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瑾川毫無愧疚。
“顧太太的工作是文修復,據我所知,修復室并沒有其他人,來回上下班的路上,我親自接送你,不會被任何人看到這痕跡的。”
說罷,他頓了下。
似想起了什麼。
忽而抬眸看了眼黎舒窈,意味不明開口:
“哦,忘了,還有一個,江旭。”
黎舒窈從鏡子中看他。
顧瑾川臉上看不出什麼表。
仿若只是隨口一提。
“修復室中還有一個他。不過我記得,他好像是窈窈的學長,而且他也知道我們已婚,就算看到點吻痕,想來也沒什麼大的關系。”
黎舒窈:“……”
吻痕用遮瑕膏遮不住,黎舒窈只能選了一件高領的服,
可顧瑾川這痕跡弄的太刁鉆,哪怕特意穿了高領的服,也有一小半遮不住。
尤其是扭頭時,那痕跡,看得更分明。
見眼里升起了幾分薄怒,顧瑾川擔心真把人惹惱,連忙將人抱在懷里輕哄。
“是我的錯,以后不會了,老婆別生氣。”
說完,他認真地看著。
過了兩秒,輕嘆一聲。
微微彎腰,靠近面前,指了指自己脖子。
“這樣吧,顧太太咬回來。我待會去公司,見得人更多,這樣大家都能看到顧太太咬的印子,如此一來,也算是抵消了你被江旭看到吻痕的尷尬。怎麼樣?”
黎舒窈看他兩眼,卻沒有真咬。
見轉要走。
顧瑾川從后圈住的腰。
輕靠在耳邊,問:“那窈窈還生氣嗎?”
“生氣就咬回來。”
“你要是不咬,我就認為你不生氣了。”
黎舒窈:“!”
他強詞奪理的本事,還真是好。
見黎舒窈并未轉過來咬,反而是再次想離開去樓下。
顧瑾川挑了下眉。
從一旁扯了一條領帶遞到面前。
黎舒窈眼皮抬了抬。
沒什麼表地接過,三兩秒將領帶打好。
顧瑾川低頭看了眼。
作雖快,領帶卻打的整齊又規整。
就是……太快了。
再抬頭時,黎舒窈已經走到了門口。
……
今天顧瑾川仍舊沒有讓司機送黎舒窈,而且自己親自送上班。
下車前,顧瑾川拉住,“窈窈,你辦公室在幾樓?”
黎舒窈不明所以,但仍舊是回道:“三樓。”
顧瑾川并未說其他,了腦袋,溫聲道:“知道了,顧太太別太累,老公養得起你。”
黎舒窈沒接這話,拉開車門下了車。
進來博院后,黎舒窈并未在修復室見到江旭。
先去了自己辦公室,簡單做了些準備工作,便打算正式著手古籍修復。
昨天已經列好了幾種修復方案,黎舒窈反復推敲過后,選定了其中一種。
修復區中,黎舒窈在最外面一層取出一本古籍。
置于案上,一步步修復。
這批古籍破損,主要原因是酸化和霉蝕。
由于年代久遠,有些部分,連分頁都是困難。
黎舒窈先將古籍中膠質的粘合去除,隨后開始用薄木片挑頁。
挑頁完后,再將古籍紙張鋪在薄紙張上,用弱堿水去除里面的酸質。
再用白礬調漿補破,隨后再用特制的染料,涂在文字缺失的地方,將缺失的文字復刻出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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