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云霆吃慣了法餐,來的還是法餐廳,坐在靠窗的位置上,能看到夜景,是個很不錯的位置。
這個位置比較適合約會的時候坐的位置,能聊聊天,順帶借著景的話題再往下聊,但不是很適用于他們倆的上。
簡穆倒是不介意的,也知道冷云霆可能是別有用心,可也只能無視這個“巧合”的安排。
“我爸的事,謝謝你。”簡穆舉起水杯,笑著說,“我酒量不好,不介意我以水代酒吧?”
冷云霆舉起酒杯,卻沒有立即杯,而是輕聲道:“就算在我面前,也是一杯都不敢喝?”
他說的是“不敢”而不是“不能”,可能是認為簡穆對他也是不放心的。
可是——
“就算在我面前的人是霍北念,我也不會喝。”
想要說的是,不喝是自己的決定,并不取決于坐在面前的人是誰。
可是這句話落到冷云霆的耳里又了另一個意思,不該拿霍北念來做比較的。
他最不愿意的就是簡穆的里聽到“霍北念”這三個字,聽到這三個字心里會很不舒服,實在是……
他的緒并沒有表出來,簡穆當然察覺不到,并不知道他心里想的是這些,只認為他還在誤會在提防。
于是又說:“我的酒量不好你是知道的,難道就一定得是喝酒才能現出我對你的謝?”
簡穆深吸了口氣,又繼續說:“如果是,那我喝。”
說著話,放下水杯,就要給自己倒酒,下一秒卻聽到冷云霆舉著被子在的水杯杯延上輕輕的了一下。
“不用謝。”
他確實是看得出簡穆的緒不是很好才臨時改變話題的,再者說在簡穆的面前跟討論這個問題,確實是沒有必要的。
簡穆抬頭看了他一眼,接著又聽到他說:“聽說余凜的妹妹進了你的工作室當助理?”
聽到他徹底的轉移了話題,簡穆才收回手,舉起水杯,抿了口,幾秒后才不不慢地點頭:“差錯的進來,想留著就讓留著唄,對我沒什麼影響。”
“其實是有的。”冷云霆說,“是余家選定的繼承人,就不應該在你的工作室待著,這對你而言是一個負擔。”
聽到冷云霆的話,不由得抬起頭,他們雖然是朋友,但是有事在見解上就完全不一樣,對于冷云霆的話,不能茍同。
“是面試進來的,符合條件為什麼不能留下來?”
其實,在意的并不是余時景的份,不管余家怎麼打算,這跟都沒有任何關系,余時景在看來除了是余凜的妹妹,現在也是他們工作室的助理,僅此而已。
但是知道冷云霆的意思,余家一直想要讓余時景回家,而且會不擇手段的讓余時景回去,如果這個時候有一個人出來阻攔,可能會讓余家很不悅。
冷云霆是擔心余家針對簡穆,可是了解余家的人,他們不會做出太過分的事,更不會讓余時景跟余凜為難。
看到簡穆的堅持,冷云霆繼續問:“你是不是覺得我太夸張,事其實沒有我說的那樣負復雜?可是這些事真的沒有那麼復雜嗎?”
冷云霆認為,簡穆不是天真無邪的人,應該很清楚這些事背后的影響。
可是他確實是低估簡穆對余家的了解跟信任。
“如果余時景換其他人,我可能會按你說的那樣,請離開,但是時景不一樣,余家也不一樣。”
冷云霆不由得瞇起眼,深吸了口氣,繼而又說:“你不能因為你跟余凜的關系就認定余家不會是那樣的人。”
“余家曾經希我做他們的兒媳婦,就憑這一點,我就能確定他們不會為難我。”
聽到這句話,就連冷云霆都不由得愣了一下,他確實沒想過余凜跟簡穆還有這樣一層關系在。
“你跟余凜?”
冷云霆不確定的反問。
簡穆輕笑了聲,本不愿意說這些話,但是冷云霆的一言一行都在著開口說這些話,現在只能夠把實話說出來。
“在跟霍北念結婚之前,我爸媽是打算把我送到余家的,因為簡氏需要更多的幫助。”簡穆輕聲說,“但是那時候正巧白檸失蹤,他們不得不又把我賣給霍北念,否則不會有今天的局面。”
簡穆話里話外,要說的其實就是的父母是可以把隨意丟棄的人,只要是對簡家,對簡氏有好的,他們都愿意拿簡穆去換。
“你是他們的兒,他們怎麼會這樣對你?”
冷云霆問完這句話,引得簡穆笑了出來,他不是最能理解這件事的人嗎?
現在的徐曼不也正打算著跟霍北念離婚,再把賣給他嗎?
看到簡穆角自嘲的笑意,他才突然意識到簡穆這些話真正的意思,不過是想要暗示他,就算最后真的跟霍北念離婚,也不愿意跟他結婚。
頓了好久,冷云霆才又突然問:“你不愿意跟霍總離婚?但我聽魏斯然說,你回國甚至是回遂城,目的就是為了跟霍總離婚,不是嗎?”
“是。”簡穆直接承認,幾秒后才又說,“可是我的本意只是跟他離婚。”
言外之意,離婚后,不會再隨隨便便的去嫁人,也是在告訴冷云霆,不愿意跟他結婚。
聽到簡穆的這些話,冷云霆不由得瞇起了眼,深吸了口氣,過了很久才又緩緩開口道:“那現在呢,你還想跟他離婚嗎?”
這句話把簡穆問倒了,回答不出來,不知道自己的答案是什麼。
“這個問題,我也曾問過自己。”
簡穆深吸了口氣,沉默好久,冷云霆倒是不著急,只是耐著子等著繼續往下說,又過了很久,簡穆才緩緩開口。
一字一頓道:“我不確定以后會是什麼況,但是我現在確實沒想過跟他離婚。”
“如果他提出跟你離婚呢,你又會怎麼做?”
簡穆瞇起眼,眼底閃過一不悅,卻并沒有被冷云霆察覺到。
怎麼做?
“如果是霍北念想要離婚,我本就沒法兒拒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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