門外冷冽的聲音讓安小悅嚇了一大跳,連同手里削好的蘋果也滾落在腳邊。
老天就是這麼喜歡跟人開玩笑,比如不洗頭出門扔個垃圾就能遇到暗的人,比如一覺醒來你的男朋友上了你的閨。
又或者比如,你面前的人傷了,而你手上剛好拿著刀。
旁人只會看見你手上的刀以及鮮淋漓的傷口,并不會在意你們剛剛發生過什麼。
是不是,就連宮予墨也不會例外?
就在安小悅愣神之際,宮予墨疾步進來按了床鈴來了護士替唐思音理傷口。
前前后后進來了好幾個護士給包扎著傷口,安小悅只是怔怔地站在一旁,看著幾個護士圍著唐思音,瞟了一眼一直盯著唐思音的宮予墨,手指不自覺的掐著自己的指尖。
想說不是故意的,只是見唐思音要打,下意識抬手擋了一下而已。
這是每個人的不能反應,沒意識到自己手上還有刀......
宮予墨薄,不發一眼,看上去神不太好。
安小悅心想這下好了,當著他的面傷了他的白月,這次他更加會迫不及待地想和離婚了吧。
唐思音本就虛弱的面龐因為傷更加蒼白,一邊理傷口的同時還不忘溫地安一旁的宮予墨,“予墨,你別怪小悅,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的。”
宮予墨沒說話,只是將視線落在滾落在一旁的蘋果上,又撇了安小悅一眼。
安小悅哪怕是一肚子的委屈此刻也不能說什麼,只是偏了偏頭,沒有迎上他的目。
護士理完傷口,簡單代了幾句不要沾水之類的話就離開了。
安靜的病房只剩下他們三人,誰都沒有先開口說話。
雖然手上被劃了一刀,但是唐思音的心還是不由得有些愉悅,因為此刻到宮予墨和安小悅之間那降到了冰點的氣氛。
這種微妙的覺,很。
要的就是這樣,安小悅越不舒坦,就越舒坦。
這一刀可不能白白挨的,總得要安小悅付出點什麼才行。
安小悅對于要不要開口向唐思音道歉這件事做了很久的心理準備,不管怎麼樣,終究是傷了人。
深深呼了一口氣,剛準備向唐思音道歉。
話還沒出口,就聽到有人比先了一步。
“對不起,思音。”宮予墨輕聲道,“小悅做事比較冒失,不小心傷了你,我很抱歉。”
安小悅和唐思音皆是一愣。
宮予墨在替向道歉?
安小悅張了張,卻什麼都說不出。
唐思音雖是不悅,但面上依舊善解人意道,“沒關系的予墨,小悅不是故意的,我不會怪的,你也別往心里去。”
宮予墨“嗯”了一聲,而后轉頭對安小悅說,“你先回去。”
安小悅站在原地沒有。
宮予墨走到面前,低頭掃了一眼早已被自己掐紅的指尖,低聲道,“先回去等我。”
安小悅咬了咬,走出了病房。
沒有直接回家,而是坐在醫院大廳的長廊上等著宮予墨。
不知道唐思音接下來會如何訴說自己的苦楚和委屈,會把安小悅說什麼惡毒樣子。
覺得很有必要跟宮予墨解釋清楚剛剛這件事的經過。
......
病房,宮予墨為唐思音倒了一杯水,看了一眼被紗布纏裹住的右手,略帶歉意道,“抱歉思音,讓你病剛好又添了一道傷。”
“我們之前還需要這麼道歉嗎?”唐思音莞爾一笑,忽而又將話鋒一轉道,“不過小悅真是有些沖呢,我不過就是和聊了幾句,就激得拿起了水果刀。”
“你們聊了什麼?”宮予墨隨口問。
“我跟說,謝謝這幾年照顧你,沒想到突然激了,罵我是狐貍勾引你,我見緒激怕對我做些什麼就趕站起,沒想到還是被劃傷了......”唐思音說著說著就泣了起來,一副委屈噠噠的模樣。
“我們這幾天談離婚的事,緒有些不好,我回去會好好說的。”
宮予墨說著手握上了唐思音手上的手,指尖輕地挲著,溫道,“還好傷口不是很深,過幾天就好了,這件事就別跟唐伯父說了,免得他要替你擔心。”
見宮予墨如此在意在意自己的樣子,唐思音了眼淚雙目含地笑著點了點頭。
宮予墨就是在乎的,這一點毋庸置疑。
替安小悅那個賤人道歉又怎麼樣?也不過是做做樣子好讓放手吧?
......
垂眸看向地面的視線里忽然出現一雙锃亮的皮鞋,安小悅抬起頭,是宮予墨。
宮予墨蹙眉問:“不是讓你回家等我嗎?怎麼還在這?”
安小悅站起來,觀察著宮予墨的神,“你們聊完了?”
“回家吧。”宮予墨說。
“是不是罵我了?是不是還跟你說了一些難聽的話?”安小悅繼續問。
宮予墨沒有回答的話,而是一把抓起的手朝停車場走,邊走邊帶了些責備的口吻問,“誰讓你來醫院的?”
“唐思音找我來的。”安小悅被他拽著快步向前走,勉強才能跟上他的步子,“不信我把短信給你看。”
“喊你來你就來,你這麼聽話?我說話怎麼沒見你聽過。”
“那三番兩次勾搭我老公,我作為你的妻子不能來跟聊聊嗎?”
安小悅猛地甩開宮予墨的手,倔強地抬起頭看他,“宮予墨,我們還沒離婚呢!你不能這麼欺負我!”
“哦?我哪兒欺負你了?”宮予墨瞧著倔強揚起的小臉,覺得有些好笑,彎了彎角道,“我還沒說你什麼呢,你就怪我欺負你了?”
“你就是欺負我!”安小悅忽然覺得委屈極了,眼眶開始微微泛紅,鼻頭也不由得發酸。
見一副快要哭的樣子,宮予墨有些無措,半晌問道,“你罵了?”
安小悅帶著哭腔生氣地說道,“該罵!”
“你罵狐貍?”宮予墨蹙眉繼續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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