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雪聽完賀淑嫻說的,簡直無語極了。
“秦運他們幾個真的是,我之前就覺得,他們仗著跟咱家的親戚關系,想占些便宜。本來年紀輕輕的男孩子不想著努力上進,竟然會有這樣的想法,就已經夠讓人大跌眼鏡的了,沒想到他們對自己媽媽也能這樣,真的是完全長歪掉了。”唐雪搖著頭說。
想到秦天海,更是唏噓不已。
“媽,你說夫妻到底是什麼?人為什麼一定要結婚呢?”唐雪問。
賀淑嫻知道是被秦天海的舉,給震驚到了。
握了握唐雪的手,“小雪,并不是天底下所有的夫妻都像秦天海跟你大姨那樣,他們只是個例。”
看賀淑嫻張,唐雪趕忙笑笑說,“我就是一時慨,真的沒有想到還能有那樣的人。第一次見到大姨跟大姨父,我覺得他們都好的,后來他們來海島那一次,我覺得大姨父變了很多,這一次他更是擊碎了我的三觀。”
“一開始他就是那樣的人,他哄你大姨可是哄了將近三十年。只能說最初見到他的時候,咱們接不多,沒有看清他的真實面目。”賀淑嫻說。
母兩個聊了一些秦天海、秦運三兄弟跟賀淑嫻的事。
賀淑嫻又說起秦舒的事。
“我跟你大姨說了,等小舒跟姚璇的婚期定下來,到時候咱們帶著孩子回去參加他們的婚禮。你大姨的那樣了,秦天海又做了這樣的事,能看出來你大姨很親人能在邊。”賀淑嫻說。
唐雪點頭,“嗯,到時候表哥結婚,咱們都回去。”
此時的他們哪知道,秦舒別說今年,最近兩年都結不上婚。
沒一會兒陸秉舟也回來了,他后還跟著一串孩子。
“你們怎麼一起回來?”唐雪詫異。
“我今天下班早,想著去接平安跟喜樂,然后喜樂鬧著要打羽球,我就帶他們去了。要回來的時候到李嬸兒他們帶著大寶跟二寶出去玩回來,就一起了。”陸秉舟解釋說。
唐雪也沒想到,陸秉舟他們回來有一會兒了,只是陸秉舟聽到唏噓著問賀淑嫻,夫妻到底是什麼、人為什麼一定要結婚,便讓其他人都不要發出聲音,還打發李嬸兒帶著孩子們去院里玩一會兒。
孩子們不愿意走,陸秉舟只好由著他們,然后他們在外面聽了一會兒。
唐雪跟賀淑嫻之后就聊到秦舒跟姚璇結婚,到時候回京市參加婚禮,陸秉舟就沒有再在外面聽,帶著孩子們進來了。
他暫時沒有提這個事,大家一起開飯。
等到晚上,唐雪跟陸秉舟回房間,剛關上房門,陸秉舟突然從后面抱住了唐雪。
唐雪本來是往床邊走的,突然被抱住,意外地想回,但陸秉舟抱著,本轉不。
“怎麼了?”唐雪意外地問。
陸秉舟有些悶的聲音傳來,“小雪,你是不是因為大姨的事,對婚姻產生了危機,覺得不敢再信任婚姻、不敢再信任我?”
唐雪被他說得有些哭笑不得,“陸秉舟,你是不是想太多了?”
陸秉舟搖頭,“不,不是我想得多,你就是那樣說的,你心里肯定對婚姻不那麼信任了。”
唐雪想說他想太多,但轉念一想,覺得這不是想得多不多的問題。
正了神說,“陸秉舟,你先放開我。”
陸秉舟不想放手,但見唐雪說得嚴肅,他還是松開了胳膊。
唐雪拉著他,一起到房間的書桌邊坐下來,兩人面對面。
“陸秉舟,我覺得我們有必要談一談。”唐雪說。
陸秉舟覺到唐雪的鄭重,他哪里還敢再說。
唐雪繼續說,“我覺得你有剛剛那樣的想法,是不正確的。我可以嗔怪你幾句,說你想太多了,也可以說我沒有那樣想,咱們肯定說不出來個什麼結果,最后就是把這件事含糊過去。但是,現在我不想就那麼含糊過去。”
“陸秉舟,我想跟你說的是婚姻觀,男結為夫妻,應該相互扶持、相互照顧、相互理解、相互包容,我覺得這些我們都做到了,你覺得呢?”問。
陸秉舟點頭,“我覺得你說得對。”
唐雪笑了笑,又繼續說,“但在這些互相的同時,夫妻雙方也不能把對方當自己的全部。”
看到陸秉舟變了神,唐雪并沒有停,繼續說,“每個人都應該有自己的事,比如我,我有那麼多事業,同時還有我最看重的,我目前正在研究的項目。
“而你,也有自己肩負的責任。如果一對夫妻很好,他們可以把對方當自己生命的一部分,但也只是一部分,人有悲歡離合,你希萬一哪天你走在我前面,我就悲傷得活不下去,這樣很好?”
想到自己萬一先走一步,唐雪要為殉,陸秉舟就覺得自己一點也不能接。
他果斷搖頭,“小雪,哪天我先走了,你一定要帶著孩子們好好活下去。”
陸秉舟這樣說,不僅因為他比唐雪大八歲,還因為他的工作質。
前些年他去執行的那些任務,哪一次不是險象環生?
最近這兩年他出去執行任務了,但還是有很多次抓捕特務。
陸秉舟在想這些,一只溫的小手握上了他的大手。
他抬眸,就對上唐雪正看過來的眸子。
唐雪角彎出一個輕輕的弧度,“所以,我們可以把對方當自己生命的一部分,但絕對不是全部。每個人都該有除了人以外的東西,比如其他親人、比如獨屬于自己的事業。”
“你說得對,是我狹隘了。”陸秉舟說。
其實細想想,如果唐雪有個什麼意外,他會拋下自己的責任、拋下所有親人,隨而去?
想到這些,陸秉舟就覺得心口一陣揪疼,這些他本無法想象。
他起,再次把唐雪擁進懷里,“雖然你這樣說,但我還是要跟你保證,咱們之間不會發生那些,我不會像秦天海那樣,時時對你大姨全是哄騙,我以真心待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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