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景渝突然之間的發問,讓顧楠著實有點顧不上頭腳。
顧楠張的咳嗽了一聲,吞吞吐吐的講不出來話,許景渝自然是察覺到了,看了一眼顧楠:
“我知道,你喜歡沐青城,所以你想幫助他,義無反顧的那種,可是這些年,我待你真的很不錯,你為什麼要傷害我?”
傷害?他用的竟然不是背叛。
“沐青城是你的前男友,這我也知道,你們沒有結過婚,只是有一個孩子,工作和,孰輕孰重,你應該比我懂,但為什麼還是要犯糊涂?”
“我許景渝自知自己沒有沐青城那樣的本事,但你現在去幫助沐青城,要是明天新聞報道出來,昊天集團和ZE集團的關系突然之間變好,還是你從中調和,你覺得輿論能放過你?”
輿論?顧楠看著許景渝,有點不大明白他的意思,剛剛許景渝是不是誤解了自己的意思。
昊天集團和ZE集團原本就是不對付的,這已經不再是什麼,中途關系突然變好,一定是牽扯到了利益,開啟合作。
這不是許景渝知道的道理,還是很多人都知道的道理。
“輿論的方向,最終指向的應該是兩家公司,我怕是還沒有那麼大的面子,能夠引起腥風雨。” 眼神堅定地說道。
原本整個人的狀態都是很不錯的,接下來許景渝的一句話,徹底將打回了起點。
“你現在可是沐青城名義上的第三者,自不會放過這個熱點,你明白嗎?”許景渝說的語氣很輕,生怕顧楠不悅。
顧楠倒是剛剛過于興,忘記了這一點,疏忽的一點,往往是最致命的。
第三者?這段風波還沒有直接降下去,前段時間只是降了熱搜而已。
顧楠很清楚,自己接下來要面對的是什麼,迎接的是什麼,輿論或許真的會為垮自己的最后一稻草。
“所以你想讓我怎麼做?”顧楠看著許景渝。
“很簡單。”他看著,“離開沐青城,只為ZE工作,我就可以既往不咎。”
既往不咎?這個詞過于好笑,自己已經傷害了許景渝,許景渝是不會做到既往不咎的。
或許真的會做到既往不咎,但那也是自己奢求不來的。
顧楠不愿意在愧疚之中度過,既然是自己的錯,那就應該勇敢面對,將這件事的原委全部說清楚。
“既往不咎?你相信嘛?”顧楠冷笑了一聲。
“我是幫助了青城不假,但我同樣也為公司拿下了項目,不管你愿不愿意承認,楊彥現在的流量誰都需要,既往不咎,我是不敢奢。”
“你為什麼和葉霖瑾突然結婚,你以為我不知道?你就是想和葉氏集團聯合在一起,徹底瓦解昊天集團,婚姻不是兒戲,更不應該是利益的籌碼。”
“我做錯了事,就是做錯了,我是不會再回去。我今天來,是想問你兩件事,第一件事是關于蘇的那個項目。”
許景渝看著顧楠,顧楠說起話來有理有據,一點也不怯場,很是自信。
許景渝不知道,顧楠問自己的究竟是什麼事,但還是覺得事有蹊蹺。
當初,自己的確是沒有將這個項目給顧楠做,覺得沐青城回來了,顧楠的緒會很不穩定,現在看,是自己太過于敏了。
即使是沐青城回來,顧楠對待工作還是很認真,只是那個項目已經給了蘇,就不好意思再拿回來,沒想到顧楠一直心存芥。
“你指的是《夕計》?”
當然就是《夕計》,難不還是別的什麼項目?
顧楠點了點頭,看了一眼許景渝,有些無語:“你還給了別的劇?”
顧楠的這一番盤問,讓許景渝開始有些慌,他不敢相信,是因為一部劇,顧楠選擇了跳槽。
“那倒沒有,《夕計》這部劇,我原本是想著留給你的,只是蘇有靠山,有人愿意投資,一部劇的投資方誰都惹不起,所以我才讓監制。”
有靠山?蘇這個人,還真是不簡單,顧楠知道蘇幾斤幾兩,憑自己,本就掀不起什麼大風大浪。
不過現在,所依靠的本就不是自己,而是找到了投資人。
“找的誰,讓你許總都得罪不起?”
顧楠說著,便看了一眼許景渝,許景渝搖了搖頭:“圈有名的無賴,張牟。”
張牟的無賴倒不是會爽約,張牟投資一部劇,永遠都不用擔心資金的問題,真正無賴的地方在于好。
很多被他投資過的劇組,好多孩子都被他擾,不過會給錢,所以很多人都不會說什麼,即使是導演見了,也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,畢竟惹不起。
蘇傍上的居然是張牟,真是有點令人堪憂。
“那你要讓蘇大小姐伺候好了財神爺,要是財神爺不高興,這部劇怕是會直接泡湯,不穩固的關系,不靠譜。”顧楠手在前,緩緩說道。
許景渝知曉顧楠的意思,還是覺得有些惋惜,自己當初如果堅持讓顧楠進行監制,或許就不會發生后面的事了。
許景渝看了一眼顧楠,點了點頭:“所以你離開,是因為蘇?”
說實話,蘇還沒有那麼大的本事,可以讓自己為了一個單子選擇離開ZE。
蘇現在做的事,跟自己的離去構不直接關聯,只是沐青城的事,顧楠現在不知道應該怎麼做。
顧楠畢竟還是選擇去幫助了沐青城,昊天集團即使不是沐青城的,自己幫助了沐青城,就是在幫助昊天集團。
現在的昊天集團,分了兩撥,一撥是沐青揚為首,一撥是以沐青城為首。
沐青城和沐青揚之間的競爭很激烈,沐青城常年在國外,國還是沐青揚更有威一些。
顧楠在這個節骨眼上,選擇幫助沐青城,就是妥妥的跟許景渝作對。
“并不是,我的離開是我過不了自己這一關,跟蘇沒什麼直接關系,為了一個單子,就尋死覓活,我做不出來那樣的事。”顧楠說著,看了一眼許景渝。
顧楠很想知道許景渝現在的境,大致也是猜到了,但是自己沒有辦法做到什麼都不在乎。
顧楠可以想象到,許景渝現在心里面一定很想讓自己難堪,甚至想著阻止自己,但終歸是沒有用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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