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上的事,向來如此。
錯過了,便是錯過了。
哪能再事事順著心意重回當初。
“不用謝。”他看向,“就當做是曾經的彌補吧。”
“窈窈。”重新念出這個占據整個心房的名字,他尾音有一剎那,控制不住地了下。
垂于側的手指攥,制著想抱一抱的沖。
“祝賀你找到自己的幸福,以后和顧瑾川好好的,忘記之前的那些傷痛,好好生活,開心一些。”
黎舒窈心頭有強烈的酸。
側,看向他,問:“你接下來什麼安排?”
謝昱淮:“弗蘭家族雖然已經散的差不多,但殼子還在,我上流著一半弗蘭家族的,或許,重回那里,是最好的安排。”
他在國外,在國。
兩不相見,于而言,想來才是最好的歸宿。
謝昱淮目在上停留一瞬。
“謝氏和弗蘭家族的舊怨存續了這麼久,早就變了整個弗蘭家族的執念,這場恩怨禍害了太多人,也造就了太多的不幸。”
“既然生在這樣的家族,改變不了過去,就努力改變未來。”
謝氏和弗蘭一族的恩怨,該終止了。
掠過這個話題,謝昱淮拿出一個小盒子。
里面是一個手工雕刻的栩栩如生的兔子吊墜。
他遞到黎舒窈面前,“今年遲來的生日禮。”
黎舒窈垂下眼皮,視線落在謝昱淮掌心靜靜躺著的吊墜上。
“本來以為,沒有機會再給你的,既然見面了,就收下吧。”
以往那十二年,每每到黎舒窈生日,謝昱淮都會給準備一份獨特的禮。
剛來謝氏的那幾年,每一年,他都給準備一個親手雕刻的小,來哄開心。
盡管一開始的時候,他雕刻的手法并不練,雕的小并不真,甚至為了這麼一件小禮,他弄得兩只手都是傷口,也樂此不疲。
他曾經說,收到這種禮時,眼里是有的,他想經常讓開心,想讓這雙眼睛中,永遠盛著璀璨的芒。
后來隨著逐漸年,小時候的傷痛被抹平,不再日日傷心,不再夜夜難過,他送的禮,漸漸變的飾品、漂亮的子。
這種況,一直維持到去年生日。
如今乍然再見到這種禮,黎舒窈怔愣好一會兒。
他的手藝,早從多年前的笨拙,到了如今的湛。
雕的小,也由開始的四不像,到現在的活靈活現。
見遲遲沒有作,謝昱淮心往下沉了些。
他很輕很慢地扯了下角,維持著原本的作,眼底深,是還未完全消逝的一抹希冀殘影。
“如果實在不喜歡……就丟掉。”
黎舒窈角抿起,在他收回手的前一瞬,拿起了那個小兔子。
看著手中的吊墜,輕聲開口:“很好看。”
謝昱淮逐漸荒蕪的眼底,因這三個字,仿佛被注了一生機,他放下手,目從吊墜轉移到眉眼間。
“生日快樂,窈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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