漆黑的房間里,一副海景掛畫上嵌著一枚眼難以發現的針孔攝像頭,已經將房間里發生的一切全都拍攝了下來,清晰地記錄了莊婉如恐懼中說的每一個字。
通風口傳來沙啞的男聲,帶著音,“是誰你的?”
莊婉如伏在地上,拼命的著氣,一張臉在攝像頭里慘白如紙,“是……是……”
話還沒說完,忽然兩眼一翻,暈了過去。
攝像頭的另一端,傅卿立馬摘下耳機,從走廊的安全出口跑出來,不管不顧的就要沖進化妝間里質問個清楚。
“卿卿!”
陸北連忙丟下電腦,一把拉住了,“你干什麼?別沖!”
“你沒聽見嗎?莊婉如說害死是被的,秦墨父母確實是被人害死的,就是的手,背后有人指使,然后陷害給我爸。”
“現在沒有證據,你這樣沖進去只會打草驚蛇,你覺得會跟你說實話嗎?”
陸北的疾言厲下,傅卿終于漸漸找回一理智。
漆黑的走廊深亮起燈,傅卿推了陸北一下,“你先走,有人來了。”
“誰在那兒?”
聽著遠安保人員的聲音,傅卿立馬理了理碎發,應聲道,“是我。”
酒店負責人和安保人員拿著手電筒照過來,看到是傅卿時連忙收起電筒,“是傅小姐,抱歉。”
“怎麼突然停電了?我剛走到這兒。”
“還不知道,好像是總控機房那邊出了點問題,酒店維修已經在搶修了,應該馬上就能好。”
“應該有備用機房吧,電路出了問題還要等搶修?”
傅卿的責問下,酒店的負責人頓時啞口無言,只能道歉。
此時,一道呼救聲從化妝間里傳來,“啊——”
幾個人均是一怔,酒店負責人反應很快,“快去看看。”
看著幾人匆匆忙忙跑進去的背影,傅卿的眸漸漸沉了下來,此時電路已經修好了,漆黑的走廊漸漸亮起。
化妝間里傳來酒店負責人驚呼的聲音,“溫太太,溫太太,快救護車!”
傅卿深深地看了一眼,轉離開。
剛走了幾步,卻在走廊的拐角迎面遇到了秦墨。
漆黑的冷眸一瞬不的盯著,目迫極了,仿佛要從的眼睛里看出點什麼來似的,讓人張。
傅卿的心里咯噔一下,垂在側的手攥拳。
不知道秦墨是什麼來的,在這兒站了多久。
四目相對了很久,誰也沒說話。
莊婉如在化妝間昏倒的事很快就被晚宴上的人知道了,宴會自然是開不下去了,匆匆散場中,傅卿也隨著蘇翊一塊兒離開,臨走還聽到溫兆輝對酒店的負責人破口大罵。
“你們怎麼辦的事?我太太要是有什麼問題,你們要負全責!”
“溫先生,對不起。”
“除了對不起你們還會說點什麼?”
“溫總,救護車到了。”
“……”
一眾賓客在酒店門口看到醫護人員抬著莊婉如上了救護車,這場晚宴仿佛了一場鬧劇,議論紛紛。
傅卿深深地看了一眼,在蘇翊的提醒下才回過神上了車。
“卿卿。”
一上車,蘇筱的電話便打來了。
“喂?”
傅卿按下接聽鍵,那頭傳來蘇筱的聲音,似乎正在開車。
“我們已經撤了,你們呢?”
“剛走,陸北呢?”傅卿不放心的詢問道,“你們都順利走了麼?”
“我辦事你還不放心啊?”蘇筱淡定道,“我們從后廚走的,那邊沒監控,沒人看到我們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上這麼說,可傅卿卻忍不住想起在走廊上到秦墨的景,盡管后來來了一大波的人,導致他們沒能再單獨說話,可覺得秦墨是看到了陸北的。
遇到秦墨的事,沒跟蘇筱說。
掛了電話后,蘇翊提醒道,“今天太晚了,你們最好不要再見面,一方面是怕記者尾隨,另一方面也是萬一有心人調查到你們頭上。”
“嗯,我明白,蘇筱說今晚也不會回來住。”
蘇翊微微頷首。
傅卿沉默了幾秒,“莊婉如一定知道,秦墨的父母是怎麼死的,肯定跟不了干系。”
“這件事先別急,既然能撬開的說了這句有人,后面我們就有辦法能讓說出全部的真相。”
蘇翊的安,讓傅卿心安了不。
從莊婉如說出‘有人’這句話開始,心里就了一團。
即便有蘇筱的提醒在前,也懷疑過當年的事莊婉如有嫌疑,可當真的接近真相時,還是很難接這麼大的一場謀。
“我爸一直與人為善,即便是在競爭這麼激烈的行業里,也是能幫則幫,他會跟什麼人結仇?至于這麼陷害他?”
“不一定是跟你爸有仇,死的是秦墨的父母,更大的可能是跟他們有仇,借著你爸跟他們的關系接近,好下手。”
傅卿蹙著眉,煩躁道,“早知道當年我就多問問我爸在國外的事了,現在我什麼都不知道。”
“不是你的錯,你也不會想到那麼多。”
警方都判了傅國魏無罪,天知道秦墨為什麼一直揪著不放,還找了一堆證據來污蔑他,報復到了傅家的頭上。
蘇翊的安下,傅卿漸漸平復了心。
回到家,傅卿放下包便癱坐在沙發上,連燈都沒開,怔怔的盯著天花板出神。
如果幕后之人是沖著秦墨的父母去的,那這個人是怎麼跟莊婉如扯上關系,又是拿什麼威脅的?后來莊婉如為什麼又人間蒸發?
直覺告訴,這里面藏著一個巨大的謀。
沒有蘇翊說的那麼簡單,這一定跟秦家還有傅家任何一家都不了干系。
這個人會是誰?
翌日。
傅卿是在沙發上醒來的,一晚上都沒睡好。
電話鈴聲中,索到接聽按鍵,而后便聽到那頭傳來蘇筱咋咋呼呼的聲音,“還睡呢?快起來,出事了!出大事了!”
“什麼事啊?”
“醫院的最新消息,莊婉如瘋了。”
“什麼?”
傅卿幾乎瞬間清醒,握著手機坐了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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