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恒本來以為他出的標準很有創意,能夠引人高看,順便也在藍婳川面前耀武揚威,沒想到卻遭到馮先生和藍婳川的反對,其他人的眼神也不對起來。
“人為評判,怎麼能保證不失偏頗。”裴恒皺眉,如果就這樣認輸,豈不是人小看,他只有拼命證明自己的合理。
“裴公子真的要這樣比嗎?要是病患有什麼三長兩短,裴公子負責麼?”
“憑什麼兩個我都負責,我只負責我的病患,倘若你也接這個規則,你的病患出問題了,還不得你自己擔著。”裴恒說。
藍婳川垂了一下眼眸,隨即笑了:“好啊,既然裴公子心意已決,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。”
丑話說在前頭,這個規則是裴恒定的,他要做惡人,不妨就順水推舟,反正會最大程度保證自己的病患相安無事。
被藍婳川挑中的病患一臉的擔憂,當著那麼多人的面,兩個人比賽跑步,誰都希自己能贏,可是比起裴公子的病患,他似乎沒有多勝算,豈不是要丟面子?
裴恒的病患又是一臉的得意,有厲害的醫學生給他治病,他不能說跑得多快,至把對手遠遠甩在后,是沒有問題的。
“馮先生,學生如此,也是非得已,畢竟病患是否痊愈,痊愈了多,他們本擁有的能就能夠證明,其他的,恐怕存在人為作,結果不能令人信服。”裴恒恭恭敬敬對馮先生行了個禮:“學生也覺得這種做法,存在一定的風險,但也的確算是最公正的了。”
裴恒做了小人,卻還要在馮先生面前表現出一副溫良恭儉,無可奈何的姿態,況且,他口口聲聲公正,不就暗指上次馮先生指點過藍婳川配方的事?
馮先生對這個學生,心頭是涼了一截。
他面上倒是看不出什麼,只是道:“無妨,既然要比,還希你們全力以赴,最重要的不是輸贏,而是這兩位病患能夠最大程度地痊愈。”
配方要當著所有人的面由自己完,由馮先生,太醫院的兩位太醫過目作證,這兩名病患也要留在凌云書院,方便大家監督治療。
看到藍婳川的方子,馮先生和兩位太醫詫異地對視一眼,不過他們什麼也沒有說。
太醫們的反應,自然是被大家瞧在眼里,不過很有人覺得藍婳川會拿出什麼驚天地的配方,更多是以為太醫是被的愚蠢給驚到了。
藍婳川的著一名病患,做楊北,藍婳川看他有些垂頭喪氣的樣子,不由得好笑。
不過,在所有人的心目中,在醫藥方面本來就比不上裴恒,人家心里有落差,也在所難免。
而要做的,就是證明自己的能耐。
說實話,意念浮起心疾配方的時候,都有些驚訝,因為藥材很不常見,而且種類繁多,幾乎可以說是偏方了。
這個配方,需要跑遍整個帝都,甚至周邊八大州郡的醫館藥鋪才能夠買全,起碼要耗費三天的時間。
藍婳川把這個任務給了卓奕。
第二天,裴恒的配藥已經在院子里熬起來了,藍婳川這里還無于衷,第三天也是如此。
“裴同學,你的藥材呢?怎麼你還不開始煎藥,裴同學熬出來的藥,他的病患已經喝了好幾碗了。”那些買藍婳川的,自然忍不住焦急。
這都整整兩天過去了,藍婳川怎麼還一點進展都沒有?是不玩了要認輸?那可不行。
“我在找藥材。”藍婳川一點也不著急。
“啥,裴家公子都已經在治病人了,你還在找藥材,你們的期限,可是不能超過半個月啊,這治療心疾,能抓一天是一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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