德妃一怔,因為板子本就沒有落到藍婳川的上。
這個時候皇上已經進了院子,一看到德妃就質問:“這是怎麼回事,藍二小姐明明在你這里,你卻推三阻四,不讓去救治三皇子,有你這樣做母親的嗎?”
德妃想要解釋,皇帝就已經看到了藍婳川,藍婳川按著心口,坐在刑邊,角邊涌出的鮮打了裳,頭上冒著虛汗,渾頹然無力。
“這又是怎麼回事?”
藍家將軍府,才有過一場大捷,戰功赫赫,老將軍的孫卻在德妃的宮里,變這一副模樣。
皇帝目睹這樣的形,只覺得一個腦袋兩個大。
“皇上。”藍婳川在牡丹的攙扶下,跪在地上,有氣無力道:“臣因為沒有去參加白家的賞花宴,德妃娘娘竟然要活活打死臣,臣現在這個況,只怕是想要救小皇子,也是有心無力了。”
德妃大驚,手上止不住地發抖,這才發現,從藍婳川不去白家賞花晏的時候,已經在布局了,甚至不惜傷敵一千,自損八百。
“你胡說,本宮本就沒有打你,反而是你,安了人手攔下消息,讓本宮不能及時知道小皇子犯病。”
藍婳川笑了笑:“德妃娘娘真是太抬舉臣了,臣敢在宮中安人手,豈不是要置藍家于不義之地,這可是殺頭的死罪,是冒著滿門覆滅的風險,臣怎麼會拿家族來開玩笑。”
“前面已經有人來稟報,只不過德妃娘娘一心想著打死臣,出一口惡氣,竟然罔顧了自己孩子的生死,現在小皇子況嚴重,德妃娘娘才反應過來。”
藍婳川說著,艱難地咳嗽了兩聲。
“就因為臣不去參加賞花宴,德妃娘娘就如此懷恨在心,連自己親生的孩子都顧不上,現在還要往臣頭上潑臟水,德妃娘娘好狠的心啊。”
皇帝聽著這些話,臉越來越沉,不過現在還不是跟德妃算賬的時候,他俯下來:“眼下小皇子的況實在是危急,藍二小姐負重傷,朕知道這個時候不該為難你,不過藍二小姐能否去看看小皇子,先保住小皇子的命,朕定會還你一個公道。”
藍婳川勉力行了一個禮:“為皇上分憂,是臣的職責。”
皇帝讓人抬來一頂轎輦,把藍婳川抬去小皇子的院子。
小皇子的院子挨著德妃院子,走幾十步就到了,那邊只要有什麼靜,絕對逃不過這里的眼睛,可是德妃一直被蒙在鼓里,瞞得死死的,就不信,藍婳川沒有做半點手腳。
從一開始,就中了的計。
甚至,小皇子上突如其來的病,也和藍婳川有關。
想到這里,德妃差一點吐。
如果真的是——
現在,小皇子的危急況,即將來臨的未知懲罰,讓德妃的心一陣陣惶恐不安,還有被算計的滔天的恨怨,都織在一起,差一點擊垮了。
藍婳川躺在轎輦上,和德妃對了一眼。
比起在皇帝面前的虛弱痛苦,此時的藍婳川,眸子里卻是一種穩勝券的自信。
德妃更是心驚,心緒翻涌,腳下一個趔趄。
偏偏這個時候,本不能夠拿藍婳川怎麼樣。
畢竟小皇子的命,系在他的手上。
到了小皇子的院子,看到小皇子雙眼翻白,牙關咬,角邊還在冒白沫,看上去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了,德妃驚慌失措地大一聲,就撲了過去,眼淚簌簌:“我的兒啊。”
“讓開,讓藍二小姐診斷。”
皇帝面冰冷,看德妃的眼神,多了一抹厭惡。
德妃只好放開小皇子,盯著藍婳川,眼底都是恨,手指攥住了帕子。
掉到藍婳川的圈套里,現在也只有被牽著鼻子走,等著懲戒的到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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