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喲，我這頭，一陣一陣地疼痛，難得很。”

桂嬤嬤趕進去，把老夫人扶起來，給按頭上的位。

“外頭好像好一點了，里面還在疼，焦灼得很。”老夫人說著，還咳嗽了兩聲，昨晚輾轉反側，不小心扯到被子，不僅頭痛，還得了寒咳。

二房的人，以及藍婳川，都到了德馨堂里。

“奇怪，祖母很著病的，哪怕是冬日，也幾乎是康健，怎麼今年一冬就。”藍芊皺眉道。

家里老人生病，是最煩心的事，小輩全部都要哄著，伺候著，哪里也不好去。

藍芊說著，一看徐夢月也是頂著一個黑眼圈，看來這兩晚也睡得不怎麼好，雖然沒有老夫人那麼嚴重，但總歸是不神。

這兩日，祖母和母親，的確不得安生啊。

就不一樣了，不管遇到什麼，都很清楚睡眠不足對容貌的影響，不管怎麼樣，都要睡夠，頭一天晚上，也有點睡不著，喝了一大碗安神湯，也差不多了。

“還能怎麼的，年紀大了，積累的不好，說不定在哪一天發出來。”徐夢月著眉心，說實話，腦門也是有點疼。

藍婳川靜靜地坐著，不發一言，老夫人朗得很，平時經常進食大補的膳食，可是又不過度，可是現在又是頭風又是咳嗽的。

當然知道是為什麼，角邊不由得多了一諷刺。

退一步，賠償五千兩，進一步，就是兩萬五千兩，換做任何人，都愿意選擇后者，可是老夫人視財如命，又不是親孫，別說五千兩，五百兩都舍不得用在上。

萬一輸了呢？

但又想到可能得到的兩萬五千兩，老夫人心口跟貓撓似的，片刻都不得安寧。

在這樣的反復糾結，掙扎中，老夫人終于是病了。

府的大夫也來了，桂嬤嬤扶著裹了厚襖子的老夫人出來，坐在榻上，大夫便給把脈。

“老夫人脈象很是紊啊，氣虛浮，到竄走，偏頭痛也是因為思慮太多，緒張導致。”大夫搖頭：“怕是被什麼事干擾了心緒，還是要靜下心來調養才是，不然這樣下去，定會拖累了。”

老夫人一閉眼，又是五千兩和兩千五百兩的較量。

“陳大夫，你快開些藥，讓我好過一些。”

“藥雖然有用，但也只是輔助，老夫人的這個狀況，還得靠自己先寧靜下來，如此頭痛也能盡快緩解，至于咳嗽，倒是吃藥就能好。”陳大夫說。

眼下這樣的狀況，可人怎麼寧靜下來？老夫人自己都沒有自信，只好道：“你先開藥，我自會好好調養的。”

“二妹，你瞧瞧祖母都什麼樣子了，還不是因為你前晚上忤逆。”藍芊埋怨道。

“我忤逆？不過是讓祖母和二嬸選擇，如果我把銀子都出來，下一次我輸了，我怎麼賠？”

藍婳川冷冷道。

藍芊不再說話了，其實想過，買了三千兩，贏了有六千兩，贏，藍婳川就輸，到時候，還可以拿贏的來填，還剩下一千兩。

可是憑什麼舍六千兩，只要一千兩呢，藍婳川贏了，們想從的手中拿錢，贏了，可是二房自己全留著。

藍婳川假意安了老夫人兩句，就去了凌云書院，今日，裴恒應該是把實驗的對象找到了。

“他們兩個天生患有心疾，不能快走，不能跑步，年齡，格都差不多，我檢查過了，沒有任何藥殘留，無論從哪一個方面來說，對于比試的人都是公道的。”

醫區的院子里，裴恒向眾人介紹兩個瘦弱的青年男子，這兩名男子是城郊農人，站在一堆家子弟之中，顯得有些局促萎，他們的爹娘也來了，偏偏這兩名男子都是獨子，背負著全家寄托的希，可不巧都患有心疾，二十歲了還說不著媳婦，凌云書院的醫區很有名，來這里被實驗的，幾乎都好了，還不用花錢。

能被挑中，得到免費治療，已經是很多貧苦患病人的莫大心愿了。

馮先生給兩人做了檢查，道：“裴學生說的沒錯。”

“藍同學，就請你挑選其中的一人。”裴恒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