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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失憶後被反派獨占了》 第053章 第 53 章

第053章 第 53 章

回到佛殿外, 妙珠不知去了何,那個將香囊拿去開的僧人走過來,同施了一禮,將開過的香囊雙手奉上。

沈稚接過來, 道聲謝, 又添了開費和香火錢。

裴慎這才看清, 手裏拿的是兩個香囊,上面用細的針腳繡著“平安”二字。

沈稚抿抿, 將佛頭青的那枚香囊遞到他面前。

“何時繡的?”裴慎指腹挲著香囊的繡面, 似乎還有手心的溫度。

他并不認為在那次落水之後還能悠然自得地給他繡什麽香囊, 而閑下來偶爾做點針線這種小事,雲錦也不會刻意報到他跟前。

“在你傷之後,”沈稚輕微地嘆口氣, “已經繡很久了, 一直沒有機會給你,正好今日拿到寺裏來開, 開過, 總是更靈的……”

細糯的嗓音,溫水一般漫過他冰涼淡漠的心。

他似是自嘲地笑了下。

竟一直是希他好的嗎?等記起來一切,面對這樣一個欺瞞, 甚至變相的僞君子, 還會一如既往地對他保留這份的心腸嗎?

沈稚輕輕籲口氣, 眼睫垂下,掩住眸中那些幽微的緒。

即便他們之間有了隔閡,但也不影響, 依舊希他好,希他一輩子平安。

咦, 妙珠這丫頭上哪去了?

沈稚手裏攥著香囊,四看了看,沒過多久便瞧見妙珠從回廊後面跑過來,氣還沒來得及,就慌忙解釋道:“夫人恕罪,奴婢方便去了,沒想這寺廟大得很,險些迷路……”

人有三急,沒什麽可怪罪的,沈稚道:“香囊已經開過拿回來了,我們下山去吧。”

妙珠趕忙點頭應了。

隨便扯了個謊,夫人自不會懷疑,可妙珠不敢擡頭,更不敢直視旁的郎君,總覺得那雙銳利的眸子能將自己一眼看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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妙珠低眉斂眸,攙扶沈稚下了臺階。

裴慎隨其後,走到半路,桓征才從後面跟上來。

“人已經扣下了。”桓征在他耳邊低聲道,“是二公子邊的玉川。”

“他把夫人的真實份也告訴妙珠了。”

方才裴慎與沈稚在後山,桓征就一直在暗中盯著佛殿妙珠的行蹤。

并沒有安安分分地在那等香囊開,也沒有找地兒方便,而是被一個穿短打的男子悄悄招呼了過去。

桓征認出來,那是二公子邊得力的長隨,難怪能追到這來。

其實早在妙珠纏著廚娘出門時,底下就有人將此事稟上來了,一個剛買進來的丫頭總想著出去,本就可疑。果然,一出門就與玉川通了信。

不過那回對沈稚還不算了解,遞上去的信息量也不大,不足以讓裴識確定聽雪山莊的這位夫人就是沈稚。

原本妙珠回來就是要鼓沈稚出門,好玉川看清臉,回去給裴識差,是以沈稚夜裏同裴慎說要去隆福寺的時候,裴慎第一反應就是,邊那個做餞的丫頭在從中攛掇。

不過,是不是攛掇的已經不重要了,重要的是,今日這趟過來,妙珠又不要命地同玉川見面。

其實不用妙珠去說,玉川親眼見到了沈稚,心裏幾乎就有八的肯定,這人就是墜落懸崖的尚書府千金無疑。

他也是自小侍奉在裴識邊的,見過沈稚多回,盡管今日戴著面紗,可那麽識的一個人,從眉眼間也能看出是誰了。

就好比裴家三兄弟都蒙著面站在他面前,難道他還能認錯不

再聯系起妙珠所說的種種特征,以及裴識先前的一些猜測,盡管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,但玉川眼下幾乎可以斷定,綰姑娘還活著,就養在大公子邊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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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惜妙珠才一走,玉川才準備飛鴿傳信送去河南,就被桓征帶的人給扣下了。

裴慎帶沈稚出門,邊的暗衛自不會

玉川雖然也是裴識邊的長隨,可與桓征和那些心培養的暗衛相比,還是差了一大截。前者只能說辦事還算牢靠,後者可是按照錦衛的標準培養多年,不論是手,還是辦案、追蹤與刑訊的能力,都是頂尖。

好歹也是二公子邊的人,桓征問道:“如何置?”

裴慎眸中閃過一寒戾,低聲吩咐了兩句。

桓征面微微一,遲疑片刻就應下了。

妙珠隨沈稚一道下山,心裏依舊莫名地忐忑。方才若是只同夫人說聲就好了,夫人本不會在意如廁這種小事,偏偏郎君也在場。

妙珠到現在,都後有道犀利的視線,盯著自己。

加之方才掌握了太多背脊都滲出了一層冷汗。

好在很快走到山腳下,隨著嘈雜的人聲、車馬聲湧耳邊,夫人開始同聊起山下鋪子的點心,這又是擅長的領域,妙珠深深地吸口氣,終于將心莫名的恐慌驅散了。

山下右拐過去,是有名的糕餅一條街,這也是隆福寺格外吸引京中高門閨秀的一點。

只不過這些閨秀們多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,沈稚這種時常出來賞玩的都算的,因沈家夫婦開明,昭長公主又寵著,同階層的小姐妹又都是玩樂的子,才比旁人多了份自在。

世家閨秀們想吃點心還不容易,遣府上的小廝過來跑一趟就了。

是以這條糕餅街在炎炎夏日也是車水馬龍的,幾家做山和飲子的鋪子生意尤其火,小廝們提著食盒立馬趕車回去,片刻不敢耽擱,怕山在半路上融化,還要用冰塊裹著一圈,來來往往的,格外熱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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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稚許久沒在外頭買點心糖,賣相不錯的都稱了些,有些妙珠沒見過的樣式,掰開來細瞧兩眼就能猜到食材和配比,“這個我也會,回去給夫人做!”

