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靳年的生日在臘月十六。

沈南枝翻來覆去想了很久，都沒想到給他送什麼生日禮。

十五號上午，實在想不出送什麼比較好的沈南枝，點開顧清禾的微信，想問有沒有時間去商場。

結果消息發過去，才得知一大早就回顧家了。

沈南枝從上到下翻著好友列表，剛兩下，昨天剛聊過天的秦黎的微信映眼底。

指尖頓住，看了眼這會兒的時間，抱著試一試的想法，給秦黎發過去了逛街邀請。

那邊回復的速度出乎沈南枝的意料，消息剛發過去，就秒回過來回復：

【去！約幾點？】

沈南枝正打著字問‘你幾點有空’，還沒打完，那邊接著彈過來一句：

【我今天一整天都有空，隨時能出門。】

沈南枝刪了打字到一半的消息，轉而重新敲下一條：

【那一個小時后，在市中心商場見？】

秦黎：【OK】

發完消息，沈南枝換了服便直奔商場，和秦黎幾乎是前后腳到。

只是這次不一樣的是，秦黎妝容依舊致，但眉眼的神態有種類似于頹靡的郁悶。

見盯著看，秦黎著嘆氣了臉，挽著的手臂進商場：

“走，跟姐說說，想買什麼？”

沈南枝看幾眼，收回視線，如實說：

“馬上到靳年哥的生日了，我想給他送件禮，但還沒想好要送什麼。”

秦黎了然，思考了下，帶著走向男士專柜方向，“送你老公的話，我覺得領帶、腕表，還有袖扣、皮帶這種，應該都可以。”

秦黎雖然很回淮海市，但這半個多月絕大多數的時間都在淮海市的各大商場度過，對于各大專柜的奢侈品牌比沈南枝還要悉。

沈南枝先去看了袖扣，如果說士的天價奢侈品是珠寶和鉆石，那麼男士的就是袖扣和腕表。

沈南枝沒讓負責接待的柜員推薦，自己在一眾各式各樣的袖扣中挨個看過去，最后選中了價格最貴的Jacob白金頂奢袖扣。

見這麼快就選好，秦黎好奇地看過來，當看到挑中的是什麼款式后，直接給豎起了大拇指。

“眼真毒，隨隨便便挑中的就是最貴、最獨一無二的頂奢。”

沈南枝遞給柜員一張黑卡。

不是江靳年給的那兩張黑卡，是自己的黑主卡。

“包起來，刷卡。”

柜員恭恭敬敬接過卡，一氣呵刷卡出單，另一名柜員迅速將沈南枝挑好的袖扣包好雙手遞過來：

“江太太，您的黑卡和袖扣。”

沈南枝接過，禮貌道謝后，和秦黎去下一家。

腕表、領帶和皮帶，沈南枝有想過都買，但最后在專柜逛了半天，猶豫了好一會兒，最終只買了皮帶。

看出的猶豫，從三樓下來，秦黎好奇問：

“腕表和領帶也挑好了，怎麼沒一起拿著？”

江氏掌權人的太太、沈氏集團的千金，可不像是差錢的主兒。

秦黎以為是有什麼特殊的原因，結果邊這小妹妹拎著千挑百選的禮，給來了句：

“我不是很會挑禮，今年把領帶和腕表一并送了的話，那明年送什麼？”

秦黎：“……”

沈南枝：“還是給明年留兩樣吧。”

完全沒往這場面想的的秦黎：“……”

挑完禮，沈南枝和秦黎沒直接離開，而是去了裝專柜。

秦黎今天明顯有些蔫，在一起看服時，沈南枝找了個合適的時機，問是不是和沈氏的合作出了什麼煩心事。

“合作倒沒問題。”秦黎嘆著氣說：“天天被說教著和那些市知識打道，這方面的事閉著眼都能解決，我愁的是追人沒有進展。”

“？”沈南枝拿著剛讓店員拿過來的服看過去。

秦黎連連嘆氣，坐在試間外的休息沙發上。

郁悶地想這幾天單方面追人的辛酸淚。

進沈氏總部，就是奔著追人去的，所以在對接的時候，幾乎盡數避開和方景涉，只要找到機會就直接和沈淮硯談。

本以為漸漸相下來，關系應該會有一點進展。

結果一連一周下來，豌豆大點的進度都沒有。

更甚至，不僅沒進步，反而有些退步。

就像涉市的事，一開始的時候，勉強還算正常，但就在剛有些提升見面的頻率，再拿著市方面的資料去總裁辦找他時，沈淮硯微蹙著眉，直接委婉卻也直接地跟來了句：

“秦小姐，關于這方面的商討，我覺得，你完全可以直接和方景對接。或者，秦小姐自己定主意也好，我和沈氏都對秦小姐的能力放心。”

客氣，但也疏離。

甚至這番話，直接將去他總裁辦的借口堵死。

讓本不知道怎麼進行下一步。

這麼多年，雖然沒有正兒八經談過，但隔三差五地在各地旅游，看人談看的早就看的爐火純青。

自認為追男應該好追才對。

但遇上沈淮硯這種不吃、心思比磐石還的子，卻是沒了法子。

現在是，追也不知道怎麼辦，不追也不知道怎麼辦。

沈南枝拿著服過來，剛坐下，還沒開口，就先聽到郁悶眼睛的秦黎問：

“枝枝妹妹啊，你哥取向沒問題吧？”

沈南枝角猛地一，“……”

秦黎放棄了從公事為切點追人的想法，想了會兒，又問沈南枝：

“枝枝妹妹，你哥有沒有什麼比較喜歡的事？”

“比如說——”再道：“一些興趣好什麼的？”

興趣相投，相比于那些枯燥的公事，應該會比較方便拉近關系。

“呃……”沈南枝絞盡腦想了足足快半分鐘，最后在秦黎的目中，回答說：“好像……就只喜歡忙公事吧？”

至在的印象中，這麼多年，就不記得哥特別喜歡什麼。

他所有的力，幾乎都用在了沈氏集團和錦銘集團上。

秦黎：“……！”

中午沈南枝和秦黎在附近私家菜一起吃了頓飯，下午兩點，沈南枝在外溜達了一圈，隨后繞路去了沈氏集團。

到的時候，沈淮硯正在樓下會議室開會，攔著書的人沒讓他們過去和沈淮硯說，坐在那張特意支出來的辦公桌后，隨手翻開一份文件開始看。

半個小時后，沈淮硯上樓過來，一推開門，就看到破天荒主過來看公司資料的沈南枝。

“喲，太打西邊出來了？”他往里走來，“還是跟人鬧矛盾了？”

沈南枝不是很服氣，“我就不能是自覺一次主來悉公司運轉？”

沈淮硯不清不淡瞥一眼：“放在你那些不釋手的理實驗上，我們大小姐確實有這種自覺，但在公司的事上，離譜的概率更大。”

沈南枝一整個無言以對。

剛開完會，方景還有不事等著沈淮硯吩咐。

沈南枝沒打擾他們，一邊翻著資料，一邊等著他們說完。

直到十幾分鐘后，方景拿著項目文件出去。

沈南枝扔下手中的紙質資料，兩步挪去沈淮硯那邊，旁敲側擊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