廚師做的早餐中式西式都有,秦綺隨手夾了些,用碟子端上來,環顧三層,“哥,怎麼就你一個人?”
秦焱神智才清醒,坐到餐桌上搖了搖頭,頗有看破紅塵的圣人:“都是因為人啊。”
“……”秦綺白了他一眼,大早上什麼風,正給念念姐送早餐,被他傳喚過來,說自己快要死。
本著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的想法,大小姐端了三人份的量,結果只有親哥一個人在。
“妄哥,你到底沒啊!”樓道里,汪晟窮追猛問,想知道到底報沒報一睡之仇。
他可是等著妄哥把蘇念甩掉,轉就走的瀟灑背影呢!
“快來吃早餐。”秦焱怕壞事,趕忙喊了一嗓子,“大小姐親自端來的!”
周妄給他個眼神,汪晟收到,乖巧點頭,他懂他懂,
和蘇念談過這事太丟人了!不能往外說。
轉進房,汪晟上衫不整,昭告天下自己剛才做了什麼。
秦綺啐了一口,真是花花公子,這麼會兒的功夫也不歇著。
“謝謝綺妹妹。”汪晟筷子還沒落下,盤子就被挪走,
“慢著!先把輸我的三個包錢付了。”秦綺揚著下,眼下烏青的黑眼圈也遮不住的態。
廝殺一晚游戲,贏到手三個限量版包包。
本著擇日不如撞日的想法,直接轉賬比較好,省得過兩日撈不到他的人影。
秦焱咂吧下,不耐煩的瞪著汪晟,手上的湯勺也被重新扔到碗里,“誰讓你和賭東西的。”
本就花錢大手大腳,特意為控制停了副卡,讓老實一段時間,結果這個混蛋跑出來搗。
“不玩不行啊。”汪晟哭無淚,控訴著半夜自己一切就緒被大小姐從房間里扯出來的悲慘遭遇,“我惦記好久的人,險些讓給我整黃了!”
凌晨五點散場,敲響人房門,人家差點把他轟出來。
幸好花重金砸下去才把房門砸開,把被打擾未完的事做完。
神清氣爽的洗了澡,激過后的服滿是褶皺,臨別時刻又燃燒了一段熱烈……
汪晟推開人,說著不行了,再折騰自己就死了,才跑出來。
秦焱理虧,自家妹妹任不是一次兩次。
汪晟年時期替撐腰進警局,攬下破事被汪家教訓;后來又在國外找了一幫當地黑幫保護,
回到京北,秦綺還是沒能饒過他,虧得汪晟慣著不計較。
場里是個人渣,可對朋友義氣沒話說,不然周妄和秦焱也不會和他結友。
“包錢我出了。”秦焱翻找,把副卡遞給,還不忘叮囑,“這段時間把心思放在項目上,輔佐蘇念把進度推進!作為秦家人要知道自己肩上的責任。”
“我親的哥哥,我你!”秦綺住薄薄卡片,笑的臉僵,
盼多時的寶貝姐姐終于又有機會寵幸你了!
秦綺拿上就跑,怕哥反悔,連下樓梯的腳都是激抖的。
“二十多歲的人了,還是長不大。”秦焱看著消失不見的人影直搖頭,像這麼大的時候自己都已經接手秦氏一半產業了。
“長不大有長不大的樂趣,都像你我這樣有什麼好的?”周妄自嘲,扯出一抹苦笑,
他們生來便是爺,吃穿不愁,不用煩惱尋常人家生存問題。
羨慕的眼和話語從小便環繞在周圍,可卻只有同階級的人才明白,高不勝寒的道理。
有多雙眼睛在暗盯著,有多雙手企圖找到一裂把他們從高位上拉下深淵,
一旦跌落,便永不能翻,就像當初四大家族之一的柳家,
幾年過去,人們口中的京北只剩三大家族,再無人提起柳家輝煌。
年輕狂時也曾打著周家名頭做事,老爺子氣,生生把皮條打斷兩。
周妄半個月時間沒能走出病房,躺在病床上,上、后背火辣辣的疼,傷口強烈灼燒只能用冰袋緩解。
自那以后也知道了謹慎兩字怎麼寫。
為周家產業唯一繼承人,他的一舉一都會影響家族命運,甚至引起京北商業格局變化。正因如此,他的婚姻不能隨心所,聯姻是逃不開的結局,生來注定反抗不得。
或許是骨子里的叛逆,不肯聽從安排認命。
上了一個和他如同兩條互不匯的平行線,一個最無可能的人。
花了六年的時間也沒能忘掉。
汪晟喝了口苦到皺眉的黑咖來提神,“妄哥,到底睡沒睡啊。”
不會又沒功吧?
很難嗎?
他和一個人,從見面到深流,五分鐘就夠了。
“和你有關系?”周妄整個人慵懶依靠在法式靠椅上,鑲嵌玉石的握把出一涼氣,“抓時間回京北,你大哥給你的時間不多了。”
天已經大亮,中午十二點之前趕不回汪家,汪晟這輩子就別想出門,要不是看在他生日,又有汪家父母求的份上,他大哥決計不會放人出來。
汪晟在群里發送消息讓他們各自聯系各家司機,古堡里留宿的人全都蘇醒,外圍一周的保鏢進行最后的防,
八卦記者企圖突破防守,卻都被攔下,包括空中的無人機也無一幸免被打落。
今年京北汪的生日宴會,沒能為頭版頭條,真是一大憾。
周妄閉眼假寐,渾上下都寫滿了生人勿近四個大字,莫名出現的戾氣讓一旁的二人自覺遠離。
這一夜睡得踏實卻也難熬,明明恨的心又再次起了波,控制不住的溢出口,周妄眉頭蹙,手指噠噠在椅子扶手上叩出響聲。
汪晟低聲言語,“妄哥這是怎麼了?勞過度?”
秦焱掃視一眼……
依照周妄的行事作風不會在現在形下對蘇念做什麼,多半是緒波太大,對蘇念恨錯纏繞太,不過氣了。
“我還等著看熱鬧呢,妄哥進度這麼慢,要等到猴年馬月才能甩了蘇念啊!”汪晟抱怨著,手上端起咖啡又喝了口,吐出的舌頭顯示未加一糖塊的黑咖有多麼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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