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傅氏不是為了見傅文琛。
傅氏的家主雖然是傅文琛,但諾大的家族企業,必然不可能只靠他一己之力。除傅文琛以外,傅家的其他人也承擔著各種高低不同的職務。
一來,是制衡傅文琛的權力。不過這點在后來并沒有太大現。
二來,是方便傅文琛控制這些“自家人”。
蘇忱輕跟著那人時,很有機會聽到關于傅家的事。但其實對這些豪門部的爾虞我詐有些興趣,偶爾會聽傅文琛跟某些人的聊天。
知道傅文琛在傅氏有個眼中釘。
之所以是眼中釘,倒不是這個人有多棘手。只是在幾乎已經全部服從的傅家里,這人總是會蹦出來跟傅文琛作對,想讓傅文琛敗名裂。
蘇忱輕不喜歡跟傅家的人來往,因為這些人知道和傅文琛的關系,總會怪氣的譏諷。但眼下,確實在某些方面跟這個人有同樣的目標。
司機將車開到傅氏寫字樓下。
從后門進,按照記憶中不太清晰的路線,找到專供傅家人通行的電梯。這個電梯有碼,思索片刻,輸了傅文琛的生日。
電梯門打開。
蘇忱輕有些訝然,覺得好像有點輕松,但并未多想。
這時候已經晚上八點,大部分人都不在公司,傅文琛這時候在公司加班的習慣。在公司轉了兩圈,在東辦公室的領域看到一個房間亮著燈。
門沒有關,
走近敲門,側向屋,開口:“請問,傅以鳴先生在嗎?”
傅以鳴雖然不是最高層,但也是公司的領導層。辦公室比不上傅文琛的大,但也亮堂整潔,頗為氣派。
男人坐在辦公桌前打電腦,聽見聲音便抬起頭,推了下眼鏡:“你是?”
蘇忱輕顧及監控,做了個手勢,示意想要和他換個地方談一談。
其他地方都不安全,自己的車里最安全。蘇忱輕帶著人上車后,也沒有繞彎子,禮貌微笑:“我想跟你合作,從你這里打聽一些傅文琛的肋或者把柄。條件你開,哪怕你想取代傅文琛的位置,我也可以盡力幫你。”
傅以鳴瞇眼打量,幾秒后就出了討厭的那種神,那種把看作傅文琛手中玩的輕蔑眼神,笑了笑:“你是蘇忱輕。”
蘇忱輕收起禮貌,淡聲:“我是鐘夫人。”
“哈哈哈,好,鐘夫人。”傅以鳴笑著摘下眼鏡,了鼻梁:“雖然我看不慣傅文琛,但他說得對,你確實不聰明,也不適合搞這些心眼。”
蘇忱輕道:“不愿意合作可以直說。”
“我沒說不愿意啊,”這人連忙歉意的看,“我只是上痛快兩句,鐘夫人,您這送上門的幫手,我哪有不用的道理?”
“我也不需要什麼條件,我就是缺錢。五百萬,我給您一個法子,包您能讓傅文琛敗名裂,生不如死。”傅以鳴重新戴上眼鏡,笑瞇瞇的看:“不過我只負責出點子,也可以提供一些比較的材料。但再多的,我可幫不上。”
蘇忱輕盯著這個人,覺得真不愧是都姓傅,某些東西都好像融進了里,
“好。”
傅以鳴用手機擬了份合同,也在用手機錄音。
合同擬定好,兩人看過都沒問題。傅以鳴一邊簽字,一邊道:“在我跟您講清讓傅文琛敗名裂的大計劃之前,您其實可以先做一些小事。鐘夫人,您難道沒發現?傅文琛現的把柄就在您手里,雖然很小,但也是把利刃。”
蘇忱輕思索片刻,搖頭。
“誒,您不記得了?他曾經為了您,斷過一位名門爺的手。”傅以鳴慨道:“還曝出人家吸毒,把名門獨子送了進去。你想,對方能不記恨嗎?”
蘇忱輕陷沉默。
一些久遠記憶浮現出來,讓想起當時自己被下藥,綁在床上,險些被幾個人的場景。也讓想起當時傅文琛握住的手,親自將刀扎進人里的覺。
現在想來,那應該也是一場騙局。
蘇忱輕已經不在乎答案。點頭,回答:“我知道了。”
·
近期的京市已經進雨季。
預報里說是小雨,但下起來卻噼里啪啦的,幾分鐘就在路邊低洼形了積水。
但飛馳而過的邁赫顯然不用擔心這個問題。
大火已經是兩天前的事,雖然燒的兇猛,不過由于位置偏,又沒有造人員死亡,再加上許多家族聯力對消息的鎮,幾乎沒什麼人知道這件事。
比起這場火,倒是更多人知道,傅家那位家主居然要為一條狗辦葬禮。
助理領了這件差事,滿腹疑的去打點。于是在深夜十一點的車上,僅有司機和傅文琛。司機已經快要被車里抑的氣質憋到窒息。
傅文琛正在瀏覽新聞。
手機彈出消息,“輕輕”兩個字瞬間抓住他的眼球,讓他的目釘在了手機屏幕上。
[輕輕:雨下得好大。]
[輕輕:我沒帶傘,傅先生,能來接我嗎?]
[輕輕:/位置分]
司機已經把車開下高架,眼見馬上就要到別墅。后某位突然出聲吩咐:“換個地方,九林場。現在開車過去。”
司機:“……”
司機忍不住問:“傅先生,您去那里干什麼?荒的要死,也就孤魂野鬼在那里能找到路。”
傅文琛道:“那你走吧,換鬼來開。”
司機無語的打過方向盤。
隨著距離目的地越來越近,道路也變得越來越崎嶇。司機從來沒開過這樣的路,而且漆黑一片,完全是著頭皮在開。
關鍵是開到最后還是個斷頭路。
他不太確定,這什麼破地方,還下著雨,滿地都是泥濘。而且車好像也有點故障,司機心里罵罵咧咧的下車,想看看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。
“撲通”一聲。
傅文琛抬眸,看到有人砸碎了車玻璃。一張有些眼的面孔出現在他面前,沖他獰笑,又薅住他的領,將他從車的后駕駛位拽出來。
他始終很平靜,依舊是冷淡漠然的表,即使被摔進泥里,也沒有表毫難堪。
“陸。”傅文琛笑著問候:“好久不見,上次蹲局子驗如何?”
陸段笙已經被他廢了一只手,僅剩的左手從腰間出匕首,在雨中向他走過來,滿眼:“托您的福,驗很好呢。”
“不過我當時可沒想過有今天,”他踹了腳男人的假肢,憐憫又痛快的大笑:“傅總,您當年為給自己的小人出氣,廢了我一只手。當時是不是也沒想到,今天您那位小人會找到我,讓我找您出氣。”
傅文琛看著他的匕首,
“聽說您小時候被凌遲過,”陸段笙蹲下,盡著報復的快。他試圖從這人臉上看到恐懼,或者從這人口中聽到求饒。
就像他當初歇斯底里的求饒一樣。
陸段笙瞇起眼,“我還想看看,高高在上的傅先生被凌遲,會是什麼反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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