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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6章 恢復了

兩個人用了頓盛的晚膳, 你儂我儂喂完彼此。自認已經一把年紀的沈縱還和小妻一起爬上屋頂看了煙花。

天上煙花五十，明芙靠在沈縱肩上，甜甜地道：“夫君, 煙花好看極了，等阿芙生辰那日，我們再一起看吧。”

沈縱親了親明芙的臉頰：“好。”

沈縱想, 明芙生辰那日，他必定要找全天下最特別的煙花和一起看。

看完煙花，沈縱小心翼翼地扶著明芙爬下屋頂。

明芙下了屋頂, 一臉神地對沈縱道：“夫君你去房間等著，一會兒阿芙還有一份大禮要送給夫君。”

“好。”沈縱心中暗暗期待, 笑著回了房。

大約過了一炷香, 房門外有了靜。沈縱朝房門口去, 看見明芙上裹著大紅花被子，用紅繩綁了個小粽子。

明芙一蹦一跳地進到房間里, 湊到沈縱邊，眨著眼說：“夫君生辰, 阿芙要把自己送給夫君。夫君快點把阿芙拆開吧。”

這份禮太特別，是沈縱這輩子收過最珍貴的禮。沈縱小心翼翼地拆開明芙上的紅繩。解開紅繩，明芙從大紅花被里竄出來, “砰”地撲到沈縱上。

“夫君，快點用阿芙吧。”

沈縱當然是恭敬不如從命，抓著明芙, 在榻上好好地用了一番。

用完，沈縱抱著明芙道：“你是我這輩子收過最好的禮。”

“阿芙也是。”明芙靠著沈縱，“遇到夫君是阿芙這輩子最最好的事。”

明芙紅著臉坦白：“其實阿芙到京城的第一天就遇到了夫君的轎子，第一眼看到夫君, 就對夫君有了仰慕之。”

“可是夫君是天之驕子，阿芙沒機會靠近夫君，只能仰慕夫君。阿芙不貪心的，只是想把夫君藏在心里。”

“阿芙只記得自己因為學不好規矩被祖母關進了祠堂，很很困。再醒來就變了夫君的王妃。”

“夫君說要生生世世都纏著阿芙的時候，阿芙真的好高興，原來夫君也喜歡上了阿芙。”

“夫君，雖然阿芙不記得了，但三年前阿芙和你親那天，一定是阿芙這輩子最開心的日子。阿芙肯定是用了所有的運氣才嫁給了夫君。”

沈縱心中微酸，抱著明芙審審自責。他從未想，那場對他而已迫不得已才有的聯姻，會是一個孩子對的全部盼。

他從小看慣了人冷暖，從未將男之事放在心上。

皇室多有聯姻，親三年，他也只當親與公事無異，以為給應有的榮華富貴讓渡日無憂便夠了。

如今細細回想才發覺，是他自己生生隔開了明芙。他從未去了解過明芙的過去，不曾知道從前到過何種傷害，只道是天生喜靜不說話。

從前夜里明芙總在床頭擺盞小油燈，他本來以為是因為明芙怕黑才點的。到后來與夜夜同床共枕才知道，點那盞油燈，是在等忙完公務晚歸的他。

明芙從來沒有不喜與他親，只是他從前做得不好，總是弄疼。明芙花不耐，他為丈夫卻未曾察覺。

自他在院里種了芍藥起，便一直閉門不出，他還當明芙是不想看見他，刻意繞著的院子走。

其實明芙大可以吩咐人將院里的芍藥都掘了，卻沒有那麼做。只是因為明芙知道他喜歡芍藥。

他們之間的隔閡越來越大，最后才有了那張冷冰冰的和離書。

明芙失憶后，他才知道“冷若冰霜”的明芙其實是顆小火球，里頭藏著對他熾|熱的。小火球滾到他心里，把他滾得燙乎乎的。

沈縱捫心自問，其實當年所謂的聯姻，明芙自然是佳選，但也并非唯一的選擇。若是他堅持不娶，別人也不能真把他怎樣，頂多被人詬病幾年罷了。可他還是執意娶走了明芙。

他一直以為這只是各取所需罷了，卻從來不敢承認自己真正的心意。

直到如今，他才更加確定。

“阿芙，其實我第一眼見你，就對你有了非分之想。”

明芙臉紅得像的小蝦：“夫君，什麼是非分之想？”

沈縱：“就是想娶你，想要你，想狠狠占著你，只許你是我的。”

明芙害地捂住臉，從手指里看沈縱：“夫君好壞！”

“我是壞的。”沈縱垂著眸深深自責，“做錯了很多事，讓你傷心了。”

“嗯？”明芙聽不懂沈縱說的話。什麼做了很多讓傷心的錯事？

明芙問：“夫君，做了什麼錯事？是背著阿芙喜歡了別的子？”

沈縱搖頭否認，他心里只有明芙。

明芙又問：“夫君欺負過阿芙，打過阿芙？”

沈縱再次否認，他們連吵架都未曾有過，他更是不會干出打人那等喪心病狂之事。

明芙迷地抓了抓小腦袋：“夫君背著阿芙，吃了阿芙喜歡吃的點心？”

沈縱笑著搖頭，他哪會跟小祖宗搶點心吃，他恨不得把全天下好吃的點心都捧到明芙面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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