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他們這麼“形影不離”，謝昱淮忍不住道：

“顧總，今天會上講的都是一些重要容，窈窈跟著去不方便——”

不等他說完，顧瑾川的聲音便冷不丁傳來：

“謝總的意思是，我家窈窈是外人？”

謝昱淮話音一頓。

可顧瑾川的聲音還在繼續：“眾所周知，謝氏總部中，每份文件都是重要的，每個部門都是核心的，可謝總不是照樣讓你的未婚妻來去自如麼？”

“怎麼到了我家窈窈這里，就這麼雙標了？”

顧瑾川這話，明顯是在挑斷謝昱淮和黎舒窈之間，僅剩的那點微薄信任和誼。

“顧瑾川，你別顛倒是非！”謝昱淮語氣冷沉。

顧瑾川仍舊輕描淡寫，偏偏語調中，多了抹唯恐天下不：

“還是說，在謝總心里——”

他輕微一頓，似笑非笑：

“我家窈窈就這麼不值得信任？當著我這個合法丈夫的面，你也如此防備？”

謝昱淮的臉剎那間難看到了極點。

他幾乎是本能地去看黎舒窈的表。

可黎舒窈輕偏著頭，本不往他這個方向看。

再加上低垂著眼眸，他也看不清眼中的緒。

顧瑾川輕輕著懷里人的纖腰，另一只手輕拍著的背。

力道很輕很輕，輕到給黎舒窈一種他在無聲安的覺。

抬眸之間，顧瑾川也正好低頭，

兩人目剎那間相接。

他無聲對說：

“別怕。”

“有我。”

兩秒后，顧瑾川玩味勾，再次看向謝昱淮的目，多了抹其他意味。

“有件事，希謝總心里明白，雖然現在這個公司姓謝，但這里有我一半的份，同樣，也有顧太太一半的份。”

“在這里，我和窈窈的地位是持平的，代表我，我也代表。”

“而至于謝總的未婚妻——”

最后三個字，字音似乎被咬重了些。

“說到底，不過只是訂婚的關系，雖說你們不久后會結婚，但就現在來看，的地位，遠遠比不上我家窈窈。”

“所以，憑什麼都能在謝氏來去自如，而我家窈窈卻諸多限？”

謝昱淮后面的季榮低著頭，不敢在此時出聲。

或許這就是名正言順的脈和私生子之間的區別。

嚴格算起來，整個謝氏集團都該是顧瑾川的。

黎舒窈為顧瑾川的合法妻子，謝氏集團也算是的。

可唯獨，不算是謝昱淮和喬沐恩的。

自古以來，私生子對上真正的繼承人沒有底氣的原因，就在這里。

對私生子來說，從一出生，便低人一等。

謝昱淮角不作聲。

一旁當著背景板的席澤卻忍不住想給自家顧總鼓個掌。

他們顧總這張，懟起人來，可真是太爽了！

當然，他們顧總的護短也是前無古人。

十分鐘后。

黎舒窈到底是被顧瑾川帶到了會議室。

看著旁邊兩大排的東和高層，黎舒窈輕扯了扯顧瑾川的角。

低聲音說：“你自己在這兒開會吧，我先回去。”

顧瑾川卻握住手腕不讓走。

眾目睽睽之下，他明目張膽地將人抱在了上。

和在總裁辦中相同的姿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