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沖揮了揮手,“上去吧。”
然后也不再看,扭頭就走。
最后曲清舒每次打工下班,就能看到等在店門外的季景鑠。
你看,無論失憶還是沒失憶。
季景鑠總是能在需要的時候出現。
不需要問,他就知道需要他。
他是的,從來沒有懷疑過這個問題。
只是有點不甘心,那麼多好的回憶,只有一個人記得。
但是能接,哪怕季景鑠真的想不起來了,也依舊會陪在他的邊。
-
下半夜季澤舟坐在板凳上靠著墻睡著了,曲清舒躺在床上卻怎麼都閉不上眼。
不停的刷著手機,看著時間一分一秒的度過。
季景鑠在開車,不敢隨便發消息打擾他,怕他以為自己害怕而開的太快。
本來晚上開高速就不是特別的安全,曲清舒更不會在這個時候做那個不安全的因素。
后來干脆拍了拍季澤舟,讓他上床躺著睡,睡不著,想坐一會。
季澤舟哪敢睡的床,打了個哈欠后說:“我沒事,以前我經常通宵,其實不睡都行。”
只是和曲清舒共一室有些不自在,他又不會安人,干脆睡覺轉移注意力而已。
曲清舒沒法子,只能任由他坐在椅子上休息。
兩個小時后,房門再次被敲響。
曲清舒幾乎是從床上蹦下來的,拖鞋都沒穿赤著腳就想去開門,在擰把手的一瞬間又頓了下。
“是我。”門外傳來了季景鑠略顯疲憊的聲音,他聽到了腳步聲。
曲清舒這才將房門給打開,看到了背著一個包就匆匆趕來的季景鑠。
本來就是睡了一半醒過來,頭發的像鳥窩,下上也長了些青的胡渣,眼睛里難掩疲憊,但還是第一瞬間給了曲清舒一個擁抱,安的了下的頭發,“沒事,我來了。”
曲清舒低低的嗯了一聲。
想起季澤舟還在房間,又連忙從他懷里掙了出來,扭頭往房間看去。
季澤舟的確被吵醒了,看著抱在一起的兩人沒有什麼表,只是打了個哈欠說:“哥你來了,那我先回隔壁了。”
“辛苦了。”季景鑠拍了拍自己弟弟的肩膀,看著他回了房間后,將門給反手關上。
“手怎麼這麼冷。”季景鑠看著沒穿鞋,干脆將直接抱到了床上,試到手上的溫度時皺了皺眉。
抬頭看了眼空調制冷的溫度后,季景鑠拿遙控將空調往上調高了兩度,隨后把曲清舒給塞進了被子里。
這句話太悉了。
一瞬間面前的季景鑠幾乎和當初的季景鑠重合到一起。
“你怎麼會....”說出和當時一樣的話。
沒等說完,季景鑠將背包隨手放在了地上,俯在額頭上親了親,手捧著的臉頰,上上下下的將看了個遍,隨后拇指在臉頰上輕蹭了下,有些心疼的看著泛紅的眼睛,“嚇壞了吧。”
曲清舒這下是真忍不住了。
抱著季景鑠,臉埋進他的脖子里,嗚咽一聲就哭了出來。
季景鑠以為是嚇到了,只能張的安,“沒事,我在,明天就換酒店,我陪著你住。”
曲清舒只是抱著他哭,哭的上氣不接下氣,手指的攥著背后的服,幾乎絞在一起。
季景鑠心疼,只能將抱的更了一些,一遍一遍不厭其煩的安的后背,輕聲哄道:“沒事,我在。”
一直重復這四個字。
等曲清舒好不容易安靜下來了,房間就只剩下因為哭的太狠而打了個哭嗝兒。
“其實你不用過來的。”曲清舒一邊可憐兮兮的著,一邊說,“我直接打酒店前臺電話就行了,而且季澤舟也在隔壁,其實不會有事的。”
然后又抹了把眼淚,說自己,“太矯了我。”
又沒出什麼事,哭這樣反而跟出了什麼事似的。
“沒事,是我想來,是我害怕。”季景鑠了曲清舒的頭發,他并不覺曲清舒被嚇哭太矯,相反他很自責自己白天沒有強的要求要跟過來。
“明天就換酒店,現在太晚了,先睡覺,嗯?”他鞋上了床,隔著被子抱著曲清舒,“白天還要去培訓,先睡。”
曲清舒抓著他的袖,低低的嗯了一聲。
季景鑠關上了燈,就這麼隔著被子輕拍曲清舒的背。
也許是哭累了,也許是真的困了,曲清舒沒一會兒就睡著了。
季景鑠在黑暗中看著曲清舒的臉,閉了閉眼,再睜開。
他在來的路上出了點意外,倒不是和別的車撞了,只是在高速上往這邊趕的時候,因為太過張和害怕,腦子里突然出現了一些自己之前不記得的事。
很模糊,讓他有些捉不清楚。
一瞬間的恍惚讓他偏離了自己的車道往高速邊緣的欄桿上撞去。
后跟著的大卡車猛然傳來的洪亮刺耳的鳴笛聲讓他回過了神,一瞬間拉回了方向盤。
季景鑠甩了甩腦袋恢復了清醒,開了雙閃對后的大車道了謝后,正好在下一個路口順著匝道下了高速。
下高速后他將車停在路邊,咬碎了兩個棒棒糖,才帶著一甜膩的味道再次趕過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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