滄國太子是什麼樣的能耐,他心里面很清楚,那樣滔天渾厚的實力,就算他一個人只前往皇宮,也可能真的要了他的命。
他的一顆心懸了起來,忐忑不安,恐懼一陣陣涌起。
“這封信就是他們的計劃,好像要跟什麼人聯絡,被末將的人及時截了下來。”藍毅從頭到尾,都是一副恭敬的模樣,仿佛今日因為打仗而發生的爭執并不存在。
皇帝拆開了信,這上面的確是滄國太子的親筆,而這封信,是寫給秦列,也就是曾經的太子,如今的希王。
上面羅列了詳細的計劃,如何外接應,讓蕭奕淵的人堂而皇之進皇宮,獲取皇帝的信任然后殺之,再將希王扶上皇位。
“好,很好,希王啊希王,朕已經削去了你的太子之位,你犯下種種過錯,皇位已經與你沒有希,你居然想要聯絡外敵弒父。”
皇帝臉上涌起了滔天的憤怒,一個字一個字從牙里出來,這就是他生的好兒子,前有燕王造反,后有希王通敵,他的膝下怎麼都是些沒心沒肺的白眼狼?
“好在末將還沒有離開,將領數萬衛軍,形一道銅墻鐵壁,保護皇上的安全,讓那個滄國太子,沒有一一毫闖皇宮的機會,滄國居心叵測,皇上讓微臣。”
皇帝也是心存僥幸,還好這封信及時查獲,不然驃騎大將軍帶兵離開大楚,京城還有誰能夠為他擋住蕭奕淵?
蕭奕淵武功再高,打這麼多人也有累的時候,基本上保證攻不破,這一點皇帝還是有自信的。
“那就暫停攻打滄國的計劃,蕭奕淵既然起了殺心,這些日子尤其要注意保護皇宮的安全,不可使居心叵測的人混,如果這一次擋住了,藍家再記大功一件。”皇帝道。
他停頓了一下,盯著藍毅:“那些族子早就和滄國勾結,有逆反之心,朕才會派人追捕們,既然那些人討論說這些人還在大楚,說不定們還會作,你給朕好好查查,最好把們都抓到前來,朕要好好盤問,滄國還有什麼計劃。”
“是。”藍毅回答得直截了當。
他低著頭,垂著眼,眼底掠過一怒意,他又怎麼會不知道,皇帝對族子的覬覦,包括對妹妹亦是如此,淑妃那一次,皇帝就想趁機把妹妹永遠囚在宮里,這一次出兵,妹妹沒有給他分析這方面的理由,但他心里卻也是有數。
皇帝皺了一下眉頭,如果藍婳川是族子,他說的這些話,藍毅不可能一點緒波都沒有,可是,那種事就好像本就不存在,難道,真的是他誤會了?只是燕王為了報復藍婳川,要將置于不利的境地才說的?
現在這樣的勢,滄國是不能打了,能夠不讓蕭奕淵得逞,已經是不易,而且那些子就在這里,這是他出兵最大的原因,既然現在要更容易得到,又何必攪起兩國之間的戰爭?
實際上,滄國遠在島嶼之上,國富民強,兵力充沛,造船業十分發達,雖然他打算把挑起戰爭的鍋讓藍家人來背,但他作為天子,這國擁有最高話語權的人,豈能說是完全無關,大概會殃及自,其實他也惴惴不安。
藍家軍功赫赫,功高震主,可以留著以后收拾,現在最重要的,已經不是這件事。
“皇宮外危機重重,屬下這就去布置設防。”藍毅心里面大大松了一口氣,這個計劃暫停了,因為各方面的顧慮,可能以后皇帝都不會再提起。
只要不打仗,讓藍家背上千古罵名,那便是最好的結果。
“皇上,國師大人求見。”藍毅退下后,有個太監進來稟報。
皇帝正要傳秦列,不過既然夏侯汐已經來到門口了,那也只有見上一見。
夏侯汐這一次來,帶著秦列的其他罪證。
趁著這個機會再添一把火,秦列的下場,會更加好看。
他候在大殿外,看到藍毅出來,不由得勾起角:“藍大統領,現在該安心了吧。”
蕭奕淵這個計劃,盡數中了皇帝的肋和痛,藍毅臉上帶著輕松,他就知道,事初步了。
“一切多虧你們在私底下的努力。”藍毅激道:“不然這一次,藍家在劫難逃。”
“大哥不必客氣。”夏侯汐甚至多了一抹揶揄:“這是我應該做的。”
藍毅愣了一下,這個小子居然喊他大哥,他的心更是輕松了兩分:“小公爺若是想通了,等到守孝期過,便向家妹提親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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