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然的事，不管是不是真的，顧楠都一定要弄清楚，沐青揚現在就是在拖延。

拖延時間的真實目的，是想讓顧楠來到昊天集團，顧楠知道，沐青揚現在就是在騙自己。

蕭然的事，沐青揚一定是知曉些什麼，但現在選擇瞞自己，里面定是有貓膩。

顧楠笑了笑，繼續和沐青揚一起并排坐著，菜還沒有端上來，沐青揚就接到了一個國外的電話。

沐青揚講話的時候全程英語，很是流利，顧楠還是聽出了大致的意思，沐青揚要離開L市出國，應該是接洽工作的事。

沐青揚掛掉電話，將目轉向了顧楠，眼神有些慌張。

顧楠倒是不以為然，看著沐青揚，神中明顯不在乎：“要去國？”

“對，合作方那邊找我有事。”他看了一眼顧楠。

不知道他說的話是真是假，但還是愿意選擇相信，顧楠看了一眼沐青揚：

“學長，那等你忙完，也正好給我時間緩沖，你回來了我們再談合作的事。”

沐青揚看著顧楠，眼眸里面很是高興，原本以為顧楠是不愿意和自己講這些的，但是未曾想到，是認真的。

沐青揚很爽快的答應：“好，我等你。”

沐青揚和顧楠吃完飯，就匆匆離開了，顧楠站在原地，看著沐青揚離去的背影，心底里沉浸出一個念頭。

一定要趕在沐青揚回來之前，調查清楚真相，沐青城被陷害這件事，到底和沐青揚有沒有關系。

顧楠坐了一輛出租車，直接朝著許景渝的家方向駛去，當車停在別墅門口時，顧楠后悔了。

許景渝現在和葉霖瑾結婚了，自己就這樣貿然出現實屬不妥，顧楠徘徊在原地，正不知所措，葉霖瑾迎面走了過來。

顧楠當時真的很想鉆進地中，真是怕什麼來什麼。

顧楠開始化解自己尷尬的緒，看著葉霖瑾，原本是不愿意同葉霖瑾講話。

這要是在大街上到，或許還能應付過去，但在人家家門口，要是巧遇也太扯了。

顧楠尷尬一笑：“我來找許總。”

“找他有事？”葉霖瑾看著顧楠，臉上滿是不服氣。

“也沒什麼。”比劃著手里的東西，“就是策劃案的事。”

“我記得你現在應該在外地，什麼時候回來的？”葉霖瑾并未察覺到自己已經說錯了話。

顧楠是去談了合作不假，但葉霖瑾為什麼會知道，蘇難不是葉霖瑾的人？

蘇現在是自己的競爭對手，這要是讓許景渝知道，自己為了幫助沐青城，直接和蘇唱起了反調，許景渝要是知道了，事態就嚴重了。

“我是在外地，這不是項目出了問題，需要許總簽字。”顧楠禮貌一笑。

葉霖瑾點了點頭，將門打開，示意顧楠進去等：“他待會回來，你先進來。”

顧楠原本是想著拒絕的，和葉霖瑾的確沒有什麼話可以說。

正準備回絕，葉霖瑾突然說道：“我找你有事。”

顧楠倒是有些吃驚，葉霖瑾找自己，難不還是為了沐青城的事？

葉霖瑾現在已經嫁給了許景渝，按理來說是不會將這一切的矛頭指向沐青城，看來，還是沒放下。

顧楠不好意思回絕，就和葉霖瑾一起進了屋子，坐在了沙發角落，沒有講話。

葉霖瑾給倒了一杯水，坐在對面：“你在找楊彥，想和他合作？”

顧楠差點沒被嗆死，這件事，葉霖瑾為什麼知道的這麼清楚。

“說實話，現在的主市場是流量，楊彥的熱度不錯，你想和他合作，是個很大膽的想法。”

大膽的想法？顧楠不傻，還是聽出了葉霖瑾的意思，說白了，就是覺得自己還不夠資格。

顧楠偏要打破原有的規律，楊彥自己一定要拿下，輕聲一笑：

“謝謝你提醒我，不過演藝圈，靠的不單單是流量，更多的還是應該拿作品說話，哪一部戲可以讓觀眾記住他這個角，才是最重要的。”

“至于你剛剛說的熱度，我覺得遲早是會降下去的，這個圈子里，沒有人可以一直站在頂端，除非足夠優秀，我現在知道的，就只有楊冪。”

“或許你找演員的標準，是從熱度出發，可我不是，我從實力出發。”顧楠眼眸很是堅定。

這倒是讓葉霖瑾也沒有想到，顧楠出口章，完全可以一句話噎死自己。

“你說熱度不重要，如果流量不好，不會有人關注電視劇，關注作品，這就是事實。”

“現在的市場準則就是，流量高，有捧，為了追星去追劇，從而提高電視劇的熱度，電視劇收視率較高，所以很多明星片酬很高，例如楊彥，你請的嘛？”

葉霖瑾闡述的倒是事實，現在的市場，流量為王。

楊彥經紀人胃口很大，要不是看在自己是王牌制片人，怕是也不會以這麼低的價格接戲。

放在平時，幾千萬本就不是什麼，現在沐青城的出了事，資金周轉一定是有問題的。

葉霖瑾抬眸，看著顧楠；“你是在幫青城？”

顧楠起初有些吃驚，不過很快便釋然了，明眼人不難看出這里面有貓膩。

顧楠平日里，是不會去蹭流量的熱度，接的戲，要的演員也是實力派，雖然流量不高，但演技在線，收視率還是差不了，只不過時間有點長。

現在，似乎是本就已經來不及等下去，直接開始找流量小生，演技不重要，能短期獲得收益才是王道。

“是不是缺錢了？”葉霖瑾再次問。

顧楠坐在原地，很是尷尬，不知道應該怎麼講，葉霖瑾究竟是猜的，還是真的知道了什麼。

葉霖瑾要是知道的話，意味著許景渝也已經知道了。

“這件事，許總知道嘛？”顧楠看向葉霖瑾。

葉霖瑾挑眉，點了點頭：“如果是你找楊彥的事，他已經知道了。”

顧楠早就已經猜到了，許景渝已經知曉，只是，為何許景渝只字未提？

葉霖瑾看著顧楠，目里面有些許慨：

“他一直都很信任你，但是你背叛ZE，去找楊彥經紀人，還幫著昊天集團，就是你的不對。”

停頓了一小會，繼續說道：“不過我覺得，你做的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