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妄知道蘇念的理想與抱負，短暫三個月的同居生活，蘇念為了能選進京北大學實驗室，寫了三篇論文，即使生病也不敢停。

六年前，最后選研究所的名單出來，上面沒有蘇念的名字。

周妄想要開口安，誰知蘇念竟然淡淡然的開口說：人外有人、天外有天，京北大學的學子厲害的大有人在，繼續努力，相信明年一定可以選的。

說得輕松，臉上的悲傷卻毫沖淡不了。

聽完母親的分析，周妄著手派人去調查，一小時后書把調查結果發來。

與他所猜測相同。原屬于蘇念的名額，最后歸于方菲表妹。

能在京北大學里隨意決定人命運的，非周老爺子莫屬。

“事實不一定是這樣，老爺子為人你也清楚，要是出手也不會耍這種招。”周母讓他冷靜些。

不要意氣用事，沖下找老爺子對質。老爺子脾氣不好，和他劃不來。

周妄當然知道，爺爺做事一向霸道，向來直來直往，背后捅刀子的事干不出來，要是真想拆散他們二人，也會許諾蘇念好，不會從中作梗，把一個孤的二十年毀掉。

事實真相，他不能去問老爺子，蘇念也定然不會開口。

唯有一人！

周妄讓書把方菲所在地方查清，定好三天后的機票！

周妄繼續如平常和蘇念相，絕口不提方菲的事，只是私下秦琦過來問話。

“蘇念在國外時，經濟來源是什麼？”他端著杯茶，慢慢品嘗，初口發，而后則是更加，要不是周父帶來的，怕是要以為是哪里來的瑕疵品。

“獎學金，還有研發專利費，再加上代寫論文大綱，一個月賺不錢呢！”至養活自己沒有問題。

“不過念念姐勤儉慣了，有錢也都是攢著。”秦琦聳聳肩，可沒有念念姐這麼勤儉持家的好習慣。

“你和生活幾年，沒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？”周妄不太指秦琦的腦子能察覺到。

“好像有耶。”秦琦倒是真想到一件事，那年念念姐剛收到獎學金，提議去華人街一趟，結果走到半路接到一通電話。

蘇念轉過子，電話那頭聽上去應該是個人。

聲音尖銳，好像緒并不好。

蘇念只簡單說了兩句，說什麼欠的一定會還給，然后就掛了電話。

周妄手指節敲擊桌面。一下一下，扣在心弦上。

當年他查到蘇念的出國手續是方菲找的人辦理的后，新仇舊怨加一起一門心思擊垮方家，再往后便沒再留神。

出國手續辦下來，在國外的開支又是一方面，蘇念負擔不起昂貴費用，怕是方菲幫了不忙吧。

“怎麼了？”秦綺縱使再遲鈍，也覺出不對勁來了，“你調查念念姐！”

手掌一拍桌子，把茶杯里的茶水都給震出來了，“我可是念念姐忠實擁護者，你不要套我的話。”

“我給你掛個京北醫科主任專家號，你去看看。”周妄咂吧一下，實在被大小姐的天真弄笑了。

“我懷疑蘇念當初離開京北，除了因為我瞞份，更是方菲從背后搗鬼。”周妄眼神向虛空，手指尖挲著，想要支煙來開解憂悶。

“哦，這事啊！我聽念念姐講過，當時以你未婚妻自居，去找過念念姐麻煩。”秦綺點了點頭。

京北圈子很大，再加上秦綺年歲小，所以對方菲的印象并不多。

只大概記得是個蠻囂張跋扈的樣子，當時一度傳出方菲追求周妄的消息，

只是沒過多久，方家就倒臺了。

還是周妄的手。

“不是這個。”周妄搖了搖頭，用沉重的語氣開口，“我懷疑是用老爺子的份做了什麼事，讓蘇念不得不離開。”

不然說不通蘇念當時非走不可的理由。

要知道，蘇念十歲喪雙親，在親戚接濟下長大，十年里什麼委屈沒有過，怎麼可能被一個男人傷了，就拋下一切出國？

把自己過往十年取得的就拋之腦后，就為了躲前男友？

這不是蘇念的做事風格。

盡管周妄一直有所懷疑，卻不敢調查。若不是今天母親告訴他，怕是他還要很久之后才能看清背后真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