與此同時,茗湖國際高爾夫俱樂部。
薄宴辭穿黑沖鋒,高的鼻梁上架著一副墨鏡,恣意懶散的坐在休息區的沙發上,指尖的猩紅忽明忽滅,畔笑意淺淡,看起來心很好。
“嘛呢,接個電話這麼半天,趕的,讓這幫二世祖們見識見識什麼做真正的頂級高爾夫水平!”
遠球場上,盛聿洲跟幾個闊們正玩得熱火朝天,瞥見他這邊,扯著脖子喊了一聲。
周煙霧縹緲,薄宴辭將煙捻滅,站起,單手揣進兜里,語氣懶散:“你們慢慢玩,我要去接薄太太回家。”
聞言,闊們一陣唏噓。
其中一個看起來年齡最小,打球賊溜的藍發年吹了個清脆口哨,嬉笑著湊上前:“喲喂,沒想到辭哥結了婚,還是個妻管嚴呢?”
“小子,那可是你辭哥放在心尖尖上多年的白月,好不容易拐到手了合法關系,自然寶貝的很。”
盛聿洲也沒了打球的興致,跟著走過來,抬腳踹上年屁,調笑般打趣。
年捂住屁往旁邊跳開幾步,出兩顆虎牙,好奇追問:“辭哥,嫂子就是那天在酒吧調戲你的醉酒人吧?”
提及‘醉酒人’,薄宴辭眼尾上挑,想到剛剛電話里對他撒的人,神掠過一難掩的嘚瑟:“不然呢,除了,我還能對誰那麼上趕著獻求名分?”
“喲喲喲,不會吧哥,你為了追嫂子還獻啦?”
他說的直白又骨,藍發年聽了頓覺刺激到起飛,一雙大大的眸子瞪圓了,仿佛聽到了天底下最驚悚的事兒。
為求名分,金字塔尖的矜傲男人,竟然不惜主獻?
眾人也是倒吸一口涼氣,面面相覷后,紛紛豎起大拇指,齊刷刷地道:“薄爺牛炸了!”
藍發年:“哥,我正好晚上沒啥事,你帶我去見見嫂子唄,我請你倆吃飯?”
“駱楚,你小子能不能有點眼力見,人家辭哥去接嫂子一看就是晚上另有安排,你跟著瞎湊什麼鬼熱鬧?”
另外一個看起來比較穩重的男人一掌拍在駱楚的左肩,毫不留穿他的小心思。
駱楚撇撇,悻悻地收回視線,轉而看向盛聿洲:“洲哥,你難道就不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仙,能讓辭哥這朵高嶺之花主走下神壇的嗎?”
盛聿洲笑笑,搖頭:“不好奇。”
“嘖嘖,真沒勁。”
駱楚哼唧了聲,又的湊到薄宴辭跟前開始試探:“哥,要不你給我們看看嫂子的照片,滿足一下大家的好奇心?”
他也就比薄宴辭小兩歲,是駱家最寵的小爺,自小跟在薄宴辭屁后面拿他當偶像,冷不丁聽說他結婚的消息,震驚之余更多的是激和八卦。
他實在好奇,到底長什麼樣的神能讓薄宴辭念念不忘這麼多年。
薄宴辭深邃的眸子輕抬,斜睨了他一眼,聲線懶洋洋的:“對我老婆這麼好奇?”
這麼一問,駱楚及眾人忙不迭點頭,興地手往前湊,每張臉寫著清澈愚蠢的真誠,異口同聲道:“想看。”
拜托,那可是淮京有名的不落俗套、矜貴的天之驕子暗已久的姑娘,誰不想親眼目睹一番廬山真面目?
“嗯.....”
薄宴辭刻意拖長尾音,手指手機屏幕,在幾雙期待的眼睛里,故作遲疑幾秒才漫不經心撂下三個字——“想得。”
幾個闊們:“......”
