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月初,他們正式到達首都瓦加杜古,李智允給田玖國打電話:“我到了首都,但我們的行會提前結束。”
Sophia在到達的前一天晚上,正式宣布之后的計劃,重傷的員全部由送醫療資的直升機直接送回國,剩下的員繼續醫療援助,主要的援助的方向依然是兒的疫苗接種。
這個國家極度缺乏醫療資源,兒因為缺疫苗接種,面臨迫的生命威脅,兒夭折率居高不下。
政府提供了一間大樓,協助他們的醫療救助計劃,他們會在這里待十天,竭盡所能為這里的孩接種。
“十天后,我就會搭乘最近一趟航班回國,從黎中轉,你似乎不需要專門來這里看我,我很快就能回國了。”
“誒?為什麼?”田玖國知道他們每一次的行都經過長時間的籌備,不會輕易提前放棄。
“之前發生了一點意外,有三個員重傷,Sophia覺得之前出現了誤判,我們將提前從這個國家撤離。”
“智允,那你呢?!”
“放心,我沒事。靜妍歐尼給我的平安牌似乎真的有用,它阻止我繼續前進,避開了發生意外的中心地點。”
李智允在這方面,堪稱劣跡斑斑,田玖國依然不放心,堅持視頻通話,親眼看見四肢健全,活蹦跳的,才放下心。
但智允的神,是他從未見過的模樣,有些疲憊,又有些解的覺,呈現出超然外的寧靜。似乎在某些時刻,距離他們,距離世界更遠了。
“智允,你好像變了,你不開心嗎?”
“沒有。”李智允了自己的臉:“可能最近有些太累了。重傷的員下午離開了,輕傷的員還沒有徹底恢復,我需要承擔更多的事務,大概是因為沒有休息好。”
說起變化,李智允展歡笑:“不過我確實發生了一些改變,我發現我未來不會再沉浸于痛苦的緒里了。”
“是時間治愈了你嗎?”
“不是,是我長了,我正式告別了我總是慌張不安的青春期。”笑得溫自在:“這一趟行,我的世界變大了,過去的悲痛顯得微小。玖國,不是時間在治愈我,時間帶不走任何事,是更大的世界稀釋了我的痛苦。”
“聽你這麼說,我很高興。”田玖國陪一路走來,慢慢讀懂的孤獨,的脆弱,的痛苦,他良久注視著手機上的笑靨:“智允,我好想親自見到你眼里的世界。”
“我想來找你,我想踏足那個讓你改變的國家。”
“好,我們十天后會撤出,你先查一下,會有十天來這里的航班嗎?”
田玖國拿著手機,打開電腦查詢,最近的一班航班需要中轉,能在七天后抵達瓦加杜古。
“有!”
“那你來找我吧,我跟后勤說多買一張票,我們到時候一起回國,回國大概又要隔離。”
布基納法索因為外來旅客稀,他們的國際航班主要客戶依然是國有權有勢的數人,方便他們出國看病或旅游,因此,并沒有制定隔離政策。
忙了一天一夜,眾人終于一起搭建好各個臨時的場地。
大概因為這里是首都,整醫療水平遠超周圍的地區,他們的到來只吸引了郊區的貧困人口,城里人對這種免費醫療服務有些懷疑。
他們之前經過的地區,大部分人早已失去探究真相的心力,他們活著就已經耗費了全部的力,完全無暇思考他們是否是壞人。
總上,在瓦加杜古,來看病的人了很多,倒是跟他們團隊人員的現狀剛好匹配,也不用把智允趕鴨子上架,繼續刀手,只需要繼續接種和助產工作。
閑下來的時候,李智允偶爾會在城里到走走,城市中心,治安狀態算得上良好,帶著把手槍,背著吉他,Sophia也同意出來散散心。
在一尊雕像前,再次見到那個到達瓦加杜古便跟他們告別的老兵。
“他就是桑卡拉,你說的那個英雄?”
老兵看著雕像,眼里閃著淚:“是的。”
“能再拜托你一件事嗎?”
“什麼事?”
“我想你彈奏一曲我們的國歌。”
李智允用行展示的回答,直接從后取下吉他:“你先唱一遍吧,我聽一次就能彈出來。”
他唱了一遍他們的國歌,李智允憑借過人的音樂天賦,用吉他完復刻曲譜。
傍晚,夕的余暉照在這個雕像的上,仿佛圣。
圣之下,他的子民正在高唱他們的國歌:“堂堂沃爾特父母之邦,……你是眾心所歸的王,……我們永遠堅定地效忠于你……”
越來越多的人加合唱,他們的眼睛亮晶晶的,閃著芒,李智允彈著吉他,注視他們的眼神,衷心祝福他們得償所愿。
能否再次誕生英雄都無妨,這個國家的志氣在老舊一代中繼續接替,他們總能再度啟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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