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扮和圖片里一樣。

男人：“？”

猴？哪有猴？

他懷疑他的眼睛都沒懷疑西斐。

西斐抬起下點了點里面臉最紅、上掛著彩燈的男人，似是不在意地隨口一問，“他是誰？”

男人自詡百事通，圈子里沒有他不認識的，“司錦年，是虞庭泊的兒子。對了，你錄的那個節目不是有個虞冬見的嗎？他們倆是堂兄妹。”

見西斐興趣懨懨，他繼續道：“他有個公司旭日，旗下藝人多的，你應該也認識一些。”

西斐點頭。

在節目外再次聽到虞家，他想起了一些事。

垂眸打字：

【查一下喬聆和虞家的關系。】

……

另一邊，喬聆總覺得有人在看，可當看向走廊時，那里空無一人。

難道，有臟東西？

……

與相隔兩個包廂的門后，西·臟東西·斐淡定地松手。

男人手還在兜里，被他一拽，差點摔個狗吃屎。還好沒人看見，不然他的面子往哪兒擱。

作壁上觀的西斐嘖了聲，“你知道你為什麼這麼狼狽嗎？”

“不是你拽的嗎？”男人震驚。

他在那兒站得好好的，妹子還跟他打招呼呢，眨眼就進來了。

西斐充耳不聞，自顧自道：“確實是你裝沒看路，下次注意。”

男人：“？”

那年他雙手兜，不知道他怎麼說得出口。

西斐過門看了眼外面，“幫我找個口罩，帽子也行，要能遮住臉的。”

男人正經問：“黑行嗎？”

剛好可以套在頭上裝犯罪分子，用來躲和狗仔最合適不過。

乍一聽很離譜，仔細一聽不如乍一聽。

西斐慢慢把目移到他臉上，反問：“你說呢？”

男人遁走。

很快，帶了奧特曼頭盔回來。

西斐：“……”

朋友靠得住母豬能上樹，深知靠人不如靠己，西斐一腳將人送回原先的包廂，攔路打劫了清潔大媽，要了全新的口罩。

目游中看到了碼得整整齊齊的酒。

頓了頓。

……

該說的都說完了，喬聆打了今晚第八個哈欠。

一出門就困，一躺到床上就想玩手機，肯定和這個世界有時差。

下樓，懶洋洋像逛菜市場穿過大廳，一只突如其來的手抓住，一帶，撞進溫熱的膛，薄荷香中夾雜著清涼的酒氣爭先恐后鉆進鼻子里。

我勒個豆，襲？

喬聆反手抓住對方的手就要給他一個過肩摔，對方也不是蓋的，一手按住腦袋，一手卸了的力道強抓住。“別鬧。”

他嗓音清啞，有些暗沉。

兩人的距離很近，在外人看來是很曖昧的姿勢。

至在二樓往下看的司錦年是這麼覺得的，不是，那男的誰啊？這就抱上了？

他深吸一口氣，他生氣只是因為喬聆沒有聽他的，對，就是這樣。

有些人看似很曖昧，實則被頭頂的燈硌得疼。

喬聆一計不，以猥瑣取勝。

悄咪咪上了他的腹，一塊、兩塊、三塊……喲，材真好。

沒完，他有些慌攥住，沒有松手，順勢往上靠了靠，頭頂上傳來的聲音悶悶的，“我喝醉了。”

喬聆承了不該承的，好在從小就有扎實的基本功，“所以？”

西斐確實有些醉了，說瞎話從不打草稿，“沒帶手機沒有朋友，在這兒我只認識你。”

某個包廂的男人打了個噴嚏。

“你怎麼認出我的？”震驚了老鐵，都這樣了還能被認出來。

靜默一瞬，西斐理所應當道：“一群人中就一只猴，很容易認吧，嘍老師。”

“……你剛說什麼？沒有朋友是吧？你信不信我在這兒喊一聲，在場所有人都能為你朋友。”喬聆作勢要喊。

謝謝，西斐清醒多了，出食指隔著口罩抵在上止住的話，“開玩笑的。”

喬聆推他，他往吧臺一倒，冷白的手砸在大理石板上，微不可聞地嘶了聲，清雋的眉微蹙。

他索調整一下姿勢，不太規矩地靠在那兒，領口松散，出脖子下兩側致的鎖骨，看起來有一種一折就碎的破碎。

任人可欺。

黑眸頗迷離，不太能聚焦，但也不妨礙他盯。

喬聆：“？”

臥槽，瓷！

使沒使勁還能不知道嗎？

西斐看著：“傷了，看來你得送我回家了。”

給喬聆整笑了，“我雖沒錢，卻略懂一些岐黃之。我一看就知道你傷的是腦子，去掛個腦科瞧瞧。”

說完，不管他往外走。

見真走，西斐郁悶地斂眸，思考一秒，跟了上去。

走到外面，喬聆如韁的野馬。

燒烤攤。

“十元三串，新鮮的羊串，新鮮的牛串，新鮮的豬串……”

有口音的大叔賣。

一個頭從底下突然鉆出來，人還未到，口水先行了二里地，“老板，你怎麼保證這些都是新鮮的？”

老板嚇得口音都正常了：“我新鮮。”

他的名字就是最好的招牌。

喬聆：“？”

還實誠。

喬聆托著下：“我要二十串羊串……”

“喬聆。”跟出來的西斐站在邊上，扯的袖子。

沒注意他：“再要三十串烤腰子……”

“喬聆。”扯袖子。

眼睛亮晶晶：“哦對了，再要兩個，五個肘子。”

“喬聆。”扯。

老板聽完報的一溜串，陷沉思，“你們兩個吃？”

兩個？

西斐繼續扯：“喬聆。”

疑，“誰在搞我？”

遇事不決，一個肘擊過去。西斐沒料到的作，口到重擊，躬。

這回是真痛。

喬聆轉頭，就看到一個彎腰駝背的男人，禮貌地問：“這位老爺爺，你是誰？”

西斐：“？”

他抬頭。

Hello？直視他！

“原來是你啊，沒事玩什麼角扮演。”喬聆撇，無所謂，會倒打一耙。“你怎麼還在這兒？”

“等你送我。”西斐忽略作痛的口。

喬聆驚訝：“我什麼時候答應你了？”

西斐退而求其次：“我也要吃。”

氣氛沉寂，兩人大眼瞪小眼，喬聆敗。“你家住哪兒？”

口罩下，西斐不著痕跡地揚了下，轉瞬即逝。

拿上烤串，喬聆掃了輛有后座的共單車，瀟灑地上車拍拍后座，“上來吧，今天就讓你驗一下我秋名山車神的技。”