駱楚角狠狠搐,他哥這麼傲真的好嗎?
“一幫單老爺們兒想屁吃,我老婆只能我自己看。”
薄宴辭嫌棄地掃了他們一眼,語氣輕飄飄的。
一群連正兒八經都沒談過的單狗們,有什麼資格看他老婆的照片?
被鄙視的闊們紛紛垂首,表示心到了一萬噸傷害。
甜甜的,溫漂亮的朋友,是他們不想擁有嗎?
不,是他們本沒機會好嗎?
盛聿洲隨手接住旁人遞過來的煙掛在耳后,一手拿著高爾夫球桿,一手搭在沙發椅背,笑得滿臉氣:“得,我們啊還是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,省得被你狗。”
六年,拒絕所有異示好,只為等一個失聯已久的人回國。
他也是沒想到,他哥們兒平日一副狂拽吊炸天,私底下竟也甘愿為了年時期的初心萌而沉淪。
薄宴辭笑而不語,眉峰一揚,剛準備抬腳走人,兜里的手機淬然響起。
“薄總,喬森派去暗中保護太太的人說,太太......”
電話是魏序打來的,他語態遲疑惹得男人眸間驟變,嗓音瞬間低沉下來:“怎麼了?”
按照早前調查信息來看,裴梨突然回國必定會有人坐不住要搞點小作,所以特意吩咐喬森派幾個人暗中保護的安全。
只是,這也才不過一周時間,那些人就如此沉不住氣?
“太太跟人打架進了派出所,您趕過去一趟吧。”
魏序咽了口唾沫,著頭皮匯報,生怕被某人劈頭蓋臉罵一頓。
果然,男人聞言,周遭溫度驟降數十度,渾上下著危險的戾氣,一貫慵懶的俊布上霾,眉宇間的怒意抑著,隨時都會發。
“怎麼回事,有沒有傷?”
五分鐘前才剛剛通過電話,一轉眼就跟人打架進派出所了?
魏序一腦門冷汗,小心翼翼地如實稟告:“沒有,太太是打人的那一個,對方被揍得可慘了,據說趴在地上一點還手機會都沒有,還斷了兩肋骨直接被120拉走了。”
據保護裴梨的保鏢說,當時就在保鏢眼皮子底下當街跟人了手。
沒等保鏢出手幫忙,對方就已經被扇了兩個掌,接著以極快的速度一個過肩摔重重撂倒在地,他們幾個訓練有素的保鏢愣愣看完全過程,完全沒有施展的機會。
魏序聽到這一消息,暗暗在心里吶喊尖:【哇哇哇,沒想到太太表面看起來是個里氣的大小姐,居然手這麼好,磕了磕了。】
薄宴辭聞言,蹙了蹙眉。
他老婆只是看起來溫易推倒,實則一的反骨。
高中那會兒就能看出來,誰要是敢騎到頭上給找不痛快,鐵定二話不說掄拳上去就是干,打得對方哭爹喊娘救命。
至于打不贏怎麼辦?
那自然是由他出面給撐腰了。
不知不覺中,他也習慣跟在后幫善后。
想到這里,薄宴辭因擔憂而提起的心稍有緩和,嗓音低沉,含涼意:“被揍的倒霉蛋是誰?”
魏序:“是太太一起長大的發小,姓沈。”
“姓沈?”
一聽是姓沈的,薄宴辭拿手機的五指猛然用力,骨節咔嚓作響,目倏地冷冽:“你現在馬上通知集團投資管理部門,之前吩咐他們整理的資料可以開始下一步作了。”
“是。”
魏序應聲,又繼續道:“派出所那邊說,對方的父親要求我們支付五千萬醫藥費作為賠償,否則就曝給,為了太太的名譽,我們要不要直接請律師團隊介理......”
薄宴辭冷漠地截住他未盡的話,聲音冰寒徹骨,不留一商量的余地:“不用,就算把姓沈的弄死了,我也能保安然無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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