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妄哥!”汪晟才洗了澡,頭發還沒干,裹著浴袍出來,腳下拖鞋上還帶著水珠,“你什麼時候回國的!”
“剛回來。”周妄看了眼后的人,把視線轉到汪晟浴袍裹著的下面,調侃似的問他,“有時間嗎?喝一杯!”
當然要有了!汪晟拿起人的包塞進手里,“走走走。”
人嗲嗲的,挽上他的胳膊撒,“那你下次什麼時候找人家嘛,明天好不好。”
“看我心。”汪晟不喜歡討價還價,“自己車回去。”
人不敢惹怒他,只能拿著包攔車回家,心里問候了周妄無數遍。
搭上汪晟的人哪個不得到些補償,他出手大方隨便一個珠寶首飾都是六位數,
今晚可真是虧了!
“秦焱呢,咱們兩個有什麼意思,把他也來!”汪晟剛掏出手機發消息,就被攔住,
“就咱們兩個吧。”周妄暫時不想見秦焱,
“怎麼了?和秦焱吵架了?”汪晟看眼一流,“生意上的事?周家和秦家商業版圖也沒有重合的地方吧?”
京北三大家族,秦家、周家、汪家和平相的關鍵因素便是商業互不牽扯,各自在領域為王。
“一點小事。”喝的多了,周妄也就把故事從頭到尾講了一遍,
汪晟吊兒郎當的搖晃酒杯,腳趾勾著拖鞋晃,“就這事?因為一個人生氣,犯不上犯不上!”
汪晟模樣生的好,不同于秦焱的周正,周妄的英氣冷酷,他像是油小生,長得干干凈凈看不出毫骨子里的浪樣。
“閉!”周妄不喜歡他輕佻的語氣,
汪晟又開了一瓶酒,前兩天從汪家酒莊拿出來的他爹的珍藏,“怎麼?那晚那什麼沒功?”
“不是吧……這都沒拿下!”那可是他特意挑的片子,多麼符合二人的氛圍!“你也不行啊。”
周妄舉起酒杯,和他手里的水晶盞相撞。“臨走之前老爺子囑咐我離你遠些,怕你這敗家貨連累我的名聲。”
“妄哥!我錯了還不嘛。”汪晟嘟起,討好似的跪在沙發下地毯上,輕酒杯先干為敬,“你老人家最行了!祝你早日報了蘇念的一睡之仇!”
“滾蛋!”
“幫我辦件事。”周妄掏出手機找到一個文件,上面是蘇念舅舅一家的信息。
蘇念舅舅所在公司,剛好是汪家旗下的,汪晟作為小副總雖然沒有什麼實權,但要提拔任免一個底層員工還是輕而易舉的。
從蘇念回到京北的那天,周妄沒打算放人離開,的舅舅舅媽,還有表哥表嫂甚至那個襁褓里的嬰兒都算上,都是周妄的兵。
威脅蘇念,只有用最親近的人。
“人家一個姑娘,咱們這麼對是不是不好啊。”汪晟小心翼翼試探,雖說他這個人混蛋的,可做事從不涉及家人,蘇念的舅舅一家多無辜啊。
“你當初不是說要在行業封殺?”周妄剜了他一眼。
“那不是替你鳴不平嘛。”
汪晟收到威脅的目,立馬改了口徑,“不過話說回來,有時候對付人還是要耍些手段!”
汪晟一句話,人事調輕松完,周妄手中酒杯晃在燈下流轉,他的眸子沉了沉。
秦氏集團,二十六樓,蘇念困得喝了兩杯咖啡提神,數據導出耗費時間便刷著手機,一則新聞彈出來:
周氏集團公子和柳宜再次同進小區,底下還有配圖。
圖片加載一半新聞便顯示錯誤,退出來再點進去時已經被另一則替代。
看來是周妄出手了。
對于周妄來說撤掉一條新聞簡直易如反掌,蘇念的命就像這則出現不過五秒鐘的新聞一樣,被人拿在手里,命運的指針如何偏移,由周妄掌控。
【下來!】周妄沒有任何的婉轉,也不需要。命令式的語氣或許更適合兩人現在的關系。
【半小時。】蘇念工作還沒收尾,電腦剩下最后一段進程。
周妄讓司機停靠到路旁等人,收到書的消息,說新聞已經撤掉,只是老爺子那邊還是驚了。
說曹曹就到,老爺子的電話打過來,開口便是質問,“柳家丫頭和你還有聯系?”
“見說了句話。”周妄坐在后座上,酒勁上頭,才好的又發燙,“被記者拍到了。”
“下次注意!”老爺子言語中帶有無奈,“柳家落敗,牽扯的人太多,當年你幫弄得滿城風雨,如今也應該學會低調些。”
周妄顯然累了,語氣低沉應付道:“我們之間清白的很,時間不早了,您早些休息!”
等了將近一小時,蘇念才出來,什麼都沒問,仿佛那場威脅沒有存在過一樣,“病好了?”
“嗯。”周妄拉上的手,讓司機去旁邊藥店買份醒酒藥。
方才在汪晟那里喝的太雜,胃里翻江倒海。
“蘇念,對不起。”
“什麼?”沒有聽清。
“沒什麼。”周妄還無法給承諾。
份的懸殊,地位的高低,以及財富、權力、家族命運,他肩上肩負的東西太多,背負的責任太重,重到他握住蘇念的力氣都沒有。
再醒來,司機已經把他送回了住所。
很多年沒喝的這麼醉過,上一次還是六年前他借酒消愁,當時柳家的事才落下帷幕,蘇念就跑出了國,他的人手都去幫柳宜,沒能去機場攔住蘇念,
周妄吃下醒酒藥,仰躺在床上,發飛揚糟糟的,頭頂的燈亮的晃眼,眼睛酸得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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