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思雨注意到的異樣,心思微,遲疑著問道:“怎麼了?有心事嗎?”
江曼牽強一笑,搖了搖頭。
殊不知這表落在王思雨眼里,更顯得心事重重。
王思雨放下筷子,溫和地看著:
“你別跟我見外,如果遇到麻煩可以直接跟我說,看看我能不能幫到你什麼。”
見江曼抿不語,只低頭撥弄著碗里的飯菜,王思雨皺了皺眉,突然開口問道:“難不是陸營長出事了?”
江曼的作微微一僵。
王思雨神大驚,焦急道:“真的嗎?陸營長出事了?”
聽到這話,江曼終于放下手中的筷子,抬眸看向王思雨,故作輕松地笑笑:
“算不上什麼大事,就是陸淮他頭上了傷,把跟我有關的事全都忘記了,現在已經不認識我了。”
隨著的話音落下,王思雨震驚地張圓了。
這天底下居然還有這種事?
簡直聞所未聞!
王思雨下意識地覺得這不可能,可是就憑江曼那失落低迷的模樣,怎麼看也不像是在騙人。
剎那間,王思雨的思緒不停翻,許久才慢慢回過神,接這個事實。
但下一秒,一陣心疼從心底油然而生。
作為外人聽到這事都這麼震驚,江曼作為陸淮的妻子只怕會更難以接。
更何況,他們兩個的又那麼好,如膠似漆的。
這一下子突然變陌生人了,江曼……
王思雨越想越不是滋味,目心疼地看向江曼:
“那這幾天你心里肯定不好吧,真是委屈你了。”
的聲音輕溫暖,江曼的心底驀地涌上一酸,苦笑道:
“委屈談不上,只是我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了。在他眼里,我就是陌生人。”
江曼的眼底滿是苦,王思雨聽了愈發心疼,忙安道:
“不會的,你也說了陸淮是因為了傷才會忘記你,那等他傷好了不就能回到從前了嗎?”
江曼勉強的扯了扯角。
傷只是外在的理由,怕的其實是劇的力量,把一切強行修改回原位。
王思雨明白這事對江曼的打擊很大,不是隨便安幾句就能好的,只好又勸了幾句:
“你別太擔心,陸淮對你的好我們所有人都看在眼里。
而且一個人即便是失憶了,但他的格卻不會變。
所以我相信,哪怕現在他忘了,今后也會重新上你的。”
話音落下的瞬間,江曼的表忽然有了一震。
王思雨見有所松,不由得繼續說道:“你要相信自己,也要相信陸淮。”
江曼的心思微微一。
是啊,還沒到絕的地步呢。
哪怕陸淮想不起來,但或許他還能重新上自己。
如果不能,那再放棄也來得及。
想明白這些,江曼的眼底終于有了不一樣的亮。
轉頭看向王思雨,彎了彎角:“謝謝你,思雨,我明白了,我會振作起來的。”
王思雨聽到這話,立刻開心地拉住江曼的手:
“沒錯,我們就是要以這樣的心態去面對一切,你放心,陸淮一定會好起來的。”
江曼笑著“嗯”了一聲。
然后兩人又接著開始吃飯,不過這一次,江曼的胃口明顯好多了。
吃過飯后,江曼向王思雨道了謝,然后回到了自己家。
因為已經有了主意,江曼的心也跟著好了起來。
看了一眼墻上的掛鐘,發現時間還早,便到屋里給陸淮收拾了一套換洗的,打算明天給他帶去。
接著自己也好好地洗了個澡,換服,然后上床睡覺。
這幾天因為陸淮的事憂心,導致一直都沒休息好。
此刻一放松下來,累得閉上眼睛就馬上睡著了。
等再次醒來后,已經是早上九點。
江曼簡單地煮了兩個蛋當早飯,吃過之后,就拎著袋子去了醫院。
宋明宇今天要上班,因此等江曼到的時候,病房就只有陸淮一個人。
江曼把服放在了柜子里,順口問道:“今天醫生來過了嗎?”
“來過了。”
“那他怎麼說?”
“說是下午去做個檢查,如果沒問題,明天早上就出院。”
江曼聽完點了點頭,又問道:“那營區那邊怎麼說?能放多久的假?”
陸淮微微抿,想起領導的話,回道:“先放了一個月的假,后面看傷勢的恢復況再說。”
江曼“嗯”了一聲,對這個回答也不算意外。
畢竟是為公的傷,于于理也要讓他好好休養。
說完這些正事后,兩人又恢復了沉默。
就像之前幾天一樣,一個躺在床上,一個坐在椅子上,誰也沒先開口。
而唯一的不同是,江曼今天帶了兩本書過來。
反正也是閑著,不如看會兒課本,再復習復習。
聽說那個補習班進去第一件事就是考試,可不想考的太難看。
江曼做事向來專注,一看進去就不再說話。
陸淮躺在床上沒有打擾,只時不時地往那兒掃了幾眼。
江曼坐在窗臺下,冬日溫暖的過窗戶照進來,落在的上。
頓時周仿佛鍍了一層金的暈一般,連頭發都是發亮的。
的側臉致立,濃的黑睫在眼下投了一片影。
不知不覺,陸淮的目就移不開了。
江曼到了來自陸淮的注視,不由得轉頭看向他,問道:
“你這麼看著我,是有話想對我說嗎?”
“沒,沒有。”
被抓了個正著的陸淮,生平第一次到了尷尬。
他收回目,竭力用平靜地聲音說道:“只是好奇你在看什麼書而已。”
原來是這樣。
江曼沒有懷疑,拿起手里的書朝陸淮揮了一下,道:“是高中數學。”
“數學?”
聽到這兩個字,陸淮的尷尬全被疑給取代了:“你為什麼看這種書?”
江曼知道他失去記憶,于是又解釋了一遍:“我要參加明年的高考,所以需要再復習復習。”
陸淮的臉上瞬間流出一震驚。
在他印象里,江曼高中都沒畢業就輟學了。
所以他一直以為江曼不喜歡學習,可沒想到現在居然說要參加高考?
這半年,到底發生了什麼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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