還有罐裝的餞也都樣樣買了點,不過沈稚挑了幾樣品嘗,還不如妙珠做的,只買了又不能退,幹脆帶回去賞給下人。

眼看著越買越多,妙珠手裏都拎不住了,桓征又上來搭把手,大包小包地往馬車安置。

四下無人的時候,妙珠悄悄問沈稚:“夫人今日可有想起什麽來?”

方才與玉川通了信,玉川讓暫時按兵不,等他的消息,還告訴了許多驚人的,妙珠方才只顧著害怕郎君,還沒來得及將這些事慢慢消化。

這次回去,又有了長線的任務,那就是幫助夫人早日恢複記憶。

玉川也知道這事急不來,只告訴:“姑娘的父親是禮部尚書,母親是太傅之,要嫁的是定國公府裴家,未來婆母是昭長公主,你們口中的郎君,不是什麽商戶,而是當朝大理寺卿……”

天知道妙珠聽到那些遙不可及的份,那些話本子裏才會出現的人,心裏有多麽的震驚。

而且玉川對夫人的稱呼,已經從“夫人”變了“姑娘”,這是不是說明,夫人其實還未出嫁,本不是郎君的妻子?

玉川沒有給更多的信息,說多了也記不住,“總之這些話你記著,姑娘的記憶若是有了恢複的苗頭,你就適時從旁提點,切記不要惹人懷疑。”

妙珠自然是懂的,如今也曉得玉川這份謹慎從何而來了,恐怕也是知曉郎君的子,這才叮囑哪怕辦事不,也要事事小心。

悄悄地吐了口氣,張地看向邊的“夫人”。

沈稚搖搖頭,是把恢複記憶這事想得太好了,一年多都沒有記起來,難道來一趟曾經來過的寺廟就能想起來了?

妙珠只能暫且按兵不,玉川告訴的那些份信息,也不能一下子灌輸給夫人,那不等于變相地告訴所有人,是別人派來的細作?夫人如今被郎君藏在邊,若從中作梗,定是吃不了兜著走。

“妙珠……”桓征向前面走在一起的主仆二人,猶豫著問,“主子打算如何置?”

先前沁芳只是看顧不力,重罰過後就被扔出了莊子,妙珠這回更是了主子的逆鱗,想來罰只重不輕。

裴慎遠遠地跟著前頭那道玲瓏裊娜的影,面冷凝。

其實他已經放過妙珠一回了。

盛夏以來沈稚日日服藥,胃口一直不好,好不容易有個丫鬟做的點心果子合的口味,就這麽殺了,不會高興。

裴慎先前留著妙珠,一是因為這個,另一方面是為引出玉川,否則今日該是雲錦隨侍,而非新來的妙珠。

如今玉川已經擒獲,妙珠與外頭斷了聯系,原本留條命也無妨,可玉川偏偏告訴了沈稚的真實份……這就留不得了。

只是如何罰,既能殺儆猴,又要在沈稚跟前瞞過去,的確有些難辦。

心中正思忖,忽聽到前方一陣躁,待看清況,裴慎霎時瞳孔驟

沈稚原本還在同妙珠說話,兩人避開車馬走在路邊,妙珠整理著手裏小罐的餞,打算挪放到剛買的琺瑯纏枝八寶攢盒,規規整整的多好,左一個瓶罐右一個紙盒提在手裏著實不便。

一人整理起來麻煩,沈稚也手過去幫著一起。

錯神的功夫,一匹雪白的駿馬不知何時從巷口跑過來,了韁繩,四橫沖直撞,一個量不高的、書模樣的年跟在後面追,嗓音還稚:“回來!快回來!”

這條街上貴人車馬喧闐,衆人屢見不鮮,只沒想到這馬沒拴住,撒了歡狂奔,沿街幾個小攤最倒黴,被撞得人仰馬翻,後頭跟著的又是個不靠譜的小書量還沒有馬背高,衆人見了趕忙避開著些,唯恐沖撞到自己跟前來。

沈稚正忙著整理食盒,聽到靜時再擡眼,那白馬已經迎面奔來,妙珠也沒見過這樣的陣仗,連連後退,避讓不及,手裏的餞撒了一地。

白馬撞眼簾的那瞬間,失重和眩暈鋪天蓋地地襲來,沈稚腦海中忽然閃過無數切片式的畫面。

懸崖上的皎雪驄,日下泛出熒熒紫

幾個玩得最好的小姐妹的面容一一在眼前呈現,月溪,蓁蓁,永嘉郡主……

自小侍奉左右的丫鬟寶蕓,跪在懸崖邊朝哭喊……

過去種種畫面極沖擊力地在腦海中回旋,沈稚瞬間只覺得頭痛裂,神經仿佛被撕裂,又胡地拼湊重組,而力,只能任由那些畫面無孔不地往腦袋裏鑽。

倏忽一險些著地的子陷一個堅實的懷抱,有人將地攬在前。

沈稚在混之中眼睛,眼前男人冷毅沉肅的面容,悉又陌生……

喚了一年多的“夫君”裴慎。

也是……定國公府長子,當朝大理寺卿裴慎。

失去意識之前,裴慎看到瓣輕輕地嚅

久違的一聲“大哥哥”,從微涼的齒中緩緩溢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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