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覽頭也沒抬,隨口應了句:
“可不是嘛,那男朋友把寵得跟個公主似的,哪像你當初……”
他話說到一半,像是意識到什麼,頓了頓,抬頭瞥了慕辭淵一眼。
見他臉更沉了,索補上一刀:
“嘖,看起來,是比跟你在一塊兒時快樂多了。”
這話像針,準地進慕辭淵心窩。
還沒等慕辭淵傷春悲秋,顧盼兮扛著個酒桶搖搖晃晃地走過來,扯著嗓子喊:
“容覽!快來幫忙,桂花釀卡冰柜里了,救命!”
容覽手一抖,碘伏差點灑了一地,扭頭就往吧臺方向跑,留慕辭淵一個人坐在那兒。
昏暗的燈下,他孤零零的影被拉得老長。
上的傷口作痛,像在提醒他此刻的境有多狼狽。
彩燈迷離,厲郁珩在眾人的起哄聲中將溫蘼按在青花瓷酒缸邊,低頭吻了下去。
先是一愣,隨即笑著勾住他的脖子,毫不扭。
鎖骨的荼蘼花胎記若若現。
慕辭淵角勾起一抹苦笑,干了杯中酒,悄然離開。
靠在車座上,思考了片刻,撥通了一個加號碼。
“今天你們的任務完的我不是很滿意。”他的聲音里帶著抑的怒意,“清珩未來那邊,我要它在一個月破產。”
電話那頭傳來一聲輕笑:“慕總,我們最近查到一些消息…厲郁珩的份不簡單,要他需要投大量人力財力力。”
對方意有所指:“聽說慕氏最近出了些問題,這筆費用…慕總付得起嗎?”
慕辭淵閉了閉眼,最終還是說:
“容我考慮幾天。”
現實是,自從被厲郁珩擺了一道后,他現在連厲郁珩一手指頭的資本都沒有。
明明聯系了九霄那邊的人,可偏偏厲郁珩那廝運氣好,居然躲過去了。
他損失了大筆錢不說,還被他傷了。
另一邊,厲郁珩的手機屏幕亮起,嚴恪之的信息跳了出來:
【你拿廣告牌砸了我的手下,準備怎麼賠?】
厲郁珩掃了一眼,角一勾,手指飛快敲下幾個字:
【想要什麼自己說。】
【聽說你給朋友送了輛限量款庫里南,我也要。】嚴恪之毫不客氣。
【芭比嗎?安排。】
【……】
“在笑什麼呢?”溫蘼好奇地湊過來。
“被朋友敲詐了。”厲郁珩了的頭發。
溫蘼一臉困:“第一次見被敲詐還這麼開心的。”
聚會散場后,厲郁珩帶溫蘼回家。
喝得有些多,整個人都變得乎乎的,靠在后座上對著厲郁珩傻笑。
“阿珩,你真好看。”
瞇著眼睛,手指不自覺地在他口畫圈:“特別特別好看。”
厲郁珩被得心跳加速,讓司機開快點。
好不容易到空山居,單手就把抱了起來。
“你手還著傷呢,我自己走。”溫蘼掙扎著要下來。
“單手抱你沒問題。”
一進門,他沒忍住,先把在門板上胡親了一通。
吻得毫無章法,像個頭小子似的急切。
溫蘼被親得不過氣,小手推他口,嗔道:“你慢點……”
厲郁珩著氣,啞聲道:“忍不住想親你。”
說完把抱到床上,自己轉去廚房煮醒酒湯,順便喂貓。
雪團蹲在檐廊上,爪子沾了泥,厲郁珩半跪著拿巾給它。
亞麻襯衫被雨霧打,肩胛骨的廓若若現,水珠順著結進領口,得要命。
溫蘼突然從背后抱住了他,臉在他背上,聲音乎乎的:
“世界上怎麼會有阿珩這麼好看的男人?”
仰頭看他,眼里盛滿迷。
厲郁珩被磨得心跳加速,轉把在檐廊的木地板上,低聲道:
“你每次喝醉,都分外可。”
“是嗎?”溫蘼依依不舍地從他膛里抬起頭,“那阿珩要怎麼獎勵可的我呢?”
厲郁珩將抱起來往樓上走:
“那就讓寶貝欣賞下男友的單手俯臥撐如何?”
主臥的落地窗外,細雨綿綿。
厲郁珩單手撐在地毯上,另一只手隨意地抄在兜里,亞麻襯衫勾勒出流暢的線條。
溫蘼趴在床上,撐著下,饒有興致地看著他。
酒的作用下,的臉頰泛著淡淡的,極了。
“阿珩,快開始呀。”糯糯地催促道。
厲郁珩挑了挑眉,他也是沒想到,最后真的是做俯臥撐……
在的地毯上擺好姿勢,左手輕松地撐起整個,線條優的在襯衫下若若現。
溫蘼托著腮,認真地數著:“一個、兩個、三個…”
當厲郁珩做到第五十個的時候,溫蘼突然從床上下來,一把抱住他的腰,整個人像樹袋熊一樣掛在他上。
厲郁珩一個沒防備,被撲倒在地毯上,兩人滾一團。
溫蘼被他帶著滾了半圈,發出一陣銀鈴般的笑聲。
順勢騎在他腰間,居高臨下地看著他,手指在他口畫著圈:
“阿珩,你力氣怎麼這麼小,這麼容易就被我撲倒了?”
厲郁珩眸漸深:“我……力氣小?”
“對呀,要不怎麼被我在下面。”
溫蘼挑釁地眨了眨眼,手指順著他的口一路向下,在他腹上輕輕了。
下一秒,就被他一個翻在了-下。
“這樣的角度看,”厲郁珩俯下,在耳邊低語,“更直觀,驗更強。”
“嗯,好像是呢。”溫蘼抬眼他,煞有介事的評論,“那麼,請開始你的單手俯臥撐表演叭!”
“這次,我希你也有參與。”
厲郁珩的角勾起一抹弧度,像只干壞事的狐貍:
“寶貝記得好好數……”
“數錯了,要重新來的。”
“啊?”
溫蘼的被堵住,手指不自覺地抓了地毯的絨。
窗外的雨聲漸漸變大,淹沒了細碎的呢喃。
……
“溫蘼!別忘了,今天是亞洲國際舞蹈大賽的初賽,你記得提前過去。”
一大早,經紀人楊姐焦急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來。
溫蘼了惺忪的眼睛,猛地坐起,跑去洗漱。
鏡子里的自己,脖子上、鎖骨下,麻麻的紅痕曖昧又囂張。
【厲郁珩!】
咬牙切齒地給某人發信息:【你是狗嗎?咬這麼多印子!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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