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遠周，是把我弄這樣的。”萬毓寧手指著許深。

救護車的聲音由遠及近，許深額頭滲出細汗，無力跟萬毓寧辯解什麼，蠕幾下，蔣遠周單膝跪下去，將耳朵湊到邊，“想說什麼？”

“明川……盡快找到，越快越好，不然他的手指……”

“我知道，”蔣遠周握住許深的手，“別說話了。”

救護車開到跟前，下來的醫護人員快步將許深抬上車，老白示意手底下的人將兩名男子帶走，他朝萬毓寧看了看，“蔣先生，萬小姐怎麼辦？”

“你先把許明川給我挖出來。”

“是。”

蔣遠周來到救護車前，萬毓寧捂住頸部，臉發白，蔣遠周回頭朝看了眼。

萬毓寧不由自主上前步，“遠周，我真的沒把許深怎樣，你可以問問……我上的傷……”

蔣遠周現在沒心思管這些，他上了救護車后跟著離開。

許深被送回星港，做全檢查的時候，蔣遠周就在邊。

萬毓寧第一時間給阿梅打電話，阿梅聽完大驚失，讓趕去醫院。

仁海。

阿梅趕到的時候，萬毓寧也是剛來，一看到萬毓寧這幅樣子，阿梅急忙問道，“怎麼會這樣？”

“我沒想到手里竟然藏著能傷人的東西。”

阿梅攙扶快步進去，“還有，你說蔣遠周回來了？”

“是。”

“沒事，沒事，”阿梅拉住萬毓寧的手，“毓寧，你跟蔣遠周畢竟有舊在，他不會拿你怎麼樣的。但我就不一樣了，毓寧，你是我最好的朋友，這件事能不能別把我牽扯進去？”

“阿梅……”

“你想，如果不是蔣遠周忽然回來，事早就了，我以后還可以幫你的，但如果讓蔣遠周知道我在背后給你出主意，他不會放過我。”

萬毓寧知道，如果把阿梅說出來，無非就是多拉一個墊背的而已，況且阿梅還是自己人。

“你放心吧，我不會說出來的。”

阿梅神輕緩，總算放下心來，“快，你的傷需要好好治療，把你手機給我，我給方晟打個電話。”

“好。”

方晟趕到醫院的時候，萬毓寧正在做消毒理，這細皮可不是被破了一點那麼簡單，方晟見到時明顯吃了一大驚，“怎麼會這樣？”

“方晟——”萬毓寧朝他出手，男人上前自然地握住，頸部錯著十幾二十道深淺不一的傷痕，皮外翻，方晟輕攬住的肩膀，話語里頭有怒火在往外燒，“怎麼回事！”

阿梅只得接過話來，“是許深。”

“什麼？”方晟眼皮明顯輕跳，他知道許深的脾氣，雖然不懦弱，但從來不會主去挑釁傷害別人。如今萬毓寧這幅樣子，方晟不敢往下想，他握萬毓寧的肩膀，朝正在理傷口的醫生問道，“有沒有大礙？”

“肩膀倒是還好，畢竟穿著服，但脖子這邊劃得很深，恐怕會留下疤痕。”

“什麼？”萬毓寧想去，偏偏不敢，“還會留疤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