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爺,浩兒可是你的兒子,你難道不清楚他是什麼人?”
姜氏接過丫頭奉上的茶道:“他雖好,前段時間也做下混帳事……但從來不沾賭。這次必是中了圈套,那龍乘云也未必就是清白的。開賭莊的,都不是什麼好東西!”
申翰昀過了許久才接過姜氏的茶盞,手中茶盞接過姜氏心中一松,扶著申翰昀坐。
“什麼時候要賬不行,偏偏挑今日,他擺明了就是沖著您來的。”
為了救兒子挽回兒子在丈夫心中的印象,姜氏將丈夫拖下水。
“浩兒只是一枚可憐的棋子啊!老爺,您明察秋毫,一定要查清此事還浩兒一個清白。”
三言兩語姜氏便將申浩天摘了個干凈,并將申翰昀拖下水。
跪下,哭著道:“我只有這麼一個兒子,老爺您就憐惜憐惜我吧。”
“此事,我會查清楚。”
申翰昀眼神一冷,盯著姜氏道:“你最好把你的兒子看好,別再做出什麼丟人的混賬事兒……若被發現,決不輕饒!”
“老爺放心,我一定將兒教養好。”
“還有蕊兒……”
申翰昀想想當中出丑的四兒臉又黑了。
“肯定也是被人陷害了!”
聞言申翰昀不冷笑,“不知是你生的兒蠢如豬狗,還是平日得罪人太多,怎麼我九個兒不算計別人,單單就算計你的?”
“這……”
姜氏不了申翰昀這麼說,一時不知該怎麼回答,訥訥跪在原地。
申翰昀起離開,“你們三人各自足一月。”
到底沒放過他們。
姜氏泄了氣,好在總算蒙混過關了。
只有清楚自己兒子是個怎樣的混賬,吃喝嫖賭樣樣沾!
“花媽媽,”吩咐,“將他房里的鶯鶯燕燕全部發賣了。還有四姑娘房里的人,全部清查一遍!”
倒要看看究竟是誰在眼皮子底下手腳!
不過一個生辰宴,被借著害了他們三人!
“奴婢謝過文長公子夸贊。”
屋氣氛凝結之際,一道清亮的聲音傳屋。
兩人循聲去,海棠角如水蔓過門檻,宋棠笑盈盈而來。
“為何謝我?”
“奴婢不知自己竟能與褒姒相比,千古人,可不得多謝文長公子?”
文長哼笑,“我說你家公子為你英雄氣短,與他分道揚鑣,你倒為此小事謝我。可見是個沒良心的,”他似笑非笑看著高寄道:“真為你家公子不值。”
“我是褒姒,公子可不一定是幽王,英雄也未必會氣短,”宋棠將茶放好,抬眼看向高寄。“只是若還在危機四伏之地待著,怕會命短。”
“文長公子才思過人,公子有鴻鵠之志,龍困淺灘,”宋棠斂眉認真道:“奴婢雖不知二位是因何結盟,但奴婢猜想,二位應是互相就。”
“農婦尚知藤不離瓜,瓜不離藤,二位公子又怎會因我一個小小子而起齟齬?”
從宋棠開口高寄就含淡笑,此時他眸落在文長上,文長原本繃著結果被高寄看得不了了,搖頭端起茶盞輕呷一口道:“罷了罷了,吃人短。若還有什麼,怕是連個農婦都不如了。”
“伯源啊伯源,我當你這位紅是褒姒,原是褒姒不及。”
文長認真道:“容過人,有壑,口齒伶俐。果真我方才來時沒說錯,你們是真相配。”
聞言宋棠心中大石頭落地,高寄雖沒明著說,但跟他赴宴幾次可看出高寄對文長很看重,他對他如今很重要,是不可或缺的助力。若真因為而失了文長,會自責愧疚死。
“喝茶。”
高寄端起茶盞細品宋棠泡的香茶。
申家經白天的事各房各院都極熱鬧,唯有玉蕉院在原本就不顯眼的申宅中安靜著。
宋棠將裝繡扇的錦盒拿出。
高寄看小心翼翼的模樣道:“你要送禮?”
宋棠頷首,“等苗公子問上門的時候,公子就可以將此扇贈予他。”
全心全意為他考量,了一步便想著后面的路該怎麼走。
燈下的宋棠廓染上一層燭便似珍珠一般泛著亮,高寄心中微,喜悅泛上心頭。
只是雖但他極力克制,轉而與閑聊起其他。
宋棠猜中了,第二日苗思明便給他遞了帖子。
高寄帶著宋棠宋棠帶著錦盒赴約。
見面的地方在幽州最大的酒樓,也是苗家的酒樓。
說是酒樓其實也能比肩豪門后宅,一間吃飯的屋子便是一個院子,各個院子的景致陳設都不相同。
宋棠跟著一路見別出心裁的景致與珍貴花卉猜想,若非有人請客高寄是來不起這個地方的。
眼可見的貴。
宋思明是個商人,但說話快人快語,見了面便說出目的。
苗思瑩昨日回府后半句不提在申家看的熱鬧,反而緒低落,繡花針都刺了幾下手指,丫鬟自然稟告給宋思明聽了。
宋思明知曉妹妹是為了一個繡娘而茶飯不思,找著源頭后當即派人第二天給高寄下帖子。
“你將繡娘送來,我給你銀錢。”
宋思明道:“你開價。”
“抱歉。”
高寄道:“繡娘給不了。”
他看向宋棠道:“是我心之人。”
心之人……
宋棠聽得臉頰發燙。
“是你繡的?”
宋棠將錦盒放在桌上打開,取出團扇展示上面的雙面刺繡道:“回苗公子,是奴婢所繡。”
苗思明看看高寄又看看一雙白手指拿著的致雙面繡扇,“說吧,你想要什麼?”
“我一介商人,除了錢財生意之外一無所有,你貴為王府長子,我實在不知我能為你做什麼。”
高寄微微笑道:“苗公子生意獨占幽州有頭一份,跺跺腳幽州都要抖一抖。能做的太多太多了。”
宋思明哂笑,“今日你是有備而來……”
“但不可否認,你抓住我肋。可是高寄,”他起道:“若是我妹妹知道你拿此事要挾我,你說在心中是繡技重要還是哥哥重要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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