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淮站定在車前將手放在間,吹出一聲短促的口哨。
原本風平浪靜的森林四周,忽然冒出許多侍衛來。
葉明安方才也看到燕淮了,他本來還有些不解。
可當燕淮吹出口哨,他立刻意識到了。
這一切都是燕淮的計謀。
想來他已經料到齊王會派人手,于是便率先令人埋伏在這里。
只等他們手再將其一網打盡。
這就對了,他本來還覺得奇怪,燕淮那麼在乎謝昭華,怎麼會舍得讓謝昭華一個人離去。
況且他神機妙算,怎會將謝昭華置危險之中。
援兵將賊人團團圍住,里應外合下,很快片刻便悉數拿下。
有一人格外明顯,正是林煜。
這些人中皆口藏劇毒的,在得知自己被活捉后,便咬下藏在口中的劇毒,要用來自盡。
還好林煜眼疾手快,攔下了幾人,斷了他們自盡的念頭。
隨后便捆住手腳了下去。
謝昭華這才被允許從馬車里出來。
因為葉明安就站在馬車前,十分顯眼,是以謝昭華第一眼就看到了他。
他穿的青藍服,小臂上的跡尤為扎眼。
謝昭華看到后先是一驚,隨后又有些歉意。
本來是想告訴葉明安,燕淮料到此事,安排了多余的人進行保護。
可一聽到賊人的馬蹄聲,燕淮便將拉車不讓頭,這才沒能及時告訴他真相。
林煜將犯人押解下去,一回頭就看到太子妃站在馬車旁下意識地問葉明安。
“怎麼樣?要嗎?”
而太子殿下則明顯不快地站在旁邊。
隔著幾丈遠,林煜都聞到了那又濃又烈的醋味。
他走到燕淮側,正要稟報,便瞧見燕淮看看葉明安的小臂,又看看自己的小臂。
隨后他將目落在林煜——腰側的那把刀。
嚇得林煜連忙捂著刀,往回退了兩步。
這可不興學啊。
殿下要是傷了自己的,那最近可就沒法抱太子妃了,得不償失。
燕淮似乎猜到了林煜心中所想,冷哼一聲,才又側過頭去。
他上前一步站在二人中間,將兩人隔開,又偏頭看向謝昭華。
“太醫說已經沒事了,你快回馬車上去吧。”
謝昭華一怔,一直待在此,太醫都沒來,哪能說這種話?
可能看到燕淮那種明顯惱怒,吃醋又強下去的表時,謝昭華忽然明白了。
燕淮這是又吃醋了。
嘖,大醋缸。
人家葉明安是為了幫才會這樣,關心一下也是正常。
但鑒于葉明安在燕淮那里屬于重量級危險人。
謝昭華老老實實地回到了馬車上。
葉明安原本低頭捂著自己的傷口,等燕淮隨行的太醫過來。
這時,他忽然覺到有人走近,便抬起頭來,誰知一抬頭,便瞧見燕淮那云布的表。
他眼風掃了他一眼,威懾力極強,警示意味也尤為明顯。
像是明晃晃地劃出一條界線,告訴他,那人是他的。
如果他敢再靠近一步。
他絕對不會心慈手。
警告完葉明安,燕淮才跟著上了馬車。
他進了馬車后就安安分分地坐在謝昭華邊。
拉著臉,像個小孩子一樣,把不開心擺在臉上,哪有平時那種誰都猜不心思的樣子。
謝昭華看著他的樣子,就覺得他又乖又喜歡。
笑嘻嘻地湊上去,用小手托著他的臉,像是對大狗狗一樣。
“怎麼了?”
“讓我看看是誰惹我家阿淮不開心了。”
燕淮瞥了一眼,又把頭移向另一邊。
明明知道的。
謝昭華見狀又湊上去,“臣妾跟他又沒什麼。”
“他救了臣妾,臣妾關心也是正常的。”
謝昭華并不善藏,說這話時完全忘記了【原】給葉明安寄過東西。
可燕淮卻記得。
他瞧謝昭華一副不記得從前的樣子,心中忽然松了一口氣。
轉過頭來,將謝昭華抱懷中,賭氣地將下放在的肩膀上。
“那你保證,以后不許跟他說一句話。”
謝昭華沒忍住笑了出來。
還以為阿淮長大了,怎麼這模樣還跟小時候一樣。
那時候要是跟哪家公子多說幾句話,或者無意中稱贊兩句。
阿淮就能堵到人家門口要一決高下!
也就是他是太子,不然誰不得說他一句不好惹的小霸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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