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舒窈并未和南笙聊很長時間。

因為很快，裴時晏就親自找了過來。

鈴聲響起后，看著屏幕上的備注，南笙眉心輕蹙。

黎舒窈坐的近，自然也看到了是誰打來的。

“裴時晏最近，似乎很黏人啊。”

南笙眼睫垂下，面上并沒有什麼表。

猶豫片刻。

指尖點下了接通鍵。

不等開口，話筒中就響起了一道低沉的聲音：

“在哪？”

南笙輕抿了下，說：

“咖啡廳，和窈窈聊會天。”

話筒中聲音停頓了一下，才問：

“聊完了嗎？”

接著，他又道：

“晚上有個宴會，笙笙，你陪我參加。”

南笙眉心褶皺的弧度似乎大了些。

但最終應了下來。

掛斷電話后，黎舒窈看：

“不想去？”

南笙如實道：

“不想牽扯太多，宴會上都是江城的名流和權貴，指不定又會傳出什麼幺蛾子。”

黎舒窈自然明白南笙的意思。

若是顧瑾川讓陪他去參加宴會，估計也是這種想法。

只不過……

在當前這種況下，們有選擇的權力嗎？

幾分鐘后。

南笙離開咖啡廳。

剛出來咖啡廳的門，就在門外看到了一輛悉的車。

裴時晏坐在駕駛座上，指尖燃著一支煙，目不偏不倚凝落在咖啡廳門口的南笙上。

手腕搭在降下的車窗上，修長冷白的指尖不時彈一下煙灰。

南笙靜默剎那，抬步走過去。

在上來后，男人手中的煙被掐滅。

所有車窗全部降下，散去車中的煙味。

又過了兩分鐘。

車的味道散得差不多。

裴時晏升起部分車窗。

打著方向盤，離開了咖啡廳。

半路上，目從窗外的車流上收回。

看向駕駛座上的裴時晏，問道：

“我陪你去參加宴會，是不是不合適？”

男人眸很淡，“哪里不合適？”

南笙角無意識。

過了兩秒，說：“就我們這種短暫的‘還債’關系，裴總倒不如讓你那些伴陪你去。”

裴時晏搭在方向盤上指骨不自覺收剎那。

可他角卻勾起幾分似是而非的笑。

“但凡南小姐有一丁半點在乎我，我就以為你這話是吃醋了。”

南笙沒出聲。

裴時晏始終看著前方的道路。

只是在南笙沒看到的地方，男人眼底的溫不知何時褪盡。

紅燈間隙，一道突如其來的解釋打破了車廂的死寂。

“笙笙，我跟們都沒什麼。”

南笙一愣。

下意識轉頭看他，“你說什麼？”

裴時晏對上的目，語調仍舊和以往沒有任何變化，但嗓音深，卻著兩分認真。

“不管你信不信，我和們，從來沒有任何關系。”

南笙看向前方。

然而下一刻，手腕忽然被人握住。

裴時晏的聲音接著傳來，只不過這次，似多了幾抹晦暗的自嘲。

“被人莫名其妙當替，換了誰估計都一時適應不了。”

“那段時間，我總以為，事不是我聽到的那樣，所以不由自主的想去驗證，驗證自己并非只是一個可憐的替。”

至于‘聽到的那樣’，指的自然是當初那天晚上，喝醉的南笙拉著他喊宋澈的那一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