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園一角,江嶼寒撐著欄桿站著,咬著牙。
那些話,說出來之后他就后悔了,可他就是,無法控制。
他現在變得易怒,不住緒,不理智,刻薄……這都是他所厭惡的。
再待下去,他可能會說出更惡毒的話,不如明天就回劇組。
都是,都是經歷過這兩個月他才會變這樣。
必須忘掉,必須回到從前的軌道。
后有人走近。
江容風拂開吹到臉上的發,遞過去一支煙,“要嗎。”
江嶼寒不為所,像是沒聽見。
灰眸的男人笑笑,慢悠悠把煙點燃,紅在夜中微微發亮。
他靜了一會,忽然問:“你知道小八為什麼打你嗎。”
江嶼寒偏頭看他一眼,神漠然。
“你為什麼要說那種話,嶼寒,你是個男人,用那樣的話無端指責曾經的人,你應該到愧。”
江容風一貫溫和的語氣嚴肅起來,“小八打你打得不冤,糖糖跟你好聚好散,對著我們也一切如舊,有什麼對不起你的要你這樣說?”
江嶼寒的心臟狠狠收一下。
因為嫉妒。
他想著,嫉妒,他真的非常嫉妒。
嫉妒那個未出生就被父母喜的弟弟妹妹。
還是嫉妒分手后唐芷酒瀟灑自如而他卻如困。
又或者是嫉妒所有人都可以跟好好說話,連秦岳都能欣賞的姿態發來嘲笑他,只有他不能。
江嶼寒說不清。
他只知道,他嫉妒到了極點,這種惡劣甚至卑劣下作的緒快要把他變惡毒的人。
江容風看著弟弟的表,又嘆口氣,“你如果真的是想和分手,又怎麼會是這幅樣子,這些還要我跟你說嗎?”
“你到底耿耿于懷的是什麼,不是糖糖裝失憶,是你自己過不去那道坎,你在僵持什麼呢?”
男人站直了,淡淡反問,“說完了嗎。”
“麻煩告訴爺爺一聲,我不舒服,先回去了。”
饒是江容風這樣好脾氣的人都想狠狠在那張臉上捶一拳。
什麼狗東西。
一直看著這邊的江逍溜過來,“沒說?”
“他就是個倔驢,小八那樣從小孤僻自閉的人見到糖糖都主想靠近,還不能說明糖糖是個好孩。”江容風蹙眉罵。
江逍嘆口氣,“那怎麼辦啊?”
江容風滅了煙扔進垃圾桶,“別管他,他這麼梗著,以后糖糖了有他的。”
江嶼寒回了自己的別墅,傭人早已放假在家,空曠的別墅里只他一人。
男人倒在床上,兩眼無神地看著房頂,就這麼待到天亮。
天一亮,他給導演那邊發了條消息,自己帶著行李,一個人悄悄走了。
老爺子大發雷霆,“跑哪去了!?”
“不知道,劇組那邊還在放假呢。”江逍撓撓腦袋,靈一閃,“他不會是去找糖糖了吧?”
老爺子哼了一聲,“他倒是有那個膽子,隨他去吧。”
江嶼寒去了另一個半球的一森林公園。
他在那里有棟房產。
那是他最喜歡的度假地點。
他需要逃離世界幾天,哪怕只有幾天。
然后就可以調整好狀態。
……
半月后,唐芷酒和喬優回國了。
“還是家里最舒服,你準備什麼時候回云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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