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著窗外漸漸泛白的天,轉頭看向江正,語氣堅定而低沉:“你先走吧,我會把江淮轉移到安全的地方。今后,你的行蹤也要謹慎。
江淮被找到的這件事,誰都不要提及,記住,是誰都不要!”
我鄭重其事地叮囑他,心中卻有些低落。事到如今,我邊能信任的人,真是越來越了。
江正的神也變得嚴肅起來,他點了點頭,目中出一決然:“放心,蕭小姐,我不會拿弟弟的生命開玩笑。
他的命,大于我的。”
說完,他直了,鄭重地向我鞠了一躬,聲音低沉而堅定,“拜托你了,蕭小姐。”
我輕輕“嗯”了一聲,心中卻有些復雜。
眼前的這個男人,雖然外表冷,但心卻有著的一面。他對弟弟的關心和責任,讓我不對他生了幾分好。
目送江正離去后,我拿起手機,手指在屏幕上懸停了幾秒,最終還是撥通了那個悉的號碼。
雖然我和齊墨彥已經結束了夫妻關系,但他依然是我心中最值得信任的人。江淮的事,只有他能幫我。
電話響了幾聲,齊墨彥的聲音從聽筒中傳來,帶著一慵懶和惺忪:“怎麼了,璽兒?”
他的聲音依舊那麼親昵,還在睡夢中的聲音,帶著一抹惺忪的曖昧。我被他的聲音得心跳了一下,不由的涌起一熱流,像是被他擁抱在懷里時,那種不自由主的悸。
離婚數日,與他親時的好覺卷土重來,我一時有些恍惚,竟然忘了回應。
“璽兒?”齊墨彥的聲音再次傳來,這次清醒了許多,帶著一關切。
我回過神來,臉頰微微發燙,趕清了清嗓子,語氣一本正:“墨彥,你馬上來竹園一趟。”
天邊的魚肚白漸漸擴散,晨曦穿了云層,灑在大地上,給一切都鍍上了一層和的金。
齊墨彥風馳電掣般的趕到竹園時,我正站在院子里,著晨風的微涼和清新。
“璽兒。”他推開柵欄的門,聲音低沉而溫。
恰在此時,完全破開了云層,如圣一般傾瀉在他的頭頂。那一刻,我突然理解了“披星戴月”這個詞的含義。
齊墨彥仿佛攜而來,整個人籠罩在金的芒中,驚艷了我的眼眸。
我的心莫名地涌起一安定。
仿佛只要有他在,就算全世界都陷混,我也能在他面前找到一安寧。他像是我的救贖,是我在這紛世界中唯一的依靠。
“璽兒。”他朝我走來,目中帶著一擔憂,“發生什麼事了?”
我沒有在電話里告訴他的況,時間迫,當務之急是趕把江淮轉移到一個安全的地方。
“跟我來。”我轉進屋,齊墨彥隨其后。
我們來到江淮睡覺的房間,他已經被注了鎮定劑,依舊在睡。江淮臉上的污穢已經被我清洗干凈,雖然臉上還掛著傷疤,但齊墨彥還是一眼認出了他。
“江淮?”齊墨彥的聲音中帶著一驚訝。
“是。”我點了點頭,語氣低沉,“我昨晚在南郊的山上發現了他……”
我把事的經過一五一十地告訴了齊墨彥,包括江淮此時可能面臨的危險。
“現在,必須把江淮轉移到一個絕對安全的地方。可我找不到合適的地方,只能找你幫忙。”我抬頭看向齊墨彥,眼中帶著一懇求。
齊墨彥輕輕攬了一下我的肩膀,掌心傳來的溫度讓我心中一暖。他的聲音低沉而堅定:“給我。我也一直在找江淮,但沒有發現他的行蹤,沒想到被你機緣巧合地上了。”
我到他掌心的溫度,聲音不自覺地和了幾分:“你找他做什麼?”
齊墨彥的目變得深邃起來,他看向我,語氣中帶著一凝重:“他是狙擊手唯一的目擊者。我知道你讓吳秦找狙擊手的監控,我也看過監控上的畫面。
可惜,狙擊手的樣貌幾乎看不清,沒什麼作用。但有一點可以確定,江淮包庇了狙擊手的樣貌。這說明,他與那個狙擊手肯定有切的關系。
想要查清殺害媛媛的真兇,那個狙擊手非常關鍵,是個突破口。因此,江淮絕不能有事。”
我心中一震,沒想到齊墨彥也在關注這件事。
“原來,你也關注到了這一點。”我低聲說道,語氣中帶著一復雜的緒,“我以為,你已經不再在意溫媛的死因。”
“怎麼可能。”齊墨彥的語氣突然低沉下去,帶著一抹冷寒的堅定,“就算掘地三尺,我也要把殺害的真兇繩之以法。不,是挫骨揚灰。”
最后一句,他的聲音中帶著濃濃的恨意,仿佛要將那憤怒化為實質。我的心微微一,涌起一陣溫暖。雖然已經重生,但他關切的,是前世的我啊。
“你為什麼,對溫媛這麼好?并不是你親侄。”我忍不住問道。
齊墨彥輕垂了一下眼簾,沉默了片刻,卻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。他抬起頭,目堅定:“我們現在轉移江淮。我知道一個很蔽的地方,我會安排保鏢二十小時監護,江淮應該很安全。”
我搭著手,與齊墨彥一起把還在睡的江淮扶到了車上。
上車后,齊墨彥便在打電話,安排保鏢到我們轉移的地方。
齊墨彥開車到了更偏僻的郊區,車子沿著狹窄的山道蜿蜒而上,四周的綠林茂,仿佛將我們與外界隔絕開來。
行至半山腰,約可見一個院落。
遠遠看去像是一普通的民房,但近了才發現,四周的圍墻上拉著電網,顯得格外森嚴。
院子里,已經有數個保鏢就位,我們下車時,所有人向齊墨彥行禮:“齊。”
“把他扶到房間去。”齊墨彥吩咐。
立刻有兩個保鏢把仍在睡的江淮扶出來。
我環顧四周,前有樹林,后靠山,果真是一藏人的好地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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