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晌午,謝昭華打聽到燕淮去了江都的雨花閣赴宴。
那是整個江都最大的茶樓,聽說還有才藝雙絕的子會在側琴。
倒是就了不才子佳人的佳話,還有不文人客為絕佳人賦詩一首,廣為流傳。
謝昭華聞言立刻嚷嚷著要去。
燕淮不是嫌不吃醋嗎?
這就去吃一個給他看看。
誰知路行一半,卻又忽然傳來燕淮已經回府的消息。
謝昭華抿抿,阿淮還真是一點表現的機會也不給。
只能打道回府。
可在回去的途中,的馬車竟意外地被另一輛馬車給攔住了。
倒也不能說攔,只是街道就那麼寬,謝昭華的馬車寬大。
對向來人的馬車也寬大,就這麼將路給堵住了。
馬車停下后,謝昭華掀開簾子朝外看去,發現對面車上的人已經下了馬車。
謝昭華看向男子,總覺得有點悉,仔細想卻又想不起來。
他著一件青綠的袍子,他像是一蒼翠的勁竹立于人群之中,自有一氣節。
此外,他頭頂戴著一頂白玉冠,五并不同燕淮那樣冷厲,而是一位五和的玉面郎君。
見之,猶如明珠現世,皎月當空。
這是除了燕淮外,這是第二個能好看到讓謝昭華失語的人。
不過好看是好看,但沒有阿淮好看。
那人似乎意識到自己擋了路,走到謝昭華車前拱手道。
“驚擾夫人,是在下堵了您的路,這就讓車馬移開。”
不同于燕淮那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疏離,此人的聲音溫潤清,如山間溪流。
謝昭華又看了他一眼,點點頭,正要將簾子放下。
這時,外頭車隊后面忽然傳來一陣喧鬧聲。
謝昭華聞聲看去,卻見是林煜一臉著急地趕來。
“娘娘,殿下喝醉了,您快去瞧瞧吧。”
“什麼?”謝昭華低呼出聲。
認識這麼久,從未見到燕淮喝醉過。
難不又是惡毒配作鬧?
可是自從上次的事后,就讓系統嚴格檢測燕淮的緒。
系統顯示燕淮緒正常啊?
這是怎麼回事?
顧不了那麼多,謝昭華立馬讓下人驅車而返。
燕淮醉酒后,便被人攙扶到他的寢殿。
謝昭華看見他時,見他正背靠著榻坐在地上。
索地方寬敞,他一條直,另一條卻屈起,子周圍放在幾個空空的酒瓶。
謝昭華進去時,他一手拿著酒壺,繼續往口中灌酒。
不過他五依舊敏銳,聽見靜,便朝門口看去。
謝昭華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種覺。
阿淮好像是又傲又地看了一眼,隨即別過頭,輕嘟,一副不高興的模樣。
可燕淮平日里哪有這樣緒外的時候。
直覺告訴謝昭華,不能讓下人看到燕淮此時的模樣。
于是連忙關上門,自己一個人進寢殿。
燕淮看了謝昭華一眼后,又自顧自地去喝酒,謝昭華看見,連忙去攔,里嘟囔道。
“我的祖宗,這都喝了多了,快放下。”
聽了這話燕淮才放下酒瓶,謝昭華順著坐在地上去看燕淮。
燕淮皮本是冷白,這會兒臉頰微微翻紅,連眼角都染上了桃花的,有種妖異的麗。
“怎麼喝這樣?”謝昭華說著,想要將他扶起。
可男人卻沒打算起來,而是看了兩眼,有些傷自喃道。
“我們的一切你都忘了。”
他說著又看向謝昭華。
“孤不好嗎?為什麼喜歡他?”
謝昭華一愣。
喜歡誰?
只喜歡阿淮啊。
難不其中有什麼?
謝昭華也不急著扶燕淮起來了,湊近問。
“喜歡誰?”
男人一怔,把頭別過去,有些賭氣地不理。
謝昭華又湊上去問:“殿下說的是誰?”
男人又瞪了一眼,還是不理。
幾番下來,男人被問急了眼,也不說話,委委屈屈地坐在地上,眼眶居然有些微微紅了起來。
謝昭華哪見過燕淮這樣,一時驚奇湊近去看。
可燕淮卻偏躲著。
一時間他逃追,最后男人躲不過去,更加委屈地看了謝昭華一眼,眼圈越來越紅。
好像是被謝昭華給欺負狠了似的,下一秒就會哭出來。
謝昭華瞧見,連忙抱著燕淮哄道。
“不問了,不問了。”
“我最喜歡阿淮了。”
燕淮這才又輕輕地勾了一眼。
謝昭華是真沒見過燕淮這樣,好奇之余,又喜歡得。
此刻的他,就像個易碎的小玻璃娃娃,傲卻不會反抗,輕輕一就會哭的那種。
喜歡,實在太喜歡了。
謝昭華角都要咧到耳朵后頭了。
抱著燕淮,燕淮的面頰就在眼前,他呼出的熱氣都能到。
謝昭華沒忍住,著他的臉頰輕輕親了一下。
也可以說是角輕輕蹭了一下。
但沒想到燕淮的反應會那麼敏銳,忽然轉過頭盯著謝昭華,黑的眸子里映出漂亮的紅。
謝昭華:……
覺得自己好像一個被抓現行的大狼。
謝昭華抿抿,轉移話題道:“我把你扶起來。”
說著站起就要將燕淮攙扶起來。
可狼這個事,一開始就停不下來了。
尤其是面前還有個又香又漂亮的大人。
謝昭華趁著扶他的機會,又用角蹭了一下人的臉頰。
燕淮的眼睛再次盯上謝昭華。
謝昭華:……
沒想到燕淮醉了居然也這麼不好忽悠,正想著開口解釋。
可醉眼蒙眬的人,卻忽然認真地看向,用手指輕輕點了一下自己的。
“親這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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