抬起腳步就要跑,穆鈞見狀,趕喊了一聲,“不要,地上都是東西。”
付流音哪里聽得進去,踩在地上跑了好幾步,也沒有注意腳下,直到腳底傳來鉆心地疼痛,立馬抱住自己的蹲了下去。
“怎麼了?”穆鈞忙起上前。
付流音見他要過來,一下坐到地上,手掌揮開旁的東西,整個人不住往后退,“走開,走開!”
“音音,你要是再敢這樣鬧的話,我一定讓你后悔。”
付流音兩眼布滿驚恐地看著他,“不要過來。”“我若偏偏要過來呢?”
付流音四下似在找著什麼東西,穆鈞趁不備上前,他雙手按住的手臂,“別掙扎了,腳沒事吧?”
不能彈了,也就控制不住自己似的發起瘋來,“放開我,放開——”
穆鈞想要好好跟說幾句話,可顯然是不可能的,付流音失去理智了,頭猛地往前撞去,額頭相,穆鈞覺得眼前一黑,竟然失手坐在了地上。
他手掌扶著前額,好不容易睜開眼,看到付流音額頭上高高鼓起了一個包,他都痛得不了,更別說是了。
穆鈞一手握住付流音的腳踝,“你……”
驚蟄般抬起另一條要去踢他,穆鈞趕忙避開,他站起,一手著前額看。
付流音也迅速地站了起來,一瘸一拐回到床邊,到了床上后,將自己一團。
兩人就這樣僵持著,直到保鏢敲響房門。
早上送進來的粥都被打翻了,保鏢拿著兩人的午飯進來,他看了眼滿地的狼藉,“穆先生,要不要換個房間?我讓人把這兒收拾下。”
“不用了,你出去吧。”
“好。”
保鏢走了出去,穆鈞走到床頭柜前,夾了一些菜放到米飯上,他坐向床沿,看了看付流音。“吃飯。”
付流音的目落到碗中,手抓了把飯菜,朝著穆鈞的臉上打過去,男人眼疾手快,一把擒住的手腕,他眉宇間忍著怒氣,“付流音,你是不是覺得我不能把你怎樣?你再這樣裝瘋賣傻試試?”盯著自己的手掌看了看,張就要去吃上面的米粒。
穆鈞將的手按到床上,他氣急敗壞地開口,“付流音,你跟我說句話。”
“放開我。”
“那你說,我是誰?”
付流音定定地看著他,“凌,凌慎。”
真是悲哀,居然還想徹徹底底把他忘了,穆鈞冷笑下,“凌慎都死這麼久了,你以為你真見鬼了?”
“只有凌慎才會把我關起來,他不讓我出去……”
穆鈞眸子一沉,他將手里的碗放到旁邊,又從地上扯了一角被單過來。他替拭著滿手的油和米粒,付流音想要將手回去,穆鈞看了一眼,“別害怕,我不是凌慎。”
手掌猛地一,將手藏在自己的前,兩眼充滿戒備地看向他。
男人將被單丟回地上,看著付流音的樣子,他不由咬了咬牙關,“我知道你在裝瘋賣傻,但是我告訴你,你如果真的瘋了反而好,我就能更加輕松地將你關在這,付流音,我不在乎你是不是瘋子,就算你真的神志不清,我該要你的時候還是要你!”
付流音心里猛地咯噔下,繼續一團,似乎沒聽清他的話。
穆鈞冷冷地盯著,“我不會找人來給你看病,我就讓你這樣瘋著,住在這個骯臟邋遢的環境,如果你要這樣過一輩子,那也隨你。”
付流音沒有毫地回應,好像這些話都是穆鈞說給別人聽的一樣。
雙手圈住,額頭一下下撞在膝蓋上,的前額本來就腫起來了,穆鈞看在眼里,心里溢出難,仿佛被人用石塊敲擊著一般地疼。
他手放在付流音的膝蓋上,仍舊維持著方才的作,一下下撞擊著,目越來越渙散,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麼,更加不會跟從前一樣怒斥他、咒罵他。
同現在的比起來,穆鈞還是習慣看付流音以前的樣子。
“付流音,你難道忘記你哥哥還生死未卜地躺在醫院里了嗎?”
