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九點,霍北念準時的出現在曙公館。
他之所以把夏侯思請到曙公館當然不是用最好的誠意來招待,僅僅是因為他喜歡吃曙公館的飯菜。
眾所周知,曙公館算是霍北念的半個家,這兒也是他的地盤。
看到霍北念走進來,夏侯思趕站起來,上前來迎:“霍總,您來了,快,快請坐。”
霍北念見多了這樣諂的人,尤其是對方知道這頓飯不是這麼簡單,更是要拼了命的討好霍北念。
“霍總,您先喝點水。”
夏侯思在別人的面前也是個“總”,但是在霍北念的面前,他就連倒茶的事都得彎下腰來做。
霍北念輕輕一昂頭,低聲說:“坐著吧。”
夏侯思咽了口唾沫,乖乖的坐回原位,一臉張跟擔心的看著霍北念,生怕他又要做出些什麼事來。
就算不看,霍北念也能夠猜到夏侯思現在一定十分的張,而這一份張是來源于他。
“我今天找你過來就只是想要跟你說一件事。”
聞言,夏侯思倒吸一口涼氣,嘆了口唾沫才說:“霍總,您說。”
“再來見我之前,你應該已經見過夏小姐,我要說的事,你應該很清楚。”頓了話,他又輕聲問,“還需要我再說一遍嗎?”
夏侯思一愣,幾秒后才回過神來,低聲音說:“我已經讓音音親自去跟霍太太道歉,還霍總不要跟音音計較,也是被……被人忽悠才會做出怎樣的事來的。”
“我不是沒有給過機會,是一而再的忽視我的話。”
霍北念并沒有太多的緒,但是他的這句話卻足以讓夏侯思有些張。
“霍總,音音真的會知道錯了,還請霍總再給一次機會,我相信霍太太也一定愿意原諒的。”
夏侯思提到簡穆,只是為了讓霍北念能夠心,畢竟,人總是比男人要請心一些的。
就在這時,霍北念的電話突然響起來,是簡穆的電話。
直接說:“夏白音來了,現在就在門口,我要不要讓進來?”
夏白音帶著禮來道歉,可是簡穆卻并沒有給開門,而是先問過霍北念的意思。
夏白音父二人今天剛約見面,現在立馬就過來道歉,這讓簡穆有些疑,尤其是霍北念今天晚上是陪吃過晚飯才又出門的,這其中……
不敢定論,只能先給霍北念打電話。
聽到的話,霍北念不由得瞇起眼,輕聲跟說:“你先別開門,我現在回去。”
如果夏白音不能等,那就改天,霍北念是絕對不允許開門的。
畢竟,他并不知道夏白音會做些什麼事。
掛斷電話,霍北念才抬頭看向夏侯思,面無表的說“你最好讓知道什麼人不該惹”后抬腳離開包間。
看著被已經消失了的影,夏侯思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,他只希霍北念不要真的生氣,否則他們家就真的完了。
有時候,他們的命運真的就只是掌握在某個人的一句話里面,在這種時候,他只能選擇妥協。
——
霍北念又給簡穆打了個電話。
“怎麼了?”
簡穆很是疑,畢竟距離上一通電話才不過幾分鐘的時間。
“我現在回去,你先不要開門。”
簡穆疑:“就讓在外面等著?”
霍北念輕輕的“嗯”了聲,隨后又說:“要等就等,等不了就算了。”
簡穆沉默了會兒,突然問:“你是在擔心我嗎?”
在張的等著霍北念的回答,幾秒的時間卻像是過了很久,突然,聽到霍北念輕描淡寫地說:“不然我是在擔心夏白音嗎?”
這句話讓簡穆哽住,又過了很久才回神來,卻是換了話題:“你那邊忙完了嗎,如果沒有,也不用回來,反正我當做不在家就好,又進不來。”
“沒什麼重要的事。”霍北念輕聲說,“你乖乖在家等著。”
他說完,隨之掛了電話。
簡穆又來到玄關,從貓眼看了眼外面,夏白音果然還在外面,正在接電話。
看的神,顯然是不悅的,可是電話那頭的人可能在勸,也沒有真的轉離開,而是就在門口等著。
電話那頭的人應該在勸不要離開,難道……知道霍北念正在回來的路上,否則為什麼甘心在這里等著?
簡穆顧不上這麼多,霍北念不讓開門,不開就是。
就坐在客廳沙發上等著霍北念回來,倒是好奇夏白音會怎麼當著霍北念的面跟道歉。
半個小時后,玄關傳來聲音,門打開了。
站在門口的是霍北念跟夏白音,后者笑著說:“霍太太,我還以為您不在家呢,我剛剛敲門您是不是沒聽見?”
不等簡穆開口,直接走了進來,來到簡穆的面前,開口就說:“我這一次是特地過來跟您道歉的,這是我送給您的禮,還希您不要生我的氣,我以后絕對不會再做那樣的事,我真的知道錯了。”
現在的夏白音跟白天的夏白音完全像是兩個人的模樣,現在的會跟簡穆道歉,陪著笑,就仿佛不管簡穆對做些什麼,都能夠接一樣。
簡穆直勾勾的盯著看著,盯得夏白音有些慌,拿著禮盒說:“這是最新季的首飾,耳環項鏈跟手鏈我全都給您選了一份,希霍太太不要嫌棄。”
“你……”簡穆看著這張諂的臉實在是不舒服,于是低聲說,“你回去吧。”
“啊?”夏白音有些懵,大概是沒想到簡穆會是這樣的反應,畢竟已經做好簡穆會辱的心理準備來的,卻什麼都沒想到居然是這樣的結果。
“你回去吧。”簡穆指著手里提著的袋子,輕聲說,“把這些也帶著。”
簡穆什麼都不缺,只是不想要夏白音送的禮,并不是不接表面上的道歉。
可是,夏白音對有算得上是哪門子的道歉,本就是一點誠意都沒有,不過是做做樣子,在霍北念的面前做樣子。
簡穆也不存在接不接的道歉,畢竟對方并不是誠心道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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