的將丟至與此,毫不留的轉離開。
他再一次把丟棄。
在他們結婚的這一天,霍北念把帶到空無一人的婚禮現場,沒有貴賓、沒有神父,如今就連新郎都沒有,有的是一片白以及白檸微笑著的黑白照。
一年了,白檸已經死了一年,而,就這樣被折磨了一年。
從白檸被大海沖走的那一刻起,就被霍北念認定為是殺害白檸的兇手,不管有多無辜,霍北念都不會相信。
簡穆穿著沾著灰、染著婚紗無力地蜷在地上,雙眼空得看不到任何緒。
疼得快要死了。
疼得昏死過去之前,仿佛看到勾著笑的白檸……
當睜開眼時發現看到的不再是白檸的黑白照,而是無比溫馨的房間,一側頭卻看到白檸對著笑。
簡穆嚇得一,幸好只是一張被裱起來的彩照片。
這是他們的新婚房,霍北念跟白檸的新婚房。
一年多前,霍北念給他跟白檸準備的新婚房,如今卻了跟霍北念的,只是房間里所有的陳設都沒有任何變化,包括空墻上超大的白檸的照片。
房門緩緩打開,霍北念那張矜貴冷漠的臉驀地出現在簡穆面前,角笑意凜寒刺骨:“醒了?”
“北念……”
他向走來,每靠近一步,的就下意識往后面一分。
霍北念走到床邊,一手按在床頭上,一手住的下,的視線、的全是他。
在覺下就要被他碎的下一秒,霍北念松開了:“醒了就起來做事,別以為你嫁給我就是來手飯來張口的霍太太!”
“記住,從今往后,這個家洗做飯的活都由你來做!”
他一把掀開被子,要將人拉下床,卻被膝蓋上突兀的淤青狠狠地刺了眼,角彎起一抹苦的笑。
“我倒是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——還沒有檢查你干不干凈!”霍北念彎,抬手更加無的扯開前一晚上由保姆替換上的睡!
“霍北念,你干什麼!”
簡穆本能的躲開,抬手扯過被子,但被霍北念一把拉過來,他扯下系在脖子上的領帶,將的雙手綁在頭頂,控制著讓無法彈。
“干什麼?當然是確定我需要確認的事!”霍北念盯著淤青的膝蓋:“口口聲聲說喜歡我,但也沒見你多珍惜自己!”
簡穆順著他的視線看去,才意識到他突然發怒的原因,趕解釋:“我沒有!這個淤青我可以解釋的!這是……”
他將簡穆往床頭狠狠一,后腦勺磕到床頭的“嘭”清脆響起。
他的語氣帶著一冷漠:“我為什麼要聽你跟別人喜歡什麼的解釋?”
剎那間,簡穆的臉瞬間沒了,劇烈的抖著,這是從未過的屈辱。
霍北念到底把當什麼樣的人?!
他像是被剝奪了冷靜跟理智,讓到最殘酷的對待。
他像發了怒的猛一樣不管不顧,而早已沒了抵抗的力氣,只能像個木偶一樣任由他來擺布,只能任由淚水從眼里下來,就連哭泣都發不出聲音來。
結束后,他無的離開,白床單上有的只是一片恥的痕跡。
霍北念將用過的紙巾扔進垃圾桶,問簡穆:“這就是你的解釋?”
沒法解釋沒有落紅這件事,但這確實是的第一次,至于膝蓋上的淤青,是他前一天著給白檸像下跪的時候磕的。
想開口解釋,最后卻疼得暈了過去。
當刺眼的燈直接照到雙眼,簡穆才猛的從夢中驚醒,上仿佛被拆散了再重組的疼。
床尾,霍北念居高臨下的看著,如同地獄使者般的吐出一句:“收拾一下,半個小時后跟我去參加酒局。”
一個小時后,曙公館。
曙公館是遂城最有名的高檔會所,也是霍北念最喜歡來的地方。
簡穆穿一襲薄紗高定禮服,這是霍北念替準備的,穿在的上略顯寬松,卻并不影響。
并不知道不合的禮服是霍北念一年前按著白檸的尺寸訂的,今天剛送過來。
霍北念邁著大步向前,初經人事就連休息都沒有的簡穆忍著撕裂跟上他,抬手抱上他手臂的那一刻,瞥見他眼底閃過一嫌棄。
簡穆心下一涼,卻生生的忍住。
走到二樓,樓道里傳來一聲歇斯底里的“救命”。
“白檸!你們放開!”霍北念毫不猶豫的甩開簡穆的手,朝著抱著頭跌坐在地上的人而去。
簡穆的在那一刻停止流,瞳孔瞬間睜大!
狼狽的在墻角的人,確實長著一張跟白檸一模一樣的臉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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