付流音不言語,但心里明白的很,這幅樣子,還能指幫得上付京笙什麼忙呢?
如果一輩子都出不去,那麼,穆鈞用哥哥來威脅又有什麼用呢?
穆鈞手拽了下的手臂,口氣不由揚高,“付流音!”
五了,一雙眸子慢慢看向他,眼眶忽然綴滿淚水,“不要關著我,求求你,你要錢嗎?我可以給你錢啊,不要關我。”
一邊說著,淚水一邊淌了出來。穆鈞松開手后起,他不耐地在房間走來走去,他不相信付流音就這樣瘋了,他走回床前,一雙銳利的眸子盯著。“我之前聽凌時說過,你被凌慎關著的那兩年,就是靠著裝瘋賣傻才換了自己的安全,是嗎?你以為同樣的招式還能用第二遍嗎?”
穆鈞說了這樣的話,付流音也不覺到意外,但沒有跟他爭吵,或者繼續撕破臉皮。
只是努力的演好自己的狀態,繼續裝瘋,繼續當做不認識穆鈞的樣子。
他識破了又能怎樣呢?就是不想面對他,愿做個瘋子。
穆鈞滿腔的怒火幾乎是不住了,他手臂垂在側,“凌慎以前看到你這個樣子,肯定很惱怒吧?他越是惱怒,就越變本加厲地打你是不是?付流音,你就不怕我也這樣對你嗎?”
付流音聽到這,手臂抬高后擋住自己的臉,“不要打我。”
別的話聽不進去,對這句話的反應卻很強烈,付流音雙手捂住耳朵,穆鈞心里的火一點點消下去。
在面前,他更多的似乎是無奈吧。
沒想過要對手,更沒想過要生不如死。他手將的雙手拉開,他看著付流音的小臉,有些無奈說道,“我說過了,我不打你,我就是想嚇嚇你,至……你跟我好好的說會話行嗎?”
付流音聽不進去,眼簾垂了下去。
“不要再抱任何希,沒人會來救你的,音音,我以后經常過來陪你,我把這兒當是家,我可以跟媽說,我要搬出去住……”
付流音的面上波瀾不驚,可心里卻咯噔了下。
從未見過這樣的穆鈞,不相信穆鈞這個人會對人有多真心,特別是對,可倘若不是有那些心思,他又哪里來的耐心跟在這耗呢?
他哪怕是出乎了自己的意料,掏出了他的真心來,可付流音自始始終都是無于衷的。
穆鈞拿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,想要狠狠心,可是沒辦法,狠不下心來。
他再度將拉到自己跟前,“過兩天,我就讓專業的醫生過來,音音,你是不是還對勁琛不死心?好,我們生個孩子吧,等你生下孩子之后,我就帶著你回穆家,我放你出去,放你自由好不好?”
付流音抖了下,他果然還是沒有放棄這樣的念頭。
雙手捶打著他的膛,“孩子?什麼孩子?我把打了,我撞掉,我給陪葬……”
穆鈞的臉變了又變。“你真瘋了是不是?”
“放開,放開!”付流音不想被他,張開就要去咬他,穆鈞抱住的雙臂,“你不肯生是嗎?也好,明天開始,我給你服藥,我讓人給你打針,我給你安排取卵,我可以找人代孕!”
付流音沒瘋,這人卻是瘋了。
想要從他懷里掙出去,可他抱抱得這樣,付流音完全不管不顧起來,搖晃著腦袋,張開一口狠狠咬在他肩膀上。盡管穆鈞上有,但肩膀上的疼痛還是很明顯。越來越使勁,他卻越來越用力地將抱著,最后,付流音沒了力氣,鬧也鬧了,哭也哭了,只能被他抱著,一不。
男人手臂將鉗住,手掌挲著付流音的后背。
于他來說,最痛他心的不是付流音瘋了,而是在他面前裝瘋賣傻,不愿再和他好好地說一句話,也不管穆鈞認定了是裝瘋,就這樣活在了自己的世界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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