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這話,他推開房間門,揚長而去。
余下杜玉在原地愣了好幾分鐘才緩過神來。
他輕嘆了一聲,轉而看向躺在床上閉著雙眼的裴珩,“裴總,看來二爺是真的長大了……您也快點醒過來吧。哎……”
裴珩依舊靜靜的躺著,對周圍所發生的一切都充耳不聞。
他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……
夢里,是小時候孤獨無助的他看著父母日復一日的爭吵,不僅如此,他還要守護年的弟弟。
后來逐漸長大,他開始接手公司的事,扛起為裴家接班人的責任。
他變的冷漠,孤僻,邊連一個朋友都沒有。
好在還有弟弟這個搗蛋鬼,變著法的想要來找他玩。
有時候踢過來一只足球,有時候給他帶來一塊蛋糕。
可好景不長,母親發現后總是將弟弟帶的很遠,說不能讓他分心,他必須盡快練公司的業務。
時間一長,他邊再沒有一個朋友,他總是孤一人,也不說話。
全部的時間都用來學習與提升自己,他進步神速,還沒畢業就已經將公司的一切事務打理的妥帖。
父母很高興,爺爺也以他為驕傲。
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,他并不快樂。
每天的生活除了工作以外,似乎再沒有其他。
他仿佛生活在一片黑暗之中……
突然有一天,一個做江柚凝的孩子出現在了他的世界里。
,開朗,很笑,總是喜歡圍在他邊,裴珩裴珩的,好像一只嘰嘰喳喳的小鳥。
他一開始并不知道該如何接那火辣辣的熱。
如果將比作小太,那麼他就是雪山上的寒冰,他們天生就完全不同,卻又互相吸引著。
在他的世界里,從小接的就是效率與英教育,本容不得他有毫的怠慢。
為裴家的太子爺,他甚至不能隨隨便便的表自己的喜好。
所以當熱表達的江柚凝出現的時候,他下意識的表現是排斥與回避。
后來想想,當初的他可能只是不知道該如何反應吧?
所幸他的冷漠并沒有嚇跑那個笑的小孩,還是樂此不疲的跟著他跑。
他以為他們會永遠這樣相下去。
至,什麼都不會改變……
再后來,他們結婚了。
爺爺告訴他這一消息的時候,他心中并沒有毫的厭惡,甚至……有一的期待。
但這份期待,他沒有告訴任何人。
爺爺說委屈他了,可只有他自己知道,他并不委屈。
甚至還有些慶幸,幸好那人是江柚凝……
這麼多年,也習慣了的糾纏,若是換別人,他估計真的會反對。
他們結婚那天,江柚凝穿著雪白的婚紗,踩著紅毯朝他走來……
笑的好開心,好幸福。
那一刻,裴珩甚至覺得,他們就這樣過一輩子也好的。
然而好景不長,剛結婚,爺爺就安排他去了國外。
裴家這些年在發展壯大之間也侵占了許多人的利益,很多人蠢蠢。
他只去了國外,不想連累江柚凝,也就什麼都沒有告訴。
等到他終于回國,才發現對自己的態度變了許多……
畫面一轉,是他和江柚凝在車。
狹小的后排座位里,江柚凝被他在下,不斷的哭喊掙扎著……
“裴珩!你滾開!你不是討厭我嗎?”
“別我恨你!”
“我知道錯了,我馬上跟你離婚,你不要我!”
可他卻無視了這樣的求饒與拒絕。
事發生后,連哭的聲音都沒有了。
雙眸空的看著車頂,說,“裴珩,我再也不欠你什麼了……”
即便是在夢中,裴珩也到了一極其強烈的心痛!
他不明白,為什麼看到那生無可的樣子,他的心會這樣的痛……
沒等他想出個所以然來,他又突然出現在了郵的樓頂!
所有人都圍在欄桿邊向下看著,他們說江柚凝自殺跳海了……
“不!”
他大喊著,一秒鐘都沒有猶豫,直接沖過去翻出了欄桿之外!
極速的墜落驟然襲來!
他本以為自己可以找到江柚凝,可卻在這個時候醒了過來!
“江柚凝!”
他喊著這三個字,一睜眼就發現自己躺在了醫務室里。
鼻尖縈繞的都是消毒水的味道,床邊還放著心電檢測儀。
低頭發現左手的手背上還扎著針管,輸著不知名的。
想也沒想,直接手拔了。
剛起,門外的醫生和護士聽到響都沖了進來。
“裴總?您醒了?太好了!有沒有哪里不舒服?”
“江柚凝在哪里?”裴珩冷著臉,不答反問。
醫生和護士們都愣了一下,誰也沒敢回答……
現在郵上都傳遍了,裴太太跳海了,搜救隊找了好幾個小時都沒有結果。
哪里還可能有一點生還的可能啊……
誰也不敢在這個時候去怒裴珩。
裴家太子爺的怒火,他們誰都承不起!
裴珩見他們一個個的都不說話,徑直朝著門外快步走去!
杜玉這會兒正在甲板上等著第二波搜救隊的到來,一回頭就看到裴總朝著自己走了過來。
他眸一頓,隨即快速迎了上去。
“裴總!您醒了!”
“江柚凝找到了?”裴珩腳步不停,深邃的黑眸盯著搜救隊。
“……”杜玉間一哽,一個字都說不出來。
一看他這樣,裴珩的面更是沉了,“說!”
杜玉咬了咬牙,只好如實相告。
“第一波搜救隊回來了,沒有找到太太。二爺調了第二波搜救隊,馬上下海。”
這次裴燼南的表現,完全出乎杜玉的意料。
他不僅站出來跟大家澄清太太絕對不可能嗑藥,還立刻跟東城那邊聯系,找來了更多的搜救隊。
真的應驗了那句話,大海里找人跟撈針似的。
海底的氣非同尋常,搜救人員也不能久待,只能一撥一撥的換人。
裴珩聽言,下顎的線條也逐漸繃。
他凝視著神莫測的大海,沉聲道,“裝備給我,我下去找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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