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璃素來的嗓音此刻唯獨剩下嘆息,“如果不是因為我,他或許可以活得久一些。”
微微垂眸,難掩的失落和自責。
傅川眉頭一皺,從后一把將攬懷里,手臂收得愈發,嗓音低沉到極致,“是我沒有理好這件事,你不要怪自己。”
的確,他一開始怕把沈恩昌的死怪他上。
可是,現在他更難過的是,把所有問題歸咎在自己上。
這讓他更痛心。
他現在寧愿跟他鬧,怪他,打他,罵他,也不想讓自己一個人胡思想。
沈璃從他懷里抬起頭,看著男人冷峻的下頜線,指節輕輕上他的臉,“你抱這麼,傷口又裂開怎麼辦?”
他低頭親吻的臉頰,“璃璃。”他嗓音低低的,“回去吧,一起回蘇城,送他最后一程,嗯?”
沈璃愣了幾秒,站著沒,傅川直接將摁在懷里。
環著的腰,埋在他的肩膀上。
小臉在他的脖子旁,啞聲道:“好。”
......
一天后。
傅川辦理完出院手續,沈璃同他一起回了蘇城。
火化、葬禮,這些都是邱蕓著手去做的,紀景賀雖然也在蘇城,但在法律上,他們到底沒有任何關系。
回蘇城的那天,沈璃見到的只是一座冷冰冰的墓碑,墓碑上面是沈恩昌的黑白像。
站在那里看了很久,直到頭頂傳來細細的雨滴。
走的時候,沈璃是被傅川牽著離開的,像個提線木偶般跟在他后,眼神空,神有幾分說不出的呆滯。
傅川剛上車,懷里突然一暖,他一怔,低頭就看到人抱著他的腰,頭埋在他膛。
長發垂腰,看不清臉上表。
空出的手反手抱住,低頭,下抵在的頭頂,另一只手緩緩的頭發。
沈璃跟他不一樣,他從小跟著傅雍乾,對父親這個詞匯太陌生,即便見過,也是嬰兒時期完全沒有記憶。
但是不一樣,溫傾帶著紀景賀離開時,獨自一人留在了沈家,沈恩昌對雖然不如沈意,但也從沒讓在質條件上輸給任何人。
傅川低頭看著紅紅的眼睛,心頭一,又低頭親吻著的臉頰,低低啞啞道:“不要哭了好嗎,如果你想他了,我們隨時過來。”
抱著他,將自己的臉埋得更深。
男人抱著回來副駕駛上,自己上車后又俯給系安全帶,低低道:“我送你回去,你好好休息,我丁敏或者小桃去陪你?”
沈璃一言不發,只是搖了搖頭。
傅川以為是害怕黑暗中的勢力,也沒說派保鏢保護,“那我送你回傅宅,那里沒人得了你。”
還是搖頭。
“那你想去哪里?”
“你去哪里?”
傅川微微挑眉,“公司還有很多事需要我親自理,你是要跟我一起?”
抬起頭,紅紅的眼眶看著他,“不想讓我跟嗎?”
傅川什麼也沒說,低頭吻住的。
沈璃跟著他去了公司,但為了不打擾他工作,也不想讓進出的員工看到尷尬,待在他休息室睡覺。
因為之前傷很多工作沒有理,所以傅川準備加班。
沈璃自然不肯讓他這種剛出院的病人工作太久,磨泡拉著他去吃飯,“我了,你都不陪我吃飯,你之前明明不是這樣的。”
傅川哪能斗過的小心思,也甘愿上鉤。
吃完晚飯,沈璃又各種借口回家。
坐在沙發干咳兩聲,低低出聲,“你要回去工作,還是跟我回家睡覺?”
他幾乎沒有任何猶豫,關掉筆記本,牽著的手就往出了公司。
沈璃忍不住笑了出聲。
“你要不要這麼急,你知道的,明天開始我要努力工作,爭取把手里的項目提前完。”
男人將抱上車,單手扶住的臉,薄上的紅,沙啞又蠱道:“我們有一個多星期沒做過了,你不想我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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