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過去三天。
武道協會中,尹九守在一個房間門口。
邱風云來回踱步:“這麼久了,方先生怎麼還不出來?”
尹九給他一個白眼,并不搭理。
考慮他們父的作為,方旭答應替治療都不錯了,邱風云哪里有理由質疑。
討個沒趣,邱風云訕訕一笑,退到一邊,聽羅真和一個老頭攀談。
這老頭是河武道協會的正會長冷凌輝,剛從外地返回,很多事還不了解,對半步宗師又是大國手的羅真很是推崇。
聽說羅真來了,匆忙來拜會。
羅真這幾天跟著方旭,很久沒有被尊重的覺了,終于有了點存在,漸漸神采飛揚。
一個小時后,方旭從房間出來,眼睛一瞪,羅真瞬間啞火。
“羅兄,這年輕人好大的派頭,是你什麼人?”冷凌輝語氣不滿。
可羅真不做聲了。
邱風云結結湊上前:“方先生,怎麼樣?”
“你個糟老頭子壞的很,但對你兒不錯,自己去看吧!”方旭走向洗手間。
冷凌輝直搖頭:“這都是什麼態度。羅兄,現在都年輕人不像咱們哪會兒,一點也不講究尊師重道。”
“不、不、不……”羅真冒汗了。
冷凌輝不知道況,再說下去,倒霉的還是他羅真,磕磕解釋:“冷會長,其實方先生才是真正的……”
而方旭已經回來坐到他對面,倨傲的打量冷凌輝。
“你冷凌輝?”
冷凌輝極為不快:“是又如何?年輕人,你最好……”
方旭沒容他說下去:“你今年六十三歲,生于二月二十九?”
“你怎麼知道?”冷凌輝微微驚訝,他生于潤二月,知道的人很。
和方旭素不相識,這麼私的事,難道是看面相看出來的?
方旭翹起二郎:“哼,很難嗎?我還知道你生于辰時,太初升。”
冷凌輝起了,莫非看走眼了,這年輕人真有神莫測的能耐?
就連羅真都在一旁驚嘆修仙者的通天之能了。
方旭得瑟著端起架子,笑:你老爸老媽給你起名字都暴了你的出生時辰。
清清嗓子,他再次開口:“冷會長,你今年有災,要小心了,雖不是什麼大事,但生活中難免遇到波折,很是不順。”
面相之事,撲朔迷離,冷凌輝姿態放低:“還請小兄弟指點迷津,我災從何來?”
“掉份證。”方旭把一張份證拍在桌上。
尹九“噗嗤”一聲忍不住了:旭哥要裝叉,什麼都能玩出花;撿了人家份證,看把你拽的。
羅真悵然若失:這就是修仙者的牛掰嗎?
“好、好……”冷凌輝回過味來,收起份證,有被戲弄的覺。
“年輕人,你覺得很好玩嗎?如果沒有真本事,可別太狂。”
方旭鄙夷他的幽默,瞧見尹九站著,羅真坐著,蹬了羅真一腳。
“找準自己的位置。尹九是我兄弟,你是什麼人?有你坐的地方?”
“是……沒有……”羅真耷拉著頭,起讓座。
尹九眼神譏諷,他早認出了羅真,真武門的四長老。
當年他求醫求到羅真門上,羅真可囂張的很,把他打了出去。
十幾年過去了,他修煉了偏門武道,模樣有了些變化,羅真居然認不出他來,真是可笑。
看羅真在方旭面前唯唯諾諾的樣子,尹九莫名快意。
可冷凌輝卻被氣壞了。
“大膽!你們知不知道羅大師是什麼人,竟敢如此對他。羅大師可是令人尊敬的半步宗師,大國手。”
“你們這些小輩,有沒有半點尊老之心?”
方旭覺他的火氣莫名其妙:“話是這麼說的,尊老也值得提倡,可總得分個究竟。”
“有的老人為老不尊,為非作歹,也值得尊敬嗎?”
“有的小屁孩,仗著治安不抓,法院不判,存心干壞事,也得護?”
“謬論!”冷凌輝大喝:“羅大師能是那種人嗎?邱英羅的病癥,還得羅大師出手。以你的年紀,連學徒都算不上。”
方旭攤手:“羅老頭,你能把邱英羅治好嗎?”
羅真尷尬,實話實說:“邱英羅練錯了功法,要治好很難,我上次看中了邱副會長收藏的九轉金針,用耗費潛力的方式騙了邱副會長一把。”
“表面上看是治好了,其實很容易復發,而且會更嚴重。”
“你聽到了?”方旭笑道:“這老家伙自己都承認騙人,你真不著為他說話。”
冷凌輝張了幾次,氣勢小多了,兀自:“誰都有失誤的時候,你就能保證治好英羅侄?”
這邊話音剛落,邱風云父出來了。
只見邱英羅低眉順眼,再沒有任何囂張。
兩次教訓,終于讓長了記。
冷凌輝搶過去抓住了的手腕,之前邱英羅的勁紊狂暴,隨時可能失控,傷及自。
可現在平和無比,被一種深邃又無法窺探的力量疏導的井井有條。
“這……”冷凌輝被噎住了。
邱風云老淚縱橫:“謝方先生救小命。”
“你可算了吧!”方旭對他的印象還沒有改觀:“邱英羅,記得你怎麼說的嗎?你說過如果需要我相救,就做我的奴隸。”
邱英羅一,沒有反駁,想起過往,覺得自己全錯了。
明知道顧克定有錯在先,就因為想當然的癡,拋棄了是非觀,為一個卑鄙小人加油助威。
反觀方旭,對一再容忍,得寸進尺屢次不知進退,才引出這麼大的禍事來。
現在人家救了自己還有什麼好說的?
再想起被方旭按在車上,狠揍屁,邱英羅臉上紅。
方旭沒再追究。
但邱風云順桿子往上爬,方旭可是把羅真都收拾的服服帖帖,甘心當臥底,如果兒跟著方旭,說不定還能沾呢。
想到這里,邱風云忙催促道:“英羅,快跪下,拜方先生為師!”
從當奴隸到拜師?份完全不一樣。方旭暗笑,這邱風云還是頭一個。
然而,邱英羅跪下了:“英羅愿意服侍方先生左右。”
這下到方旭騎虎難下,如果不是羅真太厲害,沒了主場優勢治不住,他才不愿意奴役人,真的讓邱英羅當侍,那是影響社會風氣。
“走了,走了!”方旭起道。
轉眼,他被扯住,剛才還人五人六的冷凌輝滿臉堆笑,拉起家常。
“小兄弟,你厲害啊,你師父是哪位呀?我這卡在玄境后期多年,一直沒有進展,能不能探討下?”
方旭甩開大步:“那什麼,尹九,要下雨了,家里服收沒?得趕回去。”
“羅老頭,顯你是吧?后邊去。尹九是我自己人,你還想走